? “瞧你……”白素仪轻笑道:“真是急昏头了。”李云龙也无暇和他多说,急忙双手并用,揭起了两块舱板。下面地方不大,看去黑越越的,果然好像蜷伏着一个人。李云龙心头一急,急忙一跃而下,蹲下身去,定睛一瞧,那不是司马琼还有谁来?她被绳索捆成了一团,除了睁大着一双盈盈目光,朝李云龙望来,口中不能出声。
李云龙心头大是不忍,低声道:“我来救你了。”因舱下甚狭,双手抱起司马琼娇躯,上身才能缓缓直了起来。
白素仪道:“大哥,你把人交给小弟。”他在上面伸手来接。李云龙只得把司马琼一个人举起,递给了白素仪,自己才跟着纵身而上。白素仪把司马琼放到舱板上,双手一搓,掐断了绳索。李云龙迅快把捆在她身上的绳索解开,又从她樱唇中,挖出一团破巾。
司马琼手足虽已松动,但因被捆绑了多时,手足已经麻木,坐在地上,依然动弹不得,只张口叫了声:“李……大哥……”她因有白素仪在旁,不好意思叫李郎来,所以改称李大哥,但只叫了一声,双目滚动,一串珍珠般的眼泪,已从脸颊上滚下来。
李云龙柔声道:“小琼,我扶你站起来。”双手搀扶着她,缓缓站起。司马琼双足还有些站立不稳,倚着李云龙幽幽的道:“李大哥,你其实不用管我……”
白素仪在旁笑道:“司马姑娘,我大哥是个多情种子,他既把你救出了仙人庙,岂会中途撒手不管?”一面说道:“大哥还不扶司马姑娘到舱里去?”李云龙果然扶着司马琼走入中舱去。
白素仪脚下有些趑趄,望着两人,目中闪着异样神色,他似乎在考虑着自己是不是应该跟进去?不,自己是不是应该走了?司马琼由李云龙扶着跨进中舱,双脚也渐渐恢复知觉,一面低声问道:“大哥,他是什么人呢?”
李云龙道:“他是我结义兄弟,叫做白素义(仪)……”他回头不见白素仪跟着进来,忍不住叫道:“贤弟,你怎么不进来呢?”
白素仪一个人影,已随着他的活声,翩然走入,轻笑道:“小弟是怕大哥和司马姑娘说几句体贴话,进来了不太方便。”李云龙、司马琼二人被他说得飞红了双颊。
李云龙赧然道:“贤弟休得取笑。”白素仪目光一抬,注视了司马琼一眼,含笑说道:“真是人见犹怜,无怪方才大哥找不到司马姑娘,急成那个样子了。”
司马琼红了脸,起身裣衿道:“李大哥认了小妹,你是我的大哥的结义兄弟,情同手足,自然也是我二哥了,不知二哥肯不肯认我这个小妹呢?”白素仪爽朗的笑道:“司马姑娘连二哥都叫了,我还有不认你这妹子么?我没有妹子,多个妹子自然最好不过了,好,那就暂时叫你三妹了。”
李云龙道:“贤弟认她作了妹子,怎么还有暂时的呢?”“大哥连这点也想不出来么?”白素仪斜睨了他一眼,清脆的笑道:“现在她是我三妹,将来找还得叫她一声大……”大字下面,他忽然停住了,只是望着李云龙神秘的笑了笑。
李云龙自然听出来了,急忙道:“贤弟,她已经叫你二哥,你可不能再取笑妹子呀。”白素仪道:“瞧你,做了大哥,好偏心,只是帮着三妹说话。”司马琼坐在椅上,双眉含颦,似有倦容。
白素仪回头问道:“三妹,你哪里不舒服了?”司马琼眼波流动,低低的道:“小妹也不知道,只是……只是觉得很疲倦……”
白素仪道:“那你就休息一会吧。”李云龙却在此时,虎的站了起来,怒容满脸的道:“这些贼人,当真以为李某好欺侮的了。”司马琼一怔道:“大哥干么生这大的气?”
白素仪道:“大概是仙人庙的人又找来了。”突听岸上响起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说道:“你们叫姓李的小子出来。”此人话声方出,只听江岸上响起另一个粗壮的声音喝道:“呔,姓李的小子听着……”他话还未说完,声,一个人临空倒飞出去一丈来远,往后就倒。
就在这一瞬间,从船头上飞起一条黑影,已经目射寒星,凛然而立,朗声喝道:“在下李飞,就在这里,本来在下要找的只是文慧芸一个,因为她和在下朋友有仇,和仙人庙其他的人无涉,故而一再容忍,避免和陈明达为敌,不料尔等竟然纠缠不清,此去彼来,如今莫怪泷某要痛下杀手了。”李云龙这一先声夺人,倒也颇使来人怔得一怔。(. netbsp; 岸上,一共来了七个人,除了被李云龙一记震飞出去的黑衣大汉之外,江边还有三个手执鬼头刀的黑衣汉子。另外三个,服饰不同,高矮各异。站在中间的—个,身穿半截及膝长袍,足登麻鞋,个子不高,但双肩甚阔,—颗光秃秃的脑袋,也比一般人要大得多,黑夜之中,霎着两颗像寒星般的眼睛,直向李云龙看来。
他左是一个头盘辫子的老头,却生得一颗尖脑袋瘦削脸,尖下巴,小眼睛,十足是副獐头鼠目的相貌。右边一个中等身材,浓眉,左目从眉到脸颊,有一道斜斜的刀疤,左眼已瞎,看去另有一股凶狠之气。在李云龙飞身出舱,指震黑衣汉子,朗声话之际,白素仪和司马琼已随着从船头飞身上岸。
白素仪把从黑衣魔女手中夺下来的紫艾剑,递给了司马琼,以作防身之用,两人一言不跟着站到了李云龙身后。穿半截长袍的大头老者双目精光熠熠,过了半晌,才阴恻恻尖声道:“小子,你口气倒是不小,今晚要痛下杀手,不知如何一个痛下法子?”
李云龙剑眉凝煞,冷然道:“今后只要仙人庙再有人纠缠不清,泷某就要来得去不得。”大头老者摸着颏下一把苍须,阴笑道:“老夫不是来了么?”李云龙道:“所以你也不用想回去了。”
“哈哈。”大头老者尖声大笑道:“老二、老三,你们听见了?”独眼老者道:“这小子放他***狗臭屁,他有多大有能耐?敢对老大这么说话,小弟先去掂掂他的斤量。”他手中提着一根纯钢旱烟舒,举步朝李云龙走来。
白素仪道:“大哥,人家老大还没出手呢,这个独眼老头,交给小弟就是了。”手提镇江剑,身形一闪而出。独眼老者独目一注,沉喝道:“你是什么人?”白素仪笑嘻嘻的道:“你呢?本公子剑下,不会无名之辈,你先报个名来。”
独眼老者独目之中,隐射历色,狞笑道:“老子隗达。”“原来是洞里赤练。”白素仪轻笑道:“你不躲在洞里,那活该你倒霉。”
原来这独眼老者就是常山三怪的老三洞里赤练隗达,他闻言大怒,口中沉喝—声:“小子,躺下。”铁烟舒疾若流星,点打白素仪的魂台**。“出手果然恶毒得很。”白素仪也没掣剑,只是左手一抬,横剑封出。但听「拍」的一声,只觉洞里赤练点来的一记烟舒,腕力极为沉雄,自己横剑一封,居然给他震得虎口热。
隗达也没想到这年轻后生横剑一封,内力极强,自己铁烟舒被震得往外荡开,心头暗暗吃了一惊,口中沉哼一声,右手挥处,铁烟舒云麾三舞,一招三式,举步逼近。白素仪倏退一步,右手一抬,呛的一声掣出了长剑,左手向上一翻,又是「嗒」的一声,封住了对方早烟舒,身子一个轻旋,剑使拨草寻蛇,剑尖疾快朝对方章门**刺去。
洞里赤练铁烟舒横里一磕,倒打金钟,磕着白素仪剑尖,出「叮」的一声轻响,烟舒顺势一送,点向白素仪右乳。白素仪后退半步,口中—声清叱,左手剑鞘封出,一下格开他的铁烟舒,突然又跨上半步,白光一闪,使的是一招赤帝斩蛇剑风拂面,剑势十分泷厉,他真把隗达看作了蛇。
洞里赤练心头愤怒已极,但对方这一记剑势如电,划向咽喉,他铁烟舒已被白素仪剑鞘封住,抽收已是不及,只好上身往后一仰,飞起右足,朝白素仪执剑右肘踢来。白素仪剑鞘一沉,朝他膝盖劈落。洞里赤练左足又起,连环飞腿,捷猛无比。
白素仪不由得又被逼退了一步,正待欺身而上。洞里赤练哈哈一笑,已经抢先跨上,忽然举起烟舒,凑嘴猛的一吹。这一吹不打紧,烟锅里被他吹出无数火星,飞溅出来,朝白素仪迎面激射过去。白素仪只得又后退了一步,洞里赤练又狂吸了两口烟。
白素仪被他接连逼退了两步,心头更是怒不可遏,双眉倒竖,长剑迅紧胸,手臂突然向天直竖,一个箭步,直欺上去。洞里赤练看他竖剑向天,举步逼进,不知他使的是什么剑法?手臂直伸,门户岂非大开?不觉大喝一声,一口浓烟劈面喷去,旱烟舒同时抖手点出。
就在此时,大头老者口中大喝一声:“跨天一炷香,三弟退。”司马琼也娇声叫道:“二哥小心,他烟中有毒。”两声喝声,几乎是同时出口,但场中两人,在这一瞬间也有了变化。不错,白素仪使的这—招,正是跨天一炷香。
原来他左足一个箭步飞掠欺进,待到得洞里赤练身前一尺左右,右足足尖在地上一点,一个人已经「嗖」的一声直拔而上,跃起三丈多高,在空中打了一个筋斗,变成头下脚上,手中长剑在身子掉头过来之际,疾疾的一抖,化作神龙抖甲,剑光在半空中散开,化作点点银芒,像疾风急雨般朝洞里赤练当头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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