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如此对我,无非是觉得我不受待见娘家门第又不高。”
虞初伸开纤纤玉手微握,“侯夫人重病,我这个世子妃理应为侯府分忧不是吗?”
本来只想当个混吃等死啥也不做的躺狗,偏偏有人不让她好好生活。
那就怪不得她了。
厨房的事很快传遍整个侯府,大家对虞初印象有了巨大改变。
以前觉着身份低微,攀上高枝小门小户做派。
从没打骂过人,说的好是性格温和,说的不好就是懦弱。
经过今日,大家是不敢挑衅虞初。
听口口相传的手段都觉着胃里火烧火燎,反胃。
管家将虞初索要管家职权的事禀报镇北侯,裴瑾舟也在场。
“厨房那些人的确是松散。”裴瑾舟沉声。
镇北侯睨了一眼儿子,瞟了一眼外面黑下来的天色,“让虞初过来一趟。”
“是。”管家退离。
镇北侯看向这个最争气的儿子,“你是怎么想的?”
“护国公府什么情况你那脑子不会看不明白,现在这情况把人接到侯府暂住。”
“你是觉得侯府过的太安逸?”
“一个身份低微的虞初好歹也算是青梅竹马有情分,长得好看,现在这个又算怎么回事?”
“我有我的安排,不需要父亲操心。”裴瑾舟语气不善。
“你个不孝子,我是你爹!”
裴瑾舟直接不搭理,镇北侯也不拐弯抹角,“虞初要管家职权不可能。”
“本侯一直以为虞初小门小户心眼手段浅,现在看是我眼睛浅。”
“你母亲的事,绝对跟虞初脱不了关系。”
“若非太傅府刺杀的真是玄王,本侯都怀疑是不是你那世子妃一手策划。”
跟瘟神一样,谁沾谁死。
木挽设计不成反被算计,太傅府刺杀不成全家辞官回归祖地。
护国公府同她争男人,结果被监察司监视,皇帝轮番斥责。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崩塌了。
“果然是咬人的狗不叫。”
裴瑾舟剑眉微压,把玩腰间玉佩的手微顿。
“什么咬人的狗不叫?”
虞初声音自屋外响起,她一身水墨纱裙显得整个人文雅,如同书香世家培养的千金小姐。
镇北侯脸色有些不自然,背后说儿媳坏话被听了个正着,只能道,“没什么。”
虞初走到离裴瑾舟最远的位置坐下,裴瑾舟扫了一眼收回视线瞧着云淡风轻无所谓,可捏着玉佩的指尖却泛白。
虞初理了理裙身,仿佛没瞧见对面坐着大半个月没见的丈夫。
“父亲这么晚把我叫来是有什么事吩咐?”
“听管家说,你要管家之权?”
虞初微笑道,“父亲说的哪里话,我这是为父亲分忧呢。”
“父亲在外忙碌母亲又重病,作为儿媳理应帮忙分担责任。”
镇北侯目光锐利两分,审视虞初。
裴瑾舟抬眸投去目光。
“虞初你还小,管家可能还不熟练,要不跟管家学……”
虞初直接打断他后面的话,“是不熟练,但不会比管家更差。”
“说实话我都不知道镇北侯府已经入不敷出了,人人吃的都是馊饭剩菜。”
裴瑾舟皱眉,“什么馊饭剩菜?”
镇北侯不愿说,虞初是不想说,没人搭理。
“管家不行还有那么多姨娘,你还小跟着学一阵再说。”
虞初团扇掩面,“父亲你是打算让妾室跟那些大臣们的夫人交涉吗?”
镇北侯一噎,让妾室跟正妻交涉那不是结交,是结仇妥妥瞧不起人家。
镇北侯再次肯定,侯夫人的事肯定有虞初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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