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天早上修改)第二天早上袁自立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省政府,现在很多事情,单单坐在办公室里面看文件已经不是明智之举了,而且史玉生刚刚打来电话,说要带他去见一个人。
史玉生搞的什么鬼,袁自立有些不明白,不过他既然没有说是什么人,自己也就没必要问,等到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从车上下来之后,史玉生带着袁自立,走进了一家诊所,袁自立看着这个诊所,似乎也算过的去,上下两层楼,装修的比较精致,走在过道也没有那种刺鼻的药水味道。
“自立,今天带你见这个人并不是针对工作中的事情,对方是我一个同学的女儿,就在昨天我碰到她了,感到有些心痛,带你来看看。”
袁自立听着史玉生的话,知道他的目的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进了诊所的大门,袁自立看了一下,现在因为是早上,几乎没有看病的,至于床位,也大都空着,诊所留下来观察住院的是很少的。
史玉生敲了一下侧面办公室的门,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确切的说对方有些妖媚,这是袁自立的第一个感觉,虽然穿着白大褂,但是袁自理可以感觉这个女人的作风一定有些问题。
“史叔叔啊,你来南方省我母亲都不知道,你们三十多年没见面了,昨天我给她说,她还记得您呢,昨天我倒是问了,您做的是什么工作,我母亲现在都退休了,整天在家里闲着。”女人言语妖娆的说道。
袁自立从她的话中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史玉生和对方的母亲是同学关系,大概因为什么事情,遇见了这个女人,不过史玉生并没有表露自己的身份,要不然这个女人现在就不是这个态度了,很显然她现在这种热情是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的那种热情。
“我们三十多年没见了,也不着急这一会儿,我最近在南方省要多呆一段时间,这不给你介绍一个朋友认识,你在这边熟悉,以后史叔叔有什么事情还是要找你办的。”
对方笑着答应道,然后把目光看向了袁自立,袁自立有些后悔就这么跟着史玉生来了,自己的身份有些尴尬,史玉生被人认出来的几率不大,但是自己这个省长难保不会有人记住了模样。
女人笑着说道:“史叔叔,你们还是忘年交啊,不过你这朋友我看着不一般。”说话间,还朝着袁自立抛了个媚眼。袁自立有些尴尬,但没有任何做作的表现,女人见的多了,而且各种各样的,自然也就了解她们有些时候的态度只是假象。
史玉生笑着说道:“林倩,我这朋友是看着年轻,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比你要大不少,对了,我昨天听你说你是医药代表,药企和医院之间的桥梁可就是你在中间啊。”
林倩摇了摇头:“我做医药代表也不过是为了我的诊所着想,现在什么样的钱都不好赚,我以前是高级护理的专业,现在难道去做护士吗?一天累死累活的也赚不到钱,而且我老公也不争气,整天只知道在外面拈花惹草的。”
林倩看了看史玉生:“史叔叔你莫非在这一方面有些门路?不过现在医改闹的很激烈,有门路也没用,我的这些关系一到关键的时候就失灵,昨天在医院碰到您的时候就是被批评教育了一顿。”
林倩说道这里的时候,袁自立注意到她的神色稍微有些变化,但是很快就缓和过来了,这一点很奇怪,按理说他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在意一点点批评呢?
袁自立笑了笑:“医药代表这方面和患者还有医药公司,医院三个方面都是有交流的,是不好处理,改天让你史叔叔给你找个好的工作。”
史玉生知道袁自立是故意这样说的,他哈哈一笑:“就怕我我这大侄女不愿意。”
林倩又是花枝招展的一阵乱颤,袁自立心里摇摇头,这个女人看起来对任何人都没有防范心理,实际上内心恐怕想法也是不少,不过和这种人打交道并不累,这大概也是史玉生叫自己过来的原因,他现在倒是有点明白为什么史玉生说他有些心痛了。
袁自立想起了很多人流传的一个潜规则,女医药代表就好像**一样,稍微有点权力的都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睡多少就睡多少。
袁自立对于这种说法一直都是有疑问的,但是他也明白,在巨大的利润下面这种情况也是有可能出现的,医药代表虽然看起来规矩很多,实际上就是把药卖出去,和搞销售的有点类似,吃吃喝喝在所难免,有些过正常限度也不一定。
史玉生喝了一口林倩倒的茶水接着问道:“林倩,我听朋友说药厂生产的药品,实际上价格是很低廉的,有的药品到了医生手里可以翻上几十倍,是不是有这种事情啊?”
林倩听到史玉生的话,点了点头,袁自立注意到她的表情,似乎这件事情已经是公开的事情了,至少在他们这些医药代表里面已经被公开了。
袁自立想到了现在一些搞直销的企业,之所以能够和整个业界打价格战大概就是这个原因,一般无论是什么商品都要经过厂商,经销商,零售批商等等环节才能到消费者手里,就生活中的一些食品物品买卖,国家没有任何限制,任何人都可以买卖,加大了竞争,其中的阴暗面就少了一些,但是药品一直是国家重视的,对于一些存在问题的,相关部门一直都是严厉打击和取缔的,所以这也就早就了物以希为贵,医药代表在全国有二百多万人,但是比起做生意的,搞其他经销的人来说,二百万并不多,也就有了垄断的意味,对于很多医生来说,我凭什么要买你的药,这中间有没有好处恐怕是很大一部分原因。
林倩的点头,表明了这中间巨大的利益,同样也说明了一个问题,巨大的利益背后,猫腻是很可能存在的。
医药代表以推销出的药品数量提成,而这一切医生或者医院的领导是掌握了生杀大权的,用不用这个药品,用哪个公司的药品,其实和搞地产的一样,我用不用你的建筑队,用不用你的材料是一个道理。
袁自立想到这里突然有些豁然开朗,秦氏集团这么多年的关系,让他对许多建筑行业的事情有了许多内幕的接触,触类旁通,药品行业为什么就不能有这种问题。
史玉生今天不可能无风不起浪,就他认识的一些人想要调查林倩的一些来往关系,恐怕是相当简单的,他肯定是现了林倩背后的一些关系,不过袁自立猜测史玉生心里必然有些生气的,不过这个也是在所难免,史玉生三十年时间还能记着的老同学,当年的关系肯定也是不同寻常,现在看着她的女儿居然为了生活沦落到这种地步,而自己在卫生部干了这么多年,同学的女儿还要为了这类问题出卖**,这怎么能不让他心痛。
林倩看着袁自立和史玉生都没有说话,笑呵呵的道:“史叔叔,这方面的工作,你们男人是不好做的,不过你要是有药厂的关系,能够低价进一些药品,咱们也是可以互惠互利,你是我母亲的同学,我对您的第一印象也不差,您这位朋友看起来也是明白人,有事情都是可以找我的,我在南方省这边也认识一些医院的人。”
史玉生没说话,但是袁自立知道他现在心里非常震怒,林倩为什么说男人做这方面是不行的,可能第一点上面,林倩把他们两个人已经归类为没有关系的人,没有关系又不是女人,在林倩看来是做不成这方面工作的。
此刻史玉生想起了一件事情,以前在卫生部一个同僚告诉自己,一些医药代表的目的很简单,上床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能够拿到钱,至少可以卖个高价,而且要伺候的人也不多,有时候就是几个。
医药代表之中,一些个别的女同志自我安慰和男朋友那个,另一方面医生却把医药代表当做不要钱的鸡。
医生的回扣是可以找任何人吃的,是不是选你,是不是指定用某某药厂的某某药,都是他们说了算。
史玉生摸了摸鼻子,袁自立知道他这时候所有的感情都在忍着。
“林倩啊,你说的一些史叔叔反正是不信,对了,第一人民医院你有没有认识的人?”
史玉生说话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看袁自立,现袁自立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激动了。
“第一人民医院是南方省的大型医院,每年需要的药品数量巨大,怎么会没有认识的呢?史叔叔有空我介绍你认识。”林倩说道。
袁自立想到了第一人民医院的两名系主任和副院长,这次的事情他们都是有参与的,史玉生脸色不善,本来自己做出的指示,这件事情就此收手,暂时不要查了,但是现在看来问题已经渐渐浮出水面,林倩既然是医药代表,有史玉生这层关系,一些问题也正好可以查一下,配合上第一人民医院采购科人员的问题交代和老马他们对于专门从事医闹的团伙取证,袁自立俨然感到了一些希望。
就医闹而言,很多人对于这一点并不是很清楚,对于医闹团伙的存在更是不理解。
实际上医闹是指受雇于医疗纠纷的患者方,与患者家属在一起,以破坏正常医疗秩序、扩大事态给院方施加压力从中牟利的组织或者个人,但是就目前情况下,大多数都是以团伙存在了,在南方省这个经济大省,这些问题更加不用说,是很严重的,就目前掌握的一些情况,有些医闹组织是两面通吃,既在患者方拿好处,在院方也是牟取暴利。
两人从林倩的诊所走出来,走出很远,都没有说话,等到了车上,史玉生这才开口:“林倩这孩子,和她母亲长的挺像的,我昨天碰到她,再听到的她的口音,就有些猜测,后来上去一了解,真的是我那位同学的女儿,当年那个比较特殊的时代我和她母亲也曾经相恋过一段时间,后来生了一些事情,被家里分开了,我这么多年回到北京,一直忘不掉他。都说人老了就容易念旧,现在想来果然是那么一回事。可是我想不到,我曾经亲手执掌的卫生部下面一些部门真的是这么的肮脏,就连她也是深陷其中。”
史玉生说道这里的时候,袁自立明显感到他有些自责,很多事情,没有牵扯到自己的时候,所有人可以置身事外,但是真正到了自己的身边人,恐怕就没那么容易放下,何况史玉生似乎对对方的母亲有着深深地愧疚。
袁自立想到了前一段时间一个上访局局长退休后因为女儿的死亡去上访,世间的事情有时候真的很难说。
“林倩的事情,恐怕不是个案,我以前认为一些事情只不过是空穴来风,现在看来真的很严重。”
史玉生点点头:“昨天见到她以后我就专门找人调查了一下,现在第一人民医院她和几个人之间的关系有些不清不楚,虽然调查的人没有明说,可是我也知道这其中的缘故,十几年前,我认识的一个朋友为了能够提干,为了能够在北京有套房子,甚至在领导的要求下,把自己的老婆贡献了出去,这件事情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很多事情就是一层窗户纸,咱们看不到,并不代表别人做不出来。”
“老史,看来对药品采购这一方面的问题还要重新审视,医药管理部门和定价部门看来这次要”
袁自立叹了一口气说道,自己作为一生之长,这些人都是自己治下的群众,看着他们成为这样,心里也是不好受。
史玉生摇头道:“医生不用“坐大腿药”,他们又能用什么药?问题的关键自然是在医药管理和定价部门,可是,有几个人能经受得了诱惑?只不过届时“医药代表”很可能将坐在药物价格和管理部门负责人的大腿上最重要的还是要改变这些人的一些不正确的想法,作为一个医生,一个从医者,必须要有他们的信仰,有人曾经说我们国家最神秘的部门是有关部门,为什么,因为大多数部门并不做实事,大多数时候事情生了,各种各样的部门就出现了,并没有对责任明确化。这不仅仅是民众的悲哀,更加是在这个时代背景下面我们这些执政者的悲哀,要改变这些,看来是必须动用一些大手段。”
史玉生说道这里似乎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远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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