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树连忙大汗淋漓,摇着双手道:“这……夏先生,您这话说的……我……我堂堂读过圣贤的人,怎么能做那种事情……”
夏柳一脸不信道:“真的假的,我们都是男人,我能理解”说着,来了兴趣,笑嘻嘻道:“严大人,你真的没干过?”
“没有绝对没有”严树像似怕毒蛇一般,连忙摇手。
“不说就算了那头牌有没被人玩过?”
“这……”严树挥汗如雨。
“看来咱们这位太原知府大人还真是不好色呀行了,我也不问你了到那里我问别人去。”
“别”严树慌忙拦住,他要真是在酒宴上这么问,那场面可够尴尬的,“这个头牌两三个月前刚来,相貌妩媚,但从来都是只弹唱陪酒,名字叫莲儿。”
“莲儿?”夏柳念了一句,似乎想起了什么,怔了怔。
“这个……夏先生,如果夏先生真的需要的话,我会再安排的。”严树实在搞不懂,他身边明明有那么一个漂亮的谷悠然,还想着去玩妓女,实在是个好色无度的家伙
夏柳脸笑了笑,“需不需要看情况,妓院里的女人比老子家里的老婆可差远了,要是我看不上眼,送给我也不要”
“是是”严树只得点头答应,心里则想,看不上眼还这么积极,这不明摆着睁眼说瞎话嘛看来还真得给他找个水灵点的雏儿,要不然伺候不好他,这前程可见危险了。
马车很快到达那香云楼。山西的青楼,古墙黛瓦,古色古香,不像京城中的青楼有多高的楼层,外面看起来也就是间稍微大点的客堂而已。不过一进里面,眼界豁然开朗,回廊连环,意欲迷人眼。
一个较为土气的中年女人迎了出来,淡妆轻抹,也不似京城里的那般妖冶。面带笑容的与二人见过礼后,便对严树道:“严大人,另外几位都到了,只有傅青竹还没来。”
严树点点头,附耳在那女人耳边嘀咕了几句后,便带着夏柳走过几条回廊,走到一间厢房前,推门而入。
只见厢房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中年男人,都是轻裘宝带,衣着华贵,微微福状,肥头大耳的,有两个还挺着大肚子,一见他们进来,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迎向两人。
夏柳勉强与这几个大腹便便的家伙见礼,分头坐下,严树稍作表示的给他介绍了下,略微知道,这几个人中一个是知州,两个是大商人,一个是世家大族,都是太原有头有脸的人物。对照这几个人的体型,夏柳觉得严树实在是太难得了,实在是应该褒奖褒奖
这几人的口才都是不错,夏柳随意的与他们客套了几句,那几个人就打蛇绕棍上,顺着话题,又是恭维又是套近乎,闹得夏柳只一个劲的笑着点头,根本插不上话。
那个知州大拍马屁,“我早跟几位说了,夏先生待人亲和,今日一见果然是谦谦君子,能屈尊降贵是我们千年修来的福气”
我倒老子成了谦谦君子了,还千年修来的,千年的乌龟啊夏柳仍然是笑了笑。
其他几人连忙附和,拍了几轮马屁,无非是对夏柳在辽东的事迹赞叹一番,说什么大明开朝以来最为辉煌的一次胜利。搞得夏柳这个历史盲还真以为自己有多厉害不过他对这些阿谀奉承的话经历的也多了,京城里的官们比他们更厉害,因此左耳听右耳冒,全然不放在心上,只是微笑点头,保持着所谓的谦谦君子形象。
严树能把夏柳请到,在众人也是露了把脸,笑容满面连忙招呼香云楼的人上酒菜。
香云楼上菜的都是妙龄少女,不过在姿色以及身段上,远远不及江南或者京城中的玲珑娇柔,但还是不错的,养眼的份够。
菜肴上来,厢房内顿时充溢着香味,把众人肚里肥虫给勾引了出来,夏柳望着满桌的山西特色的佳肴美味,肚子也咕咕直叫。看众人的脸色也知道自己不先动手他们肯定也不会动,便抓起筷子,笑道:“来来各位,我尝尝山西风味,在京城都是山珍海味,不知道这山西风味怎么样”说着,从一个瓷碟中夹起一片红黄光亮肉片,放入嘴里。
正想嚼,没想到那肉片一进嘴里刚感觉到肥润粘绵,就化了。味道香醇,不禁一阵惊异,转头对笑眯眯的严树道:“严大人,这是什么肉?”
严树有些卖弄的笑道:“这就是我们山西汾酒牛肉,用腌制好的牛腱放到沸水中煮熟以后,再经过数道工序制作而成。入口即化,味道醇香,赛似熊掌”说着,还拿起筷子,挑着拿碟中的肉片道:“您看,这都是精心挑选的肘子,刀纹可见。”
我靠,果然是会吃,夏柳心里暗叹,这时,其他几人也纷纷解释,七嘴八舌,指点这个指点那个,个个都能说出些名堂来,山西片烤方肉、吴家熏肉、油糕还有那个什么太原酱肘花。
夏柳听得也搞不清了,随便各个都夹了口,尝了一遍,然后才端起酒杯道:“呃各位各位,我呢,初来乍到,先敬你们一杯”
那几人正争相给他讲解,突然见夏柳要敬酒,一愣之后慌忙道:“这……这哪成啊我们受不起,夏先生,我们敬您,敬您”说着,那几人赶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端起酒杯,向夏柳敬酒。
各个都说:“我们先干为敬”
“嗯……嗯……”夏柳也不客气,等那几人喝了一杯之后,这才抿了一口。大声叫道:“来来……加酒,我要敬几位一杯。”
那几人屁股还没落座,又慌忙站了起来,“不敢当……不敢当”等加满酒后,又是他们先干为敬,夏柳抿了一小口
如此三番,那几人被夏柳灌了数杯下去,面红耳赤,酒意熏熏,说话也打结巴,夏柳这才笑嘻嘻的放手。虽然这招有些不厚道,不过对付这帮人就得这么办在耳根子边啰嗦,比苍蝇还烦。
“咦严大人,不是说还有一位的吗?人呢?”夏柳见几人差不多了,便停止折磨他们,正正经经的喝了杯酒。突然想起,听说那是个年轻人,还是李时珍的徒弟,希望他别像这些人一样,虚情假意,庸俗可厌,那就太丢李时珍这个神医的脸了
严树没跟那帮人起哄,喝的不多,口齿倒还清楚,“傅青竹可能是急诊去了,因此未能赶来,他常常如此,夏先生请别在意。”
“哦?”常常急诊?不错这小子有前途,当即也不放在心上,又悄悄贴着他耳边,诡秘的笑道:“严大人,你说的那个头牌呢?叫出来瞧瞧”
“这……”严树有些为难。
那个知州醉眼惺忪的,此时张口道:“两位讨论什么呢?神神秘秘的,严大人,难得夏先生来咱们山西一次,有什么事情不好办的。你要是办不了,我来”他倒还有眼色,醉了还明白知道严树为难。
夏柳笑嘻嘻道:“没事儿,我跟严大人再商量商量”转头轻笑道:“严大人,怎么样?不就是一妓女嘛,有这么难叫?还是她的出场费高的吓人?”
这时,那知州竖着耳朵听明白了,笑道:“夏先生,您就别为难知府大人了,知府大人极少来这种风月场所,让他叫姑娘,回头准要回家受罚。”那知州一说完,其他几人也都是诡秘的笑了起来。
哦?夏柳见严树一脸尴尬,瞬间明白,原来家里有母老虎啊便笑道:“啊原来如此,呵呵,那就不为难严大人了,知州大人,您去帮我叫怎么样?”
那知州受宠若惊,连忙从那座位上站了起来,身形摇摇晃晃,“没……问题夏先生稍候,马上就……来”说着,三步两步的推门出去。
夏柳又与几人笑说几句,匆忙吃了些菜,等会人叫来了,还得装作斯文点,这么好的菜可就吃不着了。,因此趁着这个时间段先把肚子填饱。过了一阵,那知州却还没回来,夏柳转头问严树,严树也是不明所以。娘的,这家伙不会是酒喝多了挺尸去了
正想着,突然门被推开,那个中年女人走了进来,匆忙与几人见礼,神色有些焦急,对严树道:“严大人,您快去看看那知州大人与我们这里的客人吵起来了”
“哦?”几人一愣,严树毕竟是知府,对城内的这个香云楼可是了解一二,知道有些背景,即便是他这个知府在这里也不敢多撒野,此时听说那知州与人吵起来,而且见那老鸨的脸色,对方肯定也是个不好惹的人,因此脸色一变,连忙让老鸨带路。
“跟他吵的是什么人?”严树边走边问,声音沉稳,果然是一府之长,该摆威严的时候还是能摆的。
老鸨低声道:“那人与东家有些儿关系,身份据说也很特殊,知府大人多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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