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仙核意识所处的空间之内，那一缕微弱的红色气息微微颤抖。
因为过早的暴露了自己的私心，朱雀仙核压根就没有收取朱雀部落人族信仰之力的能力，以至于太多东西都没有察觉。
她不是没想过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否还有什么秘密。
但苏乘羽来的太快，一旁又有妖帝早早的盯上了自己，压根就没有给朱雀仙核探查四周的机会。
在被苏乘羽抓住之后，她就更加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情，毕竟已经失去了自由的朱雀仙核，显然再没有获取任何东西的资格。
只是朱雀仙核怎么也没想到，埋藏自己的地下，竟然是一处如此重要的地方。
“那你为何不逃？”
后悔万分的朱雀仙核对着白虎质问道，只要能够前往原初之地，以他们的能力不说遁入天门重归仙界，逃离到其他的地界彻底摆脱束缚，绝对不会是一件难事。
白虎仙核笑了笑：“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我早早就发现这一点，只不过没有实体的我并不能亲自去探查那一条路。”
“那你不会给自己打造一副傀儡身躯吗？别告诉我你连这种手段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忘了倒是不至于，只是即便找到那一条路，我们又能前往何处呢？”
“什么意思？”
白虎仙核没有立刻回话，抬头看了看天空，眼神晦涩。
“上面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们。下面我也已经被那群穷途末路的人发现，处处受到掣肘。朱雀，你还不明白，说到底我们也不过是一枚棋子，在被从本体中分割出来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没有了选择的权力。”
“你闭嘴！”
朱雀癫狂的开口，显然不愿意接受白虎仙核所说的话语。
白虎仙核也不恼怒，他的确无法认可、理解朱雀仙核所做的事情。
但他能够体会朱雀为何会变成这样，被抛弃还要被当做棋子，明明不再给他们任何未来，却依旧留有必须完成的使命。
白虎仙核何尝不是有那么一瞬间想过放弃一切，但最终他还是无法像朱雀那样洒脱。
“某种程度而言，我不如你。”
白虎仙核轻声说道，看向朱雀仙核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了许多，显然在内心已经完成了对朱雀的和解。
“别特么假惺惺的，我看着恶心！”
只是朱雀仙核显然并没有领下这份情，她内心十分烦躁的开口道。
“万年之前，是因为女娲大人的许诺，我们才彻底叛出了妖族，帮助人族彻底成为了那个世界的统治者，顺利帮助女娲大帝登上大帝之位。而她又是怎么对我们的呢！”
白虎仙核长舒一口气道：“许诺是在大人成为仙帝之前说的，而成为仙帝之后，她能看到的东西终归比我们多的太多了。”
“所以就能背信弃义？把我们全部当成弃子。”
“起码我们的位格确实被封为了神兽，我们的子嗣……”
“我呸！那和我有半毛钱的关系！我特么要的是我自己逍遥快活，而不是一辈子都做他们摆布的工具！”
白虎仙核微微张口，本还想要说些什么，但一个声音极为突兀的直接闯入了此地。
“说的好！”
嗡！
龙吟伴随着苏乘羽的声音一同而至，同时到来的还有那朝着整座祭坛劈下，横贯天地的一剑！
吼！
祭坛之内虎啸震颤，挡住剑势的同时，汇聚了全部力量的白虎凝聚出一道与实体几乎没有差别的虚影，挡下了全部的剑势。
“怎么可能？你怎么……”
“还有一道雷池核心未破，我如何能来到这里对吧？”
已经现出身形的苏乘羽，看着面前虎啸平静的说道。
看着对方这从容不迫的模样，白虎仙核内心闪过一丝不安，目光也是瞬间看向了旁边的那一缕红色。
“别看我，这事跟我无关，我说过了，现在维持意识都很困难。哪你像你那么财大气粗，还能凝聚法相跟人抗争呢。不过没事，很快你就会变得跟我一样了。”
言语之中带着阴险的笑意，若非朱雀仙核身上的气息与凌霄身上那股气息完全一致，苏乘羽都要开始怀疑这家伙到底是不是被封为四方神兽的朱雀了。
“闭嘴，这里没你的事了。”
苏乘羽大手一挥，将这朱雀仙核这一缕气息直接也收了回来。
白虎仙核此刻也有些明白了过来：“你是顺着朱雀的气息找过来的？”
苏乘羽平静道：“准确的说，是靠着你给朱雀留的这一道后门，避开了最后一道雷池核心的追捕。如她之前所言，这件事情确实与她无关，她甚至并不知情。”
白虎仙核在先前与朱雀仙核的对话之中，已经摸清了苏乘羽与朱雀仙核那古怪的合作关系，明白苏乘羽这番话大概率并未作假，只是有一点白虎还是有些无法理解。
“你如何知道，我们有着特殊的联系方式的？”
苏乘羽微笑道：“那当然是因为我见过了。”
“见过。”
“在我出生的地方。嗯，也就是你们封为四方神兽的那一界里，我有幸遇见过你们的后人。”
一句话让白虎仙核的法相剧烈的晃动，不敢相信苏乘羽的话语激动道。
“怎么可能！我等族人早就在女娲大人晋升仙帝之时，全部飞升仙界了！那个地方压根就不会有我们的后人！”
苏乘羽摇头道：“我也不清楚这里面有何缘故，我问过他，但他们似乎也在求证这件事情。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给你一个提醒。”
“什么！”
白虎激动地说道，显然难以接受苏乘羽说的事情。
“既然当年女娲大帝能够把你们的族人全部带上去，如今为何就不能再让几人下来呢？毕竟……你们不是都被留下来了吗？”
苏乘羽一句话瞬间让白虎仙核怔在原地，苏乘羽只是抛出了一个猜测，但怀疑的种子只是瞬间便在白虎心里生根发芽。
“不……不可能！这是女娲大人当年答应过我们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反悔的。”
看着已经动摇的白虎仙核，苏乘羽面色平静道。
“你们都能被留在这里，时过境迁，如今让几个你们的后人回归有什么不可能的呢？这么多年过去了，谁又知道，那位高高在上的仙帝想法是否有了变化呢？”
白虎仙核听着苏乘羽的话语，感觉到了一阵不对，它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苏乘羽问道。
“你在怀疑女娲大帝！？你可知道，是她创造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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