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云舒打算去自己的铺子看看。
“姑娘,前面有人挡住了去路。”赶马的小厮在外面说。
云舒道。“可知是哪位?”
暗香挑开了帘子,向外面看了看,道。“也只是一辆马车,没有什么打眼的标志。”
过了一会,过来一个传话小厮,在车前,道。“小姐,五殿下,有请一叙。”
是晨靖。
云舒叹了口气,道。“不见。”
那小厮像是知道云舒一定会这般说一般,立马去回禀了。但回禀之后,晨靖的马车并没有立马走开。而是在不久之后传出了一封信。
云舒拿到那信,并没有立马看,而是放了起来,对传信的小厮道。“信我收了,也麻烦五殿下让路。”
其实这路上已经有好看热闹的百姓在犯嘀咕了。这两个大马车在这大道上对峙是什么情况?大家都不走路的吗?
那边,晨靖听了这话,便知云舒是要不高兴了。立马让路。
云舒到家之后,在“碧纱阁”坐定,才打算看那封信。
姑娘,见字如唔。今既已知姑娘心意。但知姑娘秉性便是如此,姑娘还是姑娘,但是时势变迁,吾已不是吾。但,姑娘既然有心于江湖,在下也不可强留,只是在下想着随姑娘于江湖。也不失为美事一件。至于这天下,快意人生,那里还用管。 阿桑字。
云舒看完这封信,虽只有短短的几行字。却已然心惊不已,忙喝茶压了压惊。
自己也不打算回信,在晨靖出征的那两年,给自己写过多少信,自己却也是一封也没回过的。
有些事,是不能有一丝的回应的,就像是哥哥之前说的,未曾想自己的妹妹是这般无情之人,但当断不断,才是真正的无情。既然不会和他以后有什么牵扯,便从此断了的好。
再说了这后宫中还有一个皇后呢。
云舒打算将这封信收起来时,便发现纸的背面也是有字的。
姑娘,现下朝中局势紧张,请姑娘避免外出,以防情况有变。
看吧!自己不想和晨靖有牵扯,但是这时局不允许啊!方家可是明摆着的五王党啊。
云舒无奈的将这封信,连同以前的信放在了自己的小密间里。自去休息不提。
几天以后,梅景去了方府。
梅景到了庭洛的院子,道:“你拜托给我事,我已经去看了。”自己一个御医,竟然去看了尸体。怎么想都是有些怪怪的。
庭洛行礼道:“多谢梅大人。”
“你不用着急谢我,只是,这尸体很是有古怪。”
方青云也从外面进来了,道:“如何古怪?”
几人忙行了礼,梅景道:“那尸体看起来是溺毙而亡,实则不然,他生前可是喝了不少的酒。这酒可能是一品居的女儿红。”
方青云道:“这何大人也算是朝中官员,和同僚喝点酒也不算什么。”
没错,何青莲的父亲何正堂前几天被发现死在了护城河中。
“可是,要是只单纯的是女儿红便好了,他身体中的酒海量,可是不低,像是有人故意将酒给提纯了,然后将酒给何大人喝了下去。这种酒喝一点,人便会晕晕乎乎,到时候有人将何大人丢进护城河中,造成溺毙的假象,也不是不可以的。”
方青云道:“如此说来,这就是说明有人想要害何大人了。可这何家是书香门第,哪里有人会想到害何大人性命啊?”
庭洛道:“会不会是刘家?”
“洛儿为何这般说?”
“这刘家接何家的人,想害我妹妹,几次却没有得逞。这怕是刘家恼羞成怒了。”
梅景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何家失去了一个女儿,想要去刘家讨要些好处,但是没有想到,这刘家不想被牵着鼻子走,所以一气之下?”
三人都不做声,很有可能的,毕竟这朝中的十二卿家,有几个是干净的。那个不都是心黑的跟什么似的。
梅景见这事自己不能参与这么多,毕竟,他也只是受人之托,来看看尸体的。
“方大人,在下先告辞了。”梅景起身行了礼。
方青云和方庭洛也行了礼,不在留他。
等梅景走了,庭洛问方青云,道:“父亲也觉得这事是刘家做的?”
“现在所有的都指向刘家,我只能先从刘家查起,不过要是刘家真的这么有本事,连朝廷命官都这样随意杀害,那刘家是真的权倾朝野了。”
云舒在“碧纱阁”里待的闷了,便出来往自己家花园逛逛。出了二门,却见,梅景在自家花园。
云舒道,“梅先生怎么有空到这里?”
那人还是一副云淡风清的模样。一身的青袍无比的舒爽。云舒真的觉得,清清从外貌上来说配不上梅景,这世间还没有人配得上这般谪仙般的人物。
梅景在看着这满池塘的鱼,听见这声音,转身见是云舒。道“原是来找方兄的,事已了,但见这园中景色不错,便来看看。”
云舒笑笑,道“那既然如此,梅大人好好欣赏,云舒便不打扰了。”说完行了一礼,便打算离开。
“方姑娘的身体无碍了吧?”
云舒一听这话,道“多谢梅太医关心,无碍了。”自己不过是一介小小臣女,还是不要和梅景有太多联系的好。
梅景其实是有事想和云舒说的,见云舒没大有这个意思,便多云舒挑明了说,道“方姑娘和周家姑娘是闺中好友吧。”
云舒很是吃惊, 在清清嘴里听到梅景两个字不奇怪,但是从梅景口里听到周家姑娘这四个字还是很奇怪的。
云舒道“是的,梅大人有什么事吗?”
梅景看着云舒,欲言又止。
云舒道“梅大人?”
梅景道“前几日,我见了周姑娘,和她好好的谈了一些,这几天她可能心情不会好,请姑娘多上心。”说完还做了一礼。
云舒立马道“梅大人对清儿说了什么?”
梅景轻轻叹了口气道“只是给她说,我们不配,她是大家小姐,我只是。“
话没说完,便不说了。
清清是大家小姐,可是你还是宫廷御医呢。还是十二卿家的梅家长子。也不差啊。什么叫只是?
梅景道“这件是还是请姑娘多上心吧。”说完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云舒看着梅景离开的背影,这里面怕是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到了下午,云舒吃过午饭,便立马安排人去了周府。
到了周府,果然,听清清的母亲说,将自己关在房子里不出门已经一天了。原本云舒不来也是要去请云舒过来的。
云舒看着紧闭的房门,对郡主道,“郡主,可否给我和清清两个人独处的空间?”
郡主对云舒道,“好好好,我们全都下去,云舒你好好劝劝清清,这也不知怎么了,便将自己关了起来,好歹吃点饭呀。”
云舒对郡主道。“郡主放心,云舒明白的。“说完,郡主点点头,便下去了。
云舒看着偌大的院子只有自己一个人,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拍了拍门,道,“清清,是我,云舒,开一下门行吗?”
云舒刚刚说完,门就开了。云舒见清清头发没打理,脸也没洗,很是无奈的进屋。一进屋,清清便抱着云舒嚎啕大哭。云舒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只好任清清抱着哭。哭了大约有一刻钟,清清才停了下来。
云舒道。“你这样是不是和梅大人有关?” 清清哽咽着点点头。
“梅大人到底和你说什么了?你会这般?”清清只是摇头不说话。云舒道“既然你不说,那你也不能这般消沉吧。”
清清轻声道。“梅大人说了他的身世。”
云舒迷惑, 梅景的身世,除了梅家长子,宫中御医,还有什么?云舒道。“什么身世?”
清清道,“云舒,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这事,我不能说,这事会涉及梅景的安全,还有朝廷。我不能说。”
云舒道,“好,不说,但是你不能这样子啊。”
“云舒,我难受,梅景的遭遇,我真的好难受。”说着眼泪便又掉落下来。
云舒抱住清清道,“不难过,不难过,这世界上没有谁是一辈子平安喜乐的,那些苦难,总会变成你人生中道路上的花。”
“我知道,云舒,但是这样的情况,让我如何在面对梅景。”
云舒看着怀里的清清,心叹, 这或许就是成长,以这样的方式成长,不在是单纯的喜欢,而是为以后考虑。
云舒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她。这样的事情应该由她自己来想明白。云舒抱着清清好一会,才听清清道。“云舒,我饿了。”
云舒听过这话,赶紧让人送了饭过来。云舒见清清吃了饭,才安然离去。
每个人都是要成长的,不管事什么方式,什么原因。只是,既然梅景的身世如此奇怪,还和朝廷有关,那这段从清清幼时便开始的恋情,也会告一段落了吧。云舒看看那西沉的太阳,折射出漫天的霞光。给人温暖的感觉。但却还是一天的终结。
过了两个月,帝都中也没有什么大的动静,云舒都要怀疑晨靖说话的准确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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