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日头甚好,不知道陛下怎么在这里对着这君子兰生气呢?”
这话还真的是让晨靖不好回答,难道说这君子兰让自己想到了云舒,又想到了云舒不告而别,让自己将这气撒在了君子兰上?
这话自己绝对说不出!
“可是因为方姑娘?陛下才这般的?”张太妃笑的跟旁边的花一样灿烂。
有时候,晨靖也佩服女子的察言观色,对于这等小事,男子是绝对不会说的这般精确。
张太妃看着晨靖这般欲言又止的样子,也是知道自己说的差不多了。
“我是你长辈,这诺大的皇城中,没有比我辈分高的了。陛下你一顶天立地的男子,对于这等小事,还是要听听我的意见为好。”张太妃道。
毕竟这皇帝舒坦了,自己才能好过不是。
“请太妃赐教。”晨靖恭敬地说道。
张太妃掩口一笑,道:“哪里有什么赐教不赐教的,陛下是天子,做的是为天下社稷的事,这等儿女情长,自然也是不知的。”
“陛下,可是知道方姑娘需要什么?把她想要的给她,她自然是心无芥蒂了。” 云舒想要什么?她不要至高无上的权利,也不要满世的荣华富贵。可是自己除了这些还有什么能给她的呢?
张太妃见晨靖沉默了,便知道这方家姑娘是个不爱金银,不爱权贵的主。
这样的姑娘满帝都里都少见啊,就连当年自己不也是不想嫁入皇城,但是为了族人,不得不嫁吗?
自己却有些羡慕起这方姑娘了,能不为金银。只是要一个自己喜欢的。
“想来,这方姑娘也是不爱权贵的,那陛下可知道,方姑娘是想和陛下一生一世一双人了。”自己没能嫁给所爱,也没能让自己的牺牲换来满门的富贵,那便让这方姑娘至少如愿以偿吧!
云舒看着整个院子中,满是白色,一片的哀痛之色。不过自己倒是哀痛不起来,毕竟这哀痛是哀痛皇帝的驾崩,这皇帝的驾崩,还有自己一份呢。
暗香看着云舒以为是云舒不喜欢这满目的白色。道:“姑娘,这些东西明天便可以撤了。”谁让大周就这规矩呢,皇帝驾崩,举国哀痛,上到亲王,下到白丁,家家户户都是要挂白布的。
云舒点了点头,她确实不喜欢这白,但是也没有很讨厌,不过,明天就撤了,就代表着,过几天晨靖就要登基了,到时候晨靖连景王都不是了,而是大周的最高掌权者了。自己看完新皇登基,也就要走了,离开帝都了。
窗子外面,阳光明媚,这都快阳春三月了。快到自己生日了,对了,自己的生日就是晨靖来方府的日子,这一晃好多年都过去了。
去年这个时候,自己还在方府,打算着去全州呢。接着便是方府被抄,一件一件事情接着而来。
晨靖也没带什么侍卫,带着黄安骑着马就去了云舒在城郊建的温泉别院。
到了以后发现,果真如下边人说的一样,大门上都还挂着白布呢。
不过大门却是紧闭的,晨靖下了马,也没有让黄安去敲门,而是自己去的。
开门的是个小厮,并不认得晨靖,看对方穿的很是华丽,以为是哪家的贵公子,可是经过了上次刘家的公子的事以后,他们这些人对于这些衣服华丽却内心肮脏的贵公子却没有什么好感,小厮语气便不好了几分,道:“你是谁?”
晨靖却是一脸的笑意,道:“请问你们东家可在?”
小厮上下打量的晨靖几眼,这人长得也是英朗的,怎么也是个断袖啊!又是看上萧宁少爷的?
小厮道了身:“不在!”便将大门给关上了。砰的一声,差点将晨靖的鼻子给撞了。
晨靖摸着隐隐有些发疼的鼻子,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从来还没有这般的被人拒绝过! 后面的黄安想笑又不敢笑的。
云舒正在院子中看花朵盛开,一边小跑过来一小厮,道:“姑娘,刚刚门口有一贵公子,说要找东家。”
云舒不明所以,这帝都中谁还和自己相熟,还知道自己住这里?清清都不知道。
云舒问道:“你是如何回的?”
那小厮回道:“不在。”姑娘住这里的事,早就说了要当不在的。
云舒点了点头。
不会是晨靖吧?不可能,晨靖现在应该在皇宫中,安排登基的事宜,哪里有时间来这里啊! 但是云舒还是有几分怀疑,道:“那公子的眼眸是不是蓝色的?”
小厮当时看向晨靖时,晨靖是背着光的,这阳光太好了,面容都看不大清,至于眼睛吗?想了半天道:“好像是有些蓝。”好像是有些蓝灰色的,但是自己一个粗人哪里会多多的注意这个啊。
云舒心下了然,应该就是了,道:“我知道是谁了,应该是景王殿下,过几天就是新皇了。”云舒一阵苦笑,都这个点了,还来这里干什么!
小厮听了这话,不光是苦笑,直接摊在了地上,自己刚刚这般的无礼,还这么用力的关门。不知道碰到皇帝没有,自己的这个小命,怕是不保了。
云舒没有理他,自己在一旁安心的晒太阳,既然已经有家仆说了自己不在,那自己就是不在,安心的晒太阳就好,这春暖花开的时节,最是让人想要犯困了。
这梅景都走了,想来这帝都也容不下自己了。
云舒就这样慢慢的想着,找了个廊下,依靠着,竟然有几分想午睡的感觉,反正这里既不是皇宫,也不是方府,那自己就是在这院子里随意的跑跳,也是可以的,没有这么多顾忌的地方是真的自由。
暗香在屋子里收拾东西,出来见云舒依靠着柱子眯眼,又抬头一看,这天气果然是好,姑娘晒太阳晒的困了也是应该的。就又转身回屋子里拿了一个大靠枕,一个薄薄的锦被。 道:“姑娘不如靠上这个。”将靠枕塞到了云舒的背后,将锦被搭在了云舒的腿上,虽说这是阳春三月,但是这风中凉爽还是透着一股的冷意,所以还是加一个锦被的好。
云舒见暗香为自己拿来了锦被,很是开心,道:“还是你最会照顾我。”
暗香笑道:“姑娘仁厚,这些年俄式承蒙姑娘对我们几个的看顾。”姑娘从来不会对她们几个打骂,要是她们有哪里做的不好,也是能宽恕便宽恕了。
云舒笑了笑,道:“你去歇着吧!今天天气好,我睡一会。”
暗香也是知道,姑娘从帝都出来就一直是闷闷不乐的,现在独自安静一会,也是好的。便行了个虚礼,下去了。
晨靖看着“砰”的一声关上的门,摸了摸那差点被碰到的鼻子,心中微微的叹了口气,这姑娘家的家丁,果然是厉害的。
在后面候着的黄安道:“殿下,要不我们回去吧!”
晨靖看了看这大门,道:“你先回去吧!本王等会便会回去。”看着这围墙,也不算是多高,自己应该能过去。
黄安向来是听命的,现在既然是这样说了,也自然是听命的。行了礼才走了。等到了黄安走远了,晨靖一个接力,翻过了墙头。
云舒在阳光下,昏昏欲睡。晨靖进了院子,便放轻了脚步,怕惊扰到这院子中的其他人,想来也是好笑的,自己一个堂堂的亲王,过几天,便是皇帝了,现在却要做这等的宛如偷鸡摸狗的勾当。走了没有几步,却见不远处,云舒盖着锦被,靠在廊下,闭着眼睛,在这阳春三月中,睡着了。
想来这些时间,也是累了,那些事情一桩桩,一间间的,将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了她一个人心里,本来姑娘的心思就重,容易考虑的多。只是,晨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云舒这个样子,能在这院子中睡着,姑娘本来就是个防备心重的。想必这院子是个能让姑娘完全放下心来的地方吧!
云舒睡得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眼前恍恍惚惚的好像是有个人影,云舒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晨靖,一身明蓝色的锦袍子。看着自己还是一脸的笑意。云舒调整了一下睡得有些僵硬的身子,道:“我这是有多想晨靖,做梦都能梦到。”又闭起了眼睛。
晨靖听了这话,心中是又甜又酸的,好久才默默的道:“姑娘,这不是梦。”
云舒听到了这话,腾的一下子坐了起来,睁开眼睛,看见晨靖真的站在了自己跟前,道:“你怎么在这里?”又立马回过神来,觉得自己失礼了,立马行礼道:“见过殿下,不是,是见过陛下。”
晨靖见云舒对自己又是这样毕恭毕敬起来,心下有些不快,要是云舒能像多年前那样,对自己随和一些,那多好。现在也只好板起脸来,道:“免礼。”
云舒道:“陛下,怎么来了这里?”这是怎么进来的,不是说将晨靖给拒之门外了吗?
“我这还没有登基,还不是皇帝。”陛下这个称呼,让晨靖觉得自己和云舒好像又远了一步。
云舒听着却是心惊,是啊,现在的晨靖早已经不是的阿桑了,现在的晨靖,是多么的注重自己的名声地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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