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昨天已经经历过一次，但现在还是有点突然。
“安姐？”姚集在一旁，就这么看着慕语安被AI横抱起来，往楼下走去。
他一个人站在房间内，左看看右看看，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的。
楼下。
1号把慕语安带到楼下，便将手举起，成为慕语安一个天然的拐杖，扶着慕语安在房子周围散散步。
今天天气还是挺清爽的，太阳也大，散步最舒缓。
慕语安昂着头，脸下意识往热源的地方投去，却突然觉得眼睛有点被刺激到的感觉。
就那种，好像被细小的针轻轻戳着慕语安眼周，让她十分不适应。
慕语安将脸移到其他方向，揉着眼睛。
这几天眼睛总不是特别舒服。
而就在慕语安舒缓过来，刚放下手，便感觉眼前有一种灰蒙蒙的感觉。
就那种，很多雾一样，挡住了视线，可是是有光源的。
慕语安立即闭上眼，又出现幻觉了。
她摇摇头，再度睁眼发现还是雾蒙蒙的，她看到的一点光，只是看不清晰，就好像是高度近视的人，走在雾天里一样。
有光，但看不清。
慕语安直接懵了，站在原地，半天反应不过来。
___
1号其实老可爱了，不是吗？
晚安。
慕语安盯着半天。
闭眼、重新睁眼。
又闭眼，又重新睁眼。
如此反复三四遍，她的眼前都没有发生变化，还是雾蒙蒙的，能看到大概轮廓，但都是模糊的。
她看见了？
这不符合逻辑。
一个眼角膜已经摘除的人，不管是以什么样的形式，都已经看不到了。
怎么可能？
手术又问题？
慕语安思绪还在眼睛上，突然感觉眼前又陷入一片黑暗里。
随即反应过来，1号给她戴了墨镜，还披了外套。
“1号惯坏模式自动开启，主人风大吹多了伤眼，容易着凉。”
“有时候看着你真不想机器人。”慕语安感慨，“之前一直听小九在那边夸宋停是天才，多厉害多厉害，现在是感觉到了，是真的天才。”
慕语安伸手抚到了1号的肩膀上。
冰凉凉的。
这AI太智能了，好几次慕语安都差点以为1号是人。
但这一触感就知道，AI就算再智能，和人还是有区别的。
AI没有温度。
“先回去吧。”慕语安说。
她扶了扶墨镜，往外看了一眼，依旧高度模糊，灰蒙蒙的。
重新戴上墨镜，在1号的搀扶下，慕语安回到小屋内。
本想着低头试试眼睛，看能不能看清楚手机上面的字体，但视线触及手机屏幕，屏幕内一片模糊。
什么也看不出清，而且看久了，眼睛酸涩，头也疼。
慕语安最终放弃，以语音：“打开公众号，预约明天最早的眼科门诊。”
1号：“好的，主人。”
1号伸手拿过慕语安的手机就开始操作。
慕语安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随后轻笑起来。
1号：“主人，是否更改指令？”
慕语安：“不需要，尽量预约到早上。”
她本来是想给手机传入指令，谁知道旁边的AI信号敏感，直接接收了。
但于慕语安而言，还是很方便。
1号很快就按照慕语安的指令，预约江城附属第一医院的眼科，早八点半专家门诊。
在愉悦好，1号将手机还给慕语安后，慕语安口令输入姚集的号码，直接拨通姚集的电话。
她起身，朝阳台的方向走去。
准确的打开阳台的推门，坐在阳台的摇篮椅上。
从住进来开始，慕语安是首次踏出阳台，也是首次坐在这个摇篮椅上。
只是此时表情很凝重，不像是闲情逸致，反只是下意识打电话说重要的事，避开房间内的任何。
房间内的1号歪着头，看着在阳台那边的慕语安。
慕语安嘴巴一张一合，1号这边完全听不到，只能感觉到慕语安表情很严肃。
1号换了姿势，重新歪头，继续以一种疑惑的模式看着慕语安。
等慕语安从阳台外走了进来，就看到面前有个模糊的轮廓，白白的，笨重的头是歪着头的。
像是充满问号的小朋友。
虽然没有办法看大太清楚，但慕语安还是感觉到了1号的疑惑。
“我说，我能看见了，你相信吗？”慕语安突然蹦了一句。
1号头立马归位。
虽然看不太清，但从大概轮廓跟声音里，慕语安能够分辨出来，1号在她说完的那句话后，下意识站直了身体。
“骗你的，扶我去洗漱吧，我今天想早点睡。”
“主人，骗1号不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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