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年在路边的小女孩一定很无助也很难过。
当年她以为这个世界上无人爱她。
哪怕如今她已经强大到不被世俗所扰,但谭辞依然很想抱一抱当年那个小女孩,告诉她,别难过,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爱着她。
她没有被世人抛弃,也没有被命运忘记。
谭辞伸手摸了摸芜音的脑袋,等芜音抬头看向她了,谭辞才道,“虽然没见过你师父他老人家,但是我很感激他救了你,给了你新生。”
“师父说我与他的师徒缘是命定的,他说他很早就掐算到他还会有一个小女徒,所以我一出现,命盘就给了他提示,他就立刻在无方谷外找到我了,师父还知道我是异世之人。”芜音说到这安静了几秒。
然后道,“师父曾经给我算过一卦,但是他并未告诉我他算到了什么,但现在回想,我觉得师父他好像很早就知道我会回来,所以我在无方谷那些年岁,师兄师姐都是散养的,唯独我这个小师妹是被大家精养着的。”
“无方谷的每一个人都对我很好,师伯师叔们和师父都恨不得把毕生绝学以最快的速度传授于我,师兄师姐们也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给我。”
芜音在无方谷是唯一一个被要求只要还学得进去就往死里学的人。
不像师兄师姐们,他们挑一样两样合适又喜欢的学就行了,到了芜音这里,那是连体修师兄都要把她提去练上一阵子。
说夸张一些,无方谷的狗见了她都想教会她怎么狗叫。
所以芜音在无方谷真的好忙,山中无岁月,芜音更是忙得感觉不到时间流逝。
“一想到晚上可以去吓人我现在就有点激动。”芜音站了起来把谭辞还放在她脑门上的手拿下来给他放在他的膝盖上,还在他手背上拍了拍,“我现在心情好去开会儿直播,我等晚上再出去玩。”
说完芜音心情特好就一蹦一跳出了谭辞书房。
“真是白操心她了。”魏甚低声笑着,确定芜音走了以后,魏甚才忽然看向谭辞勾了勾唇,“谭辞哥,芜音她是真不开窍啊!”
魏甚在背后怎么吐槽她芜音不知道,她的心情并没有因为记忆恢复影响到太多。
要说真有影响,那就是现在过于期待晚上的到来。
回到房间芜音就把手机架在了手机支架上开了直播,一上去网友们就在和她汇报金兰和方裕的事情。
已关注粉丝:主播,方裕一早就带了金兰去了他家附近的高中,还让金兰换上了他借来的女高中校服,让金兰在一个班级后面听了一堂课,然后带了金兰去了纪念馆。
已关注粉丝:主播,我现在后悔昨天骂方裕了,你知道吗?他今天悄悄联系了我们学校话剧社社团,给我们发了一个剧本,拜托我们这几天排练一下,他说想带金兰来看。
已关注粉丝:他写的剧本是关于金兰和她那些战友为了S市解放从相识到一起牺牲的故事,事情是经由金兰亲口所言,我看了剧本,真的好感动,等金兰来看的那一天,她一定会开心的。
已关注粉丝:方裕昨晚一晚上没休息,前半夜听金兰说她和她战友的事,后半夜写剧本,然后今天一早带着金兰出门了,他一晚上都一直在忙,还抽空联系了学校和同学借衣服沟通带金兰上课的事情。
芜音看了以后心情更好了,“国家给他的义务教育看来没白上。”
已关注粉丝:方裕一直在给我们直播,我们在他直播间还和金兰姐姐说上话了,太开心了!这是我和英雄距离最近的一次。
芜音一边和网友们聊着方裕和金兰的事情,一边在直播间发了福袋。
“先发一个,有需要的人可以申请福袋抽奖。”
芜音把时间设置在五分钟,在等出名单的五分钟里悄悄给方裕发了个短信,告诉他,哪天带金兰去看话剧的时候算上她一个,她也想看。
五分钟一到中奖名单就直接弹在了屏幕上。
芜音等了一会儿人才看到中奖的人在留言区和她说话。
已关注游客:主播,不好意思,我不会送礼物,可以麻烦主播给我弄个收款码吗?
芜音猜测对方年纪大,不怎么会打字,所以用了语音转文字,但是又有点口音,所以转文字过来就有点错别字。
芜音看懂了,把收款码拿了过来,同时把连线申请发了过去。
芜音等了大概两分钟对方才把连线接起,鼓捣了十几秒钟才把视频打开。
“主播你好,我叫许细妹,我今年已经五十几岁了,所以动作有点不利索,耽误了主播一点时间。”
许细妹半头白发,才五十几岁的人,脸上却已经长了很多老人斑和皱纹,一看就是操劳半生的人。
“没关系。”只要不是廖传富那种故意的芜音都很耐心的,“你可以说说你想算什么。”
“主播,我想让你帮我算一下我儿子。”许细妹舔了舔嘴唇,似是犹豫了一会儿,才又道,“都二十几年了,但我一直怀疑我儿子不是我儿子,但这话说出来,谁都觉得我是疯了。”
许细妹不是在屋里,而是在路边,她边上还有人,一听她这么说,就问她,“都怀疑二十几年了,那你以前怎么不带你儿子去做亲子鉴定?”
“我是乡下人,我没上过学,不识字,我生我儿子那会儿我们一家都还在乡下,孩子我都是在家里生的,没去医院。”
“孩子还没有上学之前我都一直待在农村,等来了城里,打了工,等有了智能手机学会上网了,听说有亲子鉴定这个东西的时候我儿子都上高中了。”
许细妹摇摇头,“其实我以前也只是在孩子还小的时候心里怀疑过,我和我娘家人悄悄说了这事,他们都说我是生了孩子把脑子生坏了,要不然就是电视是看多了。”
“后来我就把这事压下去没再想了,一直到上个月我儿子订婚那天晚上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一个眼睛看不见的年轻人一直在喊我妈,说他已经死了,只能把他唯一的儿子托付给我这个当奶奶的了。”
许细妹说到顿了顿才继续道,“我记得我刚生下我儿子的时候,那时候虽然已经精疲力尽了,但还是撑着看了几眼,我好像我看到我婆婆抱着孩子在扒拉着孩子的眼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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