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当前世界为《顾少的掌中娇》。该世界你的身份是云衫集团云清的女儿云之笑,Murrey集团继承人顾京墨为本世界男主,他是和你有婚约的未婚夫。”
“那我扮演的是?”
“恶毒女配。”
莫名的,云之笑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女主,她现在对任务世界里的女主有点PTSD。
“那女主呢?”
“女主是云杉集团下某位员工的女儿,名叫周挽月,更多详情,需要在剧情进展中了解。”
“ok,那开始吧。”
“压住他,别让他起来,不然小姐醒来会生气的。”尖细的声音里带着威严和不容拒绝,还有些兴奋。
云之笑就是听着这么一道声音睁开眼睛的。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外面下着雪。雪中有两个穿着工作服的男人压着一个瘦弱的青年,相比穿得厚实的男佣,青年身上还是单薄的衣衫。
头发长又凌乱,雪落在头顶上,就好像是落在泥里面的树枝,让人难以入眼。而他的脸,冻得通红,两侧脸颊处跟个熟透了的苹果似的。这种脸,云之笑只在高原上见过。
高原的人是为了防止被冻伤,涂抹出的效果。但眼前的这个青年,可是真真确确的被冻出来的效果。
他的身体也冷得持续在打颤,但骨头依旧是硬的,两个体型比他壮硕好几倍的人压着他,都没让他的头朝着前面的小土堆磕下去。
嗯?
小土堆?
云之笑回忆了下。
这个小土堆是原身养的一只金毛犬的坟。
跑出去的时候被车撞死了。
小狗跑出去的缘故和跪着的这个青年有点关系。
青年名叫言澈,十七岁,是原身父亲十年前带回来的,好兄弟的儿子。他父母双亡,又没有其他亲戚,云清就把人带回来了。
原身养的狗有点粘人,对于新来这花溪舍的人,总会热情些。黏了新来的家伙,谁知道他狗毛过敏,差点休克死掉。
生气的云清让原身把狗关到后院。
缺少父母陪伴的原身自我阴谋论了一番,以为云清生气是认为她是故意让狗碰了言撤的。然后她赌气没将狗弄后院,谁知道言澈从医院回来的当天,狗跑出去了。
正好撞在了言澈所坐的车上。
狗死了。
自此原身恨上了言澈。
欺负到今天。
在原身心里,言澈就是个性子闷的傻子,欺负他是不会反抗的。
不过嘛。
云之笑眯起眼睛,打量着外面的人,她可不这样认为。
就凭他傲着骨头不肯磕头的倔强,就绝对不是一个干等着让人欺负不会反抗的主。
通常这样做的,应该是在卧薪尝胆。
看来,云清收养他的事,没那么简单。
“小姐,你醒来了。”
刚指挥男佣用力的女佣注意到云之笑醒了,一脸激动,又小心翼翼地端起旁边小圆桌上的碗。
“小姐,红枣姜汤不烫了,小姐喝了身子会舒服些。”
云之笑瞥了眼还冒着丝丝缕缕热气的汤。原主的身子有些不好,气血虚。尤其是来生理期的时候,一张脸惨的那叫一个白。
但她偏偏从小就是个坏脾气的,尤其是这个时候,更爱生气。
这种时候,生气对她的身体就更不友好了。
只好找一些事疏散下心情。
感受到这副身子确实有些不得劲,尤其是后腰,在下坠似的。
望着汤,她点了点头。
见云之笑是同意喝汤,而不是发脾气,小雅松了口气。
她就怕小姐生气,气大了,就容易撅过去。
然后让花溪舍上上下下的人一阵兵荒马乱。
先生和太太不时常回来,但住在后院的老夫人会饶不了他们。
不敢多想,小雅舀了一勺汤小心翼翼地往云之笑嘴里喂。
云之笑都不用动,只需要张开嘴就好了。
不肯低头下跪的言澈注意到玻璃房里的场景,嘴角牵扯出一抹嘲讽。
比起外面的冰天雪地,严寒冷酷,里面却是温暖无比,百花盛开。坐着的少女,一脸的人畜无害,不谙世事,天真稚嫩。
可她的心却堪比蛇蝎。
这云家没一个好人。
言澈心里冷哼。
云之笑一连被喂了几口汤了,身体确实舒服了不少。然后,目光落在外面还不肯磕头的人身上。
她的嘴角缓缓上扬,勾勒出一抹扭曲而恶毒的笑。那笑容起初像是隐匿在黑暗中的毒蛇,悄悄地探出了它那冰冷而滑腻的身躯,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阴险气息。
小雅注意到这一幕,觉得头皮有些发紧。
长着娃娃脸的小姐露出邪恶的笑,还是让她很不习惯。
小雅身子抖了抖,赶紧拿起一旁的大衣,给站起身准备出去的云之笑披上。
玻璃门打开的时候,扑面而来的冷气,打得云之笑一个激灵。
让她很想缩回温暖的玻璃房里。
但还得教训不听话的言澈。
云之笑轻叹了一口气,缩在大衣里的手将衣服拢紧了些,免得将自己给冻成冰棍。
“小姐。”
压着言澈的两人看到云之笑亲自出来,声音和神色间都带上了慌乱。很明显,他们很怕眼前的人。
“两个废物,连个人都压不住。”
“抱歉,小姐。”
两人异口同声道歉。
云之笑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而是睥睨着言澈,目光里带着亵玩。
“言澈,你为什么不磕头?”
语气很平和,起码没有对刚才两人那么冲。
就好像真的在天真的问一个很稀松平常的问题。
但熟悉她的人知道,往往她越平静,代表着她的手段越狠。
言澈冷冷地望着云之笑,不语,眼中的意思却很明显。
让他磕头,做梦去吧。
人向一只狗磕头,听起来荒唐极了。
但凡是个人,都不会答应的。
“继续压。”云之笑冷着声音道。
“小姐,压不动啊。”两个男佣为难地说道。他们都是有家有孩子的,这么一直欺负一个孩子,心里过意不去啊。
云之笑扯着嘴角,“压不动,就打断他的脊柱,这样脑袋就会垂下去了。”
几人闻言,目光惊悚地落在云之笑身上。
以前这样无功而返后,都是让他在院里罚站。今天怎么突然这么残忍,手段更上一层楼啊。
言澈恶狠狠地盯着云之笑,两只长满冻疮的手下意识攥紧。但因为皲裂的皮肤,疼得倒吸了口冷气,将肚子灌得凉飕飕的。
“打啊,等我亲自动手啊?”云之笑的声音阴恻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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