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看见门缝中透出橘色的灯光,心里暖暖的。
胖橘还在等她,这就是家的感觉吧。
“喵~喵~喵喵~喵喵喵……”
胖橘就守在门后,她一开门就冲着她叫。
姜缈虽听不懂猫星语,但从声音、表情分析,就知道这小东西在骂她。
骂得挺脏的。
心中一阵愧疚,她从早上出门,到半夜才回来,胖橘一定以为自己又被遗弃了。
但又不敢跑出去,生怕她回来看不到它又走了……
毕竟这是随时能被换掉的客栈。
抱起小团子一顿亲亲,“别生气了,以后我出门都带你,我保证。”
胖橘阴阳怪气地斜睨着她。
你它娘的出门就出门,为啥把话本子带走?
姜缈吸完猫,倒在床上摊平四肢,生无可恋地随口胡馅。
“感觉我在负重前行,一定有人在替我岁月静好,掐指一算,是锦婳啊!”
岁月静好的姜锦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全身上下哪哪儿都痛,摆什么姿势都不行。
气得咬着牙忍痛坐起身来,翻开鲁班书取出那页纸认真看了起来。
“阴年阴月阴日出生之人,其精血经过淬炼后吸收,能获得神魔之力,功法如下……”
这一段姜锦婳看一次激动一次。
不敢想象神魔之力有多强大,只怕这墨家皇朝也要被她踩在脚下。
区区姜缈,呵,到时候她一指头都能摁死!
今日被踢下山道之仇,她姜锦婳不报不是人!
只可惜,那功法艰涩难懂,根本无法理解。
但淬炼精血部分她早就牢记于胸,不如一边准备材料一边琢磨功法。
想到美好的未来,姜锦婳觉得身上也没这么痛了。
脑筋急速转动起来,姜淮头脑虽简单,但要弄他精血也非易事,得想个好办法,最好能借他人之手……
唔,还有那长得像神仙的乞丐,她也要!
想到冷千璃的颜,姜锦婳心中一阵骚动,激动地去看换颜术。
……
宣远侯的书房中,姜淮还不知亲妹妹在算计他的精血,义愤填膺地说道:
“爹,姜缈今日敢把妹妹推下山,明日就敢要您和娘的命,您不能再坐视不管了!”
当日爹娘只将姜缈赶走便不管,他是极为反对的。
这不,自食其果了吧?
姜老大眉头紧皱,“姜缈以前也没这么跋扈,怎么变成这样了?”
姜老二冷哼一声,“大哥怎知她不是本性恶毒?从前我们都宠着她,她当然不会表现出阴暗面,如今走投无路,认为婳儿回来抢走了她的一切,自然是对婳儿恨之入骨!”
姜老大缓缓点头,看向宣远侯道:
“爹,明日儿子就要随您去接夷安公主回朝,如何处理姜缈,您就发个话吧,也好让两个弟弟心中有数知道该怎么做。”
宣远侯黑沉着脸,心中一阵烦躁。
今日圣上特意召见,让他带领礼官去南越边境接夷安公主回府,并特意提出让老大随行,当做历练,为以后的仕途做铺垫。
随后圣上还留他一起赏鱼,虽然只有两条看起来命不久矣的锦鲤,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赏的。
赐膳后又叫交代了许多要注意的事情。
并许诺只要顺利接夷安公主回朝,便给他加官进爵。
他本就是侯爵,再进一级,那便是国公了!
这是多大的殊荣啊!
姜家几辈人做梦都想得到的荣耀,终于将由他实现!
姜家将从他开始,走向最辉煌的时刻!
百年后,他的牌位就能与祖宗排在一起,受子子孙孙们的敬仰。
直到午夜他才兴冲冲地回到家中,将好消息告诉儿子们。
哪知却得知爱女被姜缈推下山道,摔了一身的伤。
夫人也因此撞破了头。
难道这就是姜缈曾说过的福兮祸所依?
啊呸!
那臭丫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厄运退散!
宣远侯脑海里闪过姜缈在家中的点点滴滴,心绪复杂。
但只是瞬间,心中便升起一股无以复加的厌恶之感。
冷声道:
“老二,明日你去官府报案,也不用添油加醋,让官府找出目击姜缈行凶的证人,先将她入狱,剩下的事等我回来再说。”
姜老二应下。
姜淮却还不满意。
“爹,就只将她抓进牢房就行了吗?儿子去打点一下,给她点苦头吃吃。”
姜老大斥道:“不要给父亲找麻烦,传出去让人以为我们仗势欺人。”
姜淮满脸不服气,却没说什么。
心想到时候去买通狱卒,自己动手就是!
他必须亲手帮婳儿把这个仇给报了!
宣远侯突然想起一件重要事情。
忙道:“我出宫之时,正好听见有人来报长公主驸马薨了,你们的娘受了伤需要静养,老二、老三,天一亮你们就去吊唁。”
“对了,记得挑一些贵重的礼品送去,一定要表达出我们侯府的诚意。”
姜淮不悦道:“二哥去就是了,我去报官,让官差早点把姜缈抓进去。”
宣远侯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语气严厉道:
“我平时就让你们跟小世子打好关系,这种时候正是好机会,你们多陪陪他多关心他,更容易建立起友情,对你们的前途只有好处!”
姜淮还要犟嘴,姜老二扯了扯他衣袖,恭敬道:“爹说得对,这件事比收拾姜缈重要多了,反正她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宣远侯稍感欣慰,幸亏老大老二都是懂事的。
这老三……就当是充话费送的吧。
随即皱眉,他怎么老记着姜缈那些奇奇怪怪的话?
这边,天色刚亮,姜缈的房门就被池戈砸哭了。
姜缈顶着黑眼圈去开门,还没说话呢,小世子就悲愤地控诉起来。
“你说话不算数,你说我爹死不了的,可他死了,呜呜呜,我再也没有爹了……”
姜缈眼神迷蒙,敷衍安慰道:“只要你娘愿意,你要多少个爹都行。”
“啊,你说的是人话吗?我不许你污蔑我娘!”小世子哭得更大声了,愤怒地推开她挤进屋里。
从怀中掏出个精致的小食盒往桌上一搁,打了个哭嗝。
“趁热吃了。”
姜缈揉了揉眼,才注意到小世子一身麻布丧披,头上包着白布,活像迪拜王子。
垮着一张批脸,像死了爹的迪拜王子。
咦,长公主没告诉他真相?
诧异道:“你不该在守灵吗?”
池戈揉了揉膝盖,没好气道:“还不是担心你饿着了。”
他才不会告诉她,是膝盖跪痛了,抢了自家老娘吩咐管家来给姜缈送燕窝的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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