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日之后。
谈洅曦与鹿鸣也信守了承诺,没有提起过那日之事。
段徽宴也没有再出现。
璩舒玥也再未提及他的名字。
如同没事人一样,继续她的生活。
依旧每天忙碌于维多利亚,只是比以前更加沉默,不爱笑了。
她好像真的变成了没有感情的机器。
只是每当夜深人静时,她仍会站在窗前,望着远方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董事会那群人,安分多了,不敢再轻易招惹她。
但,璩舒玥知道,
那群人不会一直这么安分的。
毕竟,她一个小女娃,凭什么一直占着维多利亚不放呢?
不过,她不在乎。
只要,她活着一天,她就绝不会让维多利亚落入旁人之手。
京雒尘与夏悠禾真的谈起了恋爱。
谈洅曦想陪着她,可璩舒玥却拒绝了。
段徽宴习惯了深夜买醉,每日都在酒精的麻痹中度过。
他不止一次的路过维多利亚及刺玫庄园,只为远远看她一眼。
只是,他从未进去过。
甚至,连上前说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他害怕,害怕会打扰到她。
更害怕,她会厌恶他。
所以,他只能这样,远远地看着她,就好。
他时常在想,如果,他没有那么冲动,没有做出那件事,是不是…………
今夜偏偏月未明,酒醉人却难成眠。
他不敢再去维多利亚,只敢去碰不到熟人的酒吧买醉。
他的长相一看就很有钱。
遇到碰瓷的被几个流浪汉围堵在巷口。
为首的男人,长得五大三粗,手里拿着一根铁棍,嘴里叼着烟,脸上满是横肉,一看就不是善茬。
“小子,看你这身打扮,应该挺有钱的吧?借点钱花花!”
男人笑得一脸猥琐,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段徽眉头一皱,解开袖口,露出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手表,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想要钱?可以,先打赢我。”
他的声音平静而冷漠,仿佛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
他早就想找个玩意来发泄情绪了。
男人一听这话,顿时乐了,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打赢你?哈哈哈,小子,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我们这么多人,你一个人,你以为你能打赢我们?”
男人说着,挥舞着手中的铁棍,朝着段徽宴冲了过来。
可他还来不及出手,就被一个戴贝雷帽的女孩一脚踹倒在地。
女孩动作干净利落,显然是练过的。
她拍了拍手,走到段徽宴面前,微微仰头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帅哥,这些人,我帮你解决。”
她说着,便朝着那些流浪汉冲了过去,身手矫健,不一会儿就将他们全部打倒在地。
将全部的人,打翻后,女孩盛着月光走了过来。
段徽宴看着女孩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女孩长得与璩舒玥有七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女孩看着他,甜甜一笑,“帅哥,您认识我吗?”
段徽宴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
“不认识。”
女孩似乎有些失望,但随即又笑了起来。
“没关系,现在不就认识了吗?我叫常悦月,你呢?”
段徽宴皱眉头,这么巧。
他看着常悦月,仿佛看到了另一个璩舒玥,那个曾经让他心动,却又遥不可及的女孩。
他问道:“那个月?”
常悦月歪头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眼中闪烁着星光。
“是愉悦的悦,月亮的月哦!”
段徽宴心里在骂自己,段徽宴啊!段徽宴,是不是真疯了,竟然把常悦月看成了璩舒玥。
可常悦月笑起来,真的太像了。
只是,常悦月的眼里有光,而璩舒玥的眼里,只有无尽的黑暗。
段徽宴自嘲地笑了笑,转身准备离开。
常悦月却拉住了他的衣袖,“帅哥,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我送你回家吧。”
段徽宴心想,他真的无药可救了。
竟然想着,如果璩舒玥注定不能属于他,那不如就找一个像她的人,陪在自己身边。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他就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啪……”
段徽宴啊段徽宴,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怎么可以把常悦月当作璩舒玥的替身?
他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常悦月的手。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常悦月看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帅哥挺帅的,可惜了,是个傻子。”
她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段徽宴回到家,脱下外套,摘下领带,疲惫地坐在沙发上。
他闭上眼睛,试图将璩舒玥的身影从脑海中赶走,但她的影子却如同鬼魅一般,挥之不去。
他打开了投影仪,将他偷录的视频投影在墙上,反复观看。
“段徽宴,你是混蛋,无耻,王八蛋,你竟敢偷拍我!”
熟悉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
段徽宴猛地睁开眼,投影仪上的画面,是璩舒玥。
她站在刺玫庄园的草坪上,对着镜头,破口大骂。
段徽宴愣住了,这是什么时候录的?
他明明记得,他每次偷拍,都会被她发现,然后被她删掉。
他仿佛看见璩舒玥偷窥到他心里的那不入流的想法。
“段徽宴,你是混蛋,无耻,王八蛋,竟然用别的女孩代替我!我恨你,永远都不要原谅你!”
视频中,璩舒玥满脸泪痕,歇斯底里地对着镜头大喊。
段徽宴的心如同被刀割一般,痛得无法呼吸。
他紧紧抱住自己,泪水滑过脸颊,滴落在沙发上。
不知过了多久。
段徽宴仰面朝天躺沙发上。
抬起酒瓶就往嘴里灌,酒液顺着嘴角溢出,顺着脖颈滑落,淌进衣衫里。
然后……
他灌一口酒,就重复一遍这些辱骂自己的话………………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与酒水混在一起,苦涩难当。
他又喝醉了。
“对不起,璩舒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不要我……呃……”
段徽宴喃喃自语,他的声音沙哑而颤抖,仿佛被什么东西撕裂了一般。
酒精让他的大脑变得混乱,他的眼前开始模糊起来,仿佛看到了璩舒玥的身影。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她,却扑了个空,摔倒在地上。
他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无力站起。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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