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等第二日一早,护工来了后,段徽宴大发脾气将人吼了出去。
谈洅曦看着被轰出去的护工,“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会找你的。”
“好的,谈先生。”
谈洅曦长叹一口气,挽起袖子,“怎么了,不会是尿裤子了吧!”
段徽宴白了他一眼,“你才尿裤子了!滚!”
谈洅曦耸了耸肩,不以为意地走到床边,看着他,“到底怎么了?”
段徽宴抿了抿唇,“我倒是希望我是尿裤子,可我不是尿裤子,我是做春梦了,然后就……就梦到自己……然后,就……就……”
他说不下去了,一张脸涨得通红。
谈洅曦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这家伙,现在怎么像个纯情少男似的?
“梦到自己怎么了?梦到自己上厕所?”
段徽宴瞪了他一眼,“你才梦到上厕所呢!滚!”
谈洅曦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段徽宴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道:
“我梦到自己在做那种事……”
谈洅曦挑眉,“哪种事?”
段徽宴又瞪了他一眼,“你说呢?”
谈洅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梦到和谁在做那种事?”
段徽宴看着他,脸色更红了,“我梦到和小玥在做那种事……”
谈洅曦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梦到和她做那种事,然后你就……”
段徽宴羞愤欲死,“闭嘴!你不许说了!”
谈洅曦看着他,突然笑了,“你脸红了。”
段徽宴再瞪了他一眼,“滚!”
谈洅曦心想:不枉费他昨晚刺激他一场,如此他就不会日日夜夜想着没了腿的事。
“那你感觉怎么样?爽吗?”
段徽宴瞪,“爽你个头!我都说了是梦了!你能不能正经点?”
谈洅曦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好好好,我正经点。那你梦到和她做那种事,感觉如何?”
段徽宴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
“我……我觉得很羞耻,很愧疚,我怎么可以做这样的梦呢?可…又觉得……很刺激,很真实…很…很爽……”
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可话语一转,他自责自怨起来:
“我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哪怕再想也是不敢的,我怕她后悔,怕她疼,怕她流血,怕她怀孕 ,怕她受一点点委屈……可我没想到,我竟然在梦里那样对她,我……我简直不是人!”
段徽宴说着,突然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里响起,谈洅曦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家伙,竟然为了一个梦扇自己巴掌?
“你疯了!”谈洅曦急忙上前阻止他,“这只是一个梦而已,又不是真的,你何必这么自责?”
段徽宴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可我觉得很真实,我仿佛能感觉到她在我身下的挣扎和抗拒,我……我真的不是人!”
谈洅曦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这家伙,把自己想得太坏了。
“阿宴,这只是一个梦,不是真的。你不要太自责了,好吗?”
段徽宴埋在他的怀里,声音哽咽,“可我觉得自己好脏,好恶心……”
谈洅曦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他。
“不会的,阿宴,你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这并不代表你真的做了什么。相信我,好吗?”
段徽宴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声音闷闷的,“好。”
谈洅曦抱着他,心中不禁感叹。
这家伙,看起来那么强势,那么霸道,可实际上,内心竟然如此脆弱,如此敏感。
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柔声道:
“阿宴,别想了,好吗?我们出去走走,散散心。”
段徽宴抬头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可是,我……”
谈洅曦打断他的话,“没有可是,我们出去走走,透透气。你这样闷在房间里,只会越想越乱。”
他帮段徽宴换了裤子,整理好外貌形象 ,然后推着他出了门。
谈洅曦推着段徽宴在花园里慢慢走着,时不时地说些趣事逗他开心。
最近刹住了轮椅,段徽宴的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谈洅曦也坐在一旁休息,时刻注意着段徽宴的面部表情变化。
不知何时,赵凌游出现在了谈洅曦身后。
“师弟,段少还好吧!”
谈洅曦回头看到赵凌游,微微一愣。
“唉!再好也好不到从前了,而且我怕他再这样下去,会得抑郁症了。”
赵凌游看着段徽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他这样,确实容易出问题。师弟,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谈洅曦摇了摇头,“有啊!让玥玥来见他呗!可我们又不敢拿玥玥做赌,玥玥再受刺激,会怎么样?我们都承受不起。”
赵凌游看着段徽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抑郁症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他想不开……”
谈洅曦打断他的话,“他以前很自傲也很自信,现在他是既自卑又自弃,以前我行我素,现在都开始在意别人的看法了,不敢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地活自己了。”
赵凌游叹了口气,“是啊!以前他确实不会在意这些,可现在……”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因为他看到,段徽宴正一脸复杂地看着他们。
“你们说够了没有,我不要面子的吗?”
赵凌游和谈洅曦都愣住了,没想到段徽宴会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
赵凌游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那个……段少,我们不是在说你坏话,只是在讨论你的病情。”
段徽宴瞪了他一眼,“我的病情怎么了?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就是个废物?”
赵凌游急忙摆手,“没有没有,我们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只是觉得你最近心情不太好,想帮你找找原因,然后想办法让你开心起来。”
段徽宴冷哼一声,“我需要你们帮我找原因?我告诉你们,我好的很!”
说完,操控着轮椅就走了。
“师兄,他好像比起以前更难伺候了,唉!我上辈子欠他的吗?”
谈洅曦吐槽一句,朝着段徽宴追求,死皮赖脸的哄人。
赵凌游看着谈洅曦追上去的背影,叹了口气,“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孽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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