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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夏给我打电话,我知道她已经到了楼下,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下去了。
红调是一家地道的川菜馆,店不大,但是很精致,窗明几净,服务员整洁利索。子夏坐在我们常坐的位置等我,老板娘一如既往的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我早已经麻木的没有一点感觉,对于她的眼神也许我早就习惯了。子夏说她老公去接我的孩子了,儿子三岁了,正在上幼儿园小班。明天是星期六,她想带孩子出去玩,让我也去。我没有反对,其实我偶尔也会想起那个孩子,也许是因为他身上流着我血液吧;也许是孩子总是叫我爸爸,因为他不会说其它的话,总是妈妈爸爸的叫个不停。孩子很可爱,有时候子夏会带着孩子在我这里度周末,我们三个人在一块做饭、睡觉聊天,看着孩子哭个没完。这就是家吗?但是很显然我们真的很像一家人,除了子夏不是我的老婆其它的都是。孩子是我的孩子,子夏是我的女人。
我让子夏早点回去,因为明天我们要带孩子去公园,子夏很感动。
子夏说:“你终于关心我一次。”我疲惫的躺在床上,听见子夏悉悉梭梭的穿衣服。
子夏在洗手间里说:“今天出来忘记带钱了,明天该交房租了吧?”
我懒得开口,但是关系到房租。我还是强打精神说:“知道要交房租还不带钱!”
子夏说:“不好意思啊!那我明天来接你吧,顺便把房租交了。”
我说:“好吧,不过不要太早,也不能太晚,要不然收租的地主婆又凶巴巴的问。”
子夏叹了一口气,站在床边上看着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最近一段时间我总是魂不宁舍的,想写东西,却不知道写什么。以前每个月还能收到三两千块钱的稿费,可是最近一分钱也没有收到过,一个稿子也没有投过,预约的稿子眼看就要交稿了,可是我还是没有能写一句完的句子。子夏说:“你愁什么啊,我又没有缺过你钱。”我盯着远方,孩子扯着我的裤角。脚上一热,我低头一看,儿子正对着我的鞋子撒尿呢!心里感觉温暖,就像儿子尿在我鞋子上一样的。四月的上海,阳光很温暖,行人也放慢了节奏,恐怕惊着了正在悄悄开放的花儿或正在慢慢绽放的叶芽。儿子也是这样,娇小的才到我的小腿。子夏看着我,我看着孩子。我忽然说:“我也是个男人……”
子夏说:“有人说你不是男人吗?如果你不是男人,脚前面站着的是谁的孩子?”我低头又看了一眼孩子,忽然会心的笑了。其实我很清楚,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很恨我,他就是子夏的老公,可是他一直深爱着子夏,有苦也不敢说。我知道有一天他会暴发的,这是迟早的事。所以我知道和子夏的关系不能在继续下去了。
“过几天我想去深圳,现在什么东西也写不出来,我想去深圳看看海。”
子夏说:“你是去看海呢?还是想那个女人了?”
这个我不知道。所以不用回答。子夏拉着孩子往一边走去,孩子一边走一边回头叫我爸爸。我长叹了一声,慢慢的跟着她们母子而去。
我越来越感觉到很烦,就连每天的必修课也丢下了,毛笔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细心的子夏昨天帮我收拾了一下乱七八糟的工作台。我站在阳台上抽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在不远处的某一个角落,有一个女孩子也许正站在阳台上,希望能看到我。我知道我现在很想她,这是和想任何人都不同的,我感觉心里很痛,也很幸福。我焦燥不安的在阳台上来回踱步,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在过几天就该交稿了,我打开电脑,把以前准备应急的稿子,编辑一下,发到某个编辑部。过不了多久就有期刊或报纸寄到我这里,也会有薄薄的几张人民币。刚来上海的时候,这些就是我的全部收入。不过那时候我没有一点烦恼,天天做着成为著名作家的梦想,经常约了朋友们一块喝酒,谈理想,无论在什么地方,我们都高谈阔论。引的很多人侧目而视。虚仲已经改行了,去帮他姐夫做业务;虚仲以前是我最好的朋友,现在已经很少联系了,翻开手机拔了他的电话,却是空号。我想这个朋友就此丢失了。虚仲说他不想工作,但是现在有一个工作的机会。我家里很穷,父母根本拿不出多余的钱供我实现作家梦。而他不同,我们经常聚会的钱,都来自虚仲,虚仲会写几句诗,但是很少有人能读懂,他天天沉浸在自己的诗作里不能自拔。感叹知音难觅。虚仲知道我想工作,就把我引荐给了他姐姐的朋友。那个公司刚好需要一个能写的人来搞宣传。听说我是个小有名气的诗人,马上就录用了我。帮助她策划了一个很好的广告之后,她就没有能在安排我其它的工作。小公司的宣传工作也没有多少,我天天无所事是的坐在办公室。每天会陪那个福建来的老板喝茶。期待着发工资。老板忽然说:“陈浮,我们晚上去喝酒吧!”我说:“好啊!”
红酒我喝不习惯,感觉和尿差不多,不过我没有喝过尿,所以也不好说。老板看着我难以下咽的表情说加点白兰地就好了,加了白兰地的红酒果然好喝了很多。老板说你以后不要叫我老板了,我说:“那我叫你什么?”老板说:“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啊,也可以叫我阿蓝啊!”我说:“这样不行,你是老板,我怎么敢这样叫你啊!”她想了想又问我:“你好像是七八年的对吧!”我点点头。她说:“那你叫我姐姐吧!我比你大一岁。”我想了想,感觉叫老板姐姐,以后可能会有很多好处吧!也就不在反对了。
她说:“叫个试试。”我鼓起勇气却怎么也叫不出口。她哈哈哈的大笑起来。“来,我们干杯。”她很豪爽,正对我的脾气。满满的一杯酒就见底了。阿蓝歪斜着眼睛说:“你现在叫个试试。”我问:“叫什么啊?”阿蓝说:“当然是姐姐了。”我哈哈大笑,在也找不到刚才的拘束。“不就是叫你姐姐嘛!你比我大,又是我的老板,要是真能有你这样的姐姐,我也就知足了。叫就叫,姐姐。”阿蓝爽快的答应着。她说一直想有个弟弟,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来弟弟,干。”“干杯……”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感觉头痛欲裂。半天也不想睁开眼,我叫了几声虚仲,没有听见有人回答,感觉有人躺在我的身边,居然是阿蓝。我顿时清醒了很多,躺在那里不知所措。干脆继续装睡着吧!怪不得她昨天晚上和我喝酒的时候说‘干’!结果她真的把我干了,可怜我这么多年的清白啊!
阿蓝说:“你不傻啊!”我没敢吱声。
阿蓝说:“我知道你醒了,为什么不说话啊?”
我想了想,看来这个工作是没有了,姐姐也没有了。既然一切都没有了,我也没有必要怕你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伸手狠狠的掐了我一下,痛的我咧咧嘴。却一动也不敢动。她把光滑的身体往我身上靠了靠。见我没有动静,就趴在我身上,让我睁开眼。我睁眼看见她雪白胸bu和盯着我的眼睛。她说:“你看这事怎么办吧!”我感觉很理亏,没敢开口,她用小巧的嘴吻了一下我的唇,问我为什么不说话。我说:“我能说什么呢!”她嘿嘿的笑着说:“土包子。”我很恼火,忽然翻过身来,把她压在身下,指着她的鼻子说:“你不能叫我土包子。”
她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我叫了你把我怎么样?”我说你再叫个试试。她果然又叫了,我掀开被子,在她屁股上狠狠的抽了几巴掌,痛的她哇哇乱叫,她雪白的躺在那里,我忽然血往上涌,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冲动,一下子把她压在身下,使劲的,努力的向上向上……
阿蓝给我租了房子,让我专心在那里写东西,她只是偶尔来一下,完事了就走了,那段时间过的很平淡,只是偶尔会想起阿蓝雪白的肌肤和光滑的nǎi子。有一次阿蓝带我出去玩,有几个她的朋友,虚仲的姐姐也在,不过她不认识我。但是我知道她是虚仲的姐姐。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聊着什么很开心。我没有心思听,因为她们说的是英语,我一句也听不懂,就坐在那里吃开心果。她们偶尔会让我喝酒,其实我自己已经喝了很多,但是还是陪着她们喝,酒我喝不了多少,但是不知道我为什么特别容易醉。阿蓝拍拍我的脸说:“我走了……”我点了点头,继续坐在那里喝酒。其它的都是第二天的事了。
第二我躺在阿蓝为我租的房子里,身边却躺着虚仲的姐姐。这一回我真的吓了一跳,我想这下完了,我怎么和虚仲说啊。其实虚仲是他的笔名,真名字我也不知道叫什么,我也没有必要知道,因为他就喜欢别人叫他虚仲。但是我知道他姓仲,躺在我身边的女人叫仲敏,是我好朋友的姐姐。我感觉头很痛,仲敏似呼也醒了。伸手摸了摸我,我赶紧往一边躲。她一下子清醒过来,“你躲什么啊?”我说:“没有。”她伸手在我下面摸了几下,我就应声而起,仲敏很漂亮,三十来岁,很成熟。其实我挺喜欢她,我问她:“你知道我是虚仲的好朋友吗?”她在我身上没有说话。我又问了一次。她说:“知道。”知道……
面对她那雪滑的肌肤,和剧烈的运动,终于,我在也无法控制自己。虚仲是什么,我在也想不起来,现在我脑海里面就是这个女人,一个很有诱huò力的女人。我现在能做的就是一下子把她掀翻在床上,努力做事。
……
晚上阿蓝又来了,我不知道她最近怎么了,每天晚上都来,而且总是带我出去。坐在车上,我以为她会问起我昨天的事,可是她好像忘记了一样。她只是说今天仲敏下了一大单给她,现在公司很忙。我对她公司的事情一窍不通,所以也没有多大的兴趣。
仲敏早早的在那里等我们了,还有其它的几个人。仲敏小声的对我说:“你小子真坏,害的我今天上班迟到了。”然手狠狠的在我屁股上掐了一下。痛我的跳了一下。仲敏要比阿蓝更有女人味,在她们中间,我最喜欢仲敏,她气质高雅,人也很随和。所以我很乐意和她说话。我也掐了一下她的屁股,低声的问她:“不值吗?”她哈哈哈的笑了起来。阿蓝感觉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们一眼,就会心的笑了。
我以为今天还会和仲敏一块睡觉,因为我喜欢和她在一块。就很期待。但是不是,我这一次没有喝醉,通过几天的练习,我感觉酒量有点长进了。就是醉了,也能保持头脑清醒,阿蓝照样很早就走了,仲敏也走了。我感觉很奇怪,现在只有其它三个女人,我一个也不认识,甚至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不过她们我一个也不喜欢。我听见她们中间有一个人说,仲敏的老公要从国外回来了,我才知道仲敏已经结婚了,感觉胃里不舒服,就想吐,我捂着嘴,想往厕所跑,但是没有来得及,就吐在了地上。过来一个女人帮我捶背,轻轻的很舒服。其实我没有醉,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仲敏的老公”就吐了。我听见女人说:“你们都回去吧,我带帅哥走。”
躺在她的车后座里,感觉头很痛。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以为阿蓝是爱我的,但是怎么会是这样呢?躺在女人的怀里,我根本不想问她叫什么。但是她告诉我,她有一个很大的公司。老公是外国人,一年都难回来一次。在她的车里,我似乎看到过她和一个很老的男人合影,我想那人就是她老公了吧!对于她的钱、她的公司、她老公我都没有一点兴趣,现在我只想睡觉,可是女人百般折磨着我。我想她可能是很久没有见过男人了。完事后,她很奇怪的问我,“听阿蓝说你很历害的,怎么就这两下子?”我长叹一声说道:“疲惫啊!”然后昏昏入睡。
第二天女人就把我带走了,去了她的公司,车在她公司里急驰了十分钟,过了三道大门,才到了她的办公室。阿蓝给我打电话,问我回去了没有,我有气无力的说没有,现在和一个小女人在一块。那个女人瞪了我一眼:“什么小女人,我叫阿萍。”我说:“好吧,阿萍就阿萍吧!我和萍总在一块。”阿蓝让我去一边说话,我就走到窗口,窗口的后面是一片很大的花海,五颜六色的,很是迷人。我听见阿蓝说:“你要好好侍候阿萍……”我一边答应着,一边挂掉电话。我想进去后面看看,可是阿萍更感兴趣的是让我坐在她身边。
我说:“我想去后面的花园看看。”我刚一开口,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闯出来一条小的可怜的小狗,狠狠的冲我叫几了声。阿萍很亲热的抱起小狗,拂摸着狗头说:“不要叫,他是你大大。”我感觉很好笑,它不就是一条狗吗?“它怎么可以叫我大大呢?”我一开口,狗又凶巴巴的叫了几声。我说:“看来我和这个狗没有缘份,我还是到后面去看看吧!”阿萍叫来一个秘书,带我去了后花园。里面真的很美,有很多我叫不出名字的花开的正艳,很久没有写过诗了,我想是不是可以在这里写一首呢!也不知道是这一段时间喝酒太多,还是其它什么原因,我想喝点酒,慢慢的坐在那里写诗。
我问秘书:“有酒吗?”
秘书说:“有。你需要吗先生?”
我说:“是的,我想喝一点。”
秘书说:“好的,你稍等。我这就去给你取。”
我对她说:“顺便给我带点纸来,和一枝笔。我想写点东西。”
秘书应了一声就去了。
不到五分钟,秘书就端了一杯红酒来了,和一台笔记本电脑。秘书说:“电脑是老板送给你的。”
我很早就想有一台电脑,这样就不用天天去网吧了。写东西也方便了很多,可是阿蓝就是不给我买。忽然我对这个小女人有了一些好感。
打开电脑,喝了一口酒,感觉我已经在生活中迷失了,父母苦心的送我去上大学,难道就是为了让我过这样的日子吗?想着我每一次在省或全国的作文竞赛上获奖后,妈妈的脸上总是挂满了笑容。她经常和父亲争执:儿子应该是个状元。老爹就笑她没知识,爸爸说,儿子现在是秀才,省里的奖是秀才,全国的奖才是状元。我边漫无边际的想着,边在电脑上胡乱的写着,写了删,然后又写上,往返几次酒也喝完了,诗也就写好了!
《玫瑰园》
空守着一瓣寂寞
苦苦思索
打开心扉的窗
是一腔火热
却扔不下那半脸憔悴
遥望着那个深情的季节
推开窗子似乎就是岁月的轮回
往日封锁的苍白
独自在风中摇曳
或许现在
就是我寻觅中的玫瑰园吧
绽放着一片执著的火色
我没有雪的清白
也没有花的含蓄
但是我希望
花开给我青春的召示
花谢让美丽空白
其实小女人的工作很忙,做事雷厉风行,她和阿蓝有很大的不同,阿蓝在做决定之前先在心里细细的算着成本,而她却干脆利索,我想这是她的生意比阿蓝做的大的主要原因吧。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忘记了叫我,我也忘记了吃饭。也忘记了秘书的存在。虚仲忽然打来电话,听到他激动的声音的时候,我没有想到他又写了一首自鸣得意的大作,但是我却想了他姐姐雪白。我没有一点心思和他说话,任凭他在那头激动的语无论次。虚仲天天写诗,写了很多,以前和他在一块住的时候,他的东西最多,光个人诗集就十几本子。没有人敢动,那是他的全部。虚仲还在为他的理想而奋斗着,而我呢?现在的日子是什么样的日子呢?我不得而知,我想现在父母应该是在山上种泡桐吧!爸爸说泡桐长的很快,只要雨水及时,三五年就成才了。
《现在》
石钟磨盘圆
渐渐淡出的视线
如同尘封的史卷
如同上了锁的栅栏
荒草平原炊烟
倒立的深渊
月光下的阴影
迅速消失的容颜
树冠的重量由承担
我的脚步向西
我的影子像南
路!就该这样悄无痕迹的延伸
路!就该这样毫无目的的消失
母亲的皱纹
父亲的烟杆
如同惊飞的鸽子
如同惊飞的雁
我思索着
在伟人的墓志铭旁边
为自己写下一行挽联
雪花雨水闪电
冬去春来的积怨年
复一年
山巅河川尘埃蓝天
荒废了的村庄
残破了的墙垣
脚下的理想,手中的希望
下一个路标
指向何方
我栖息过的路径
我留恋过的温床
未来
我站在风中的河边
影子在水中倒立着
眺望
小女人看着我写的诗,很感动。她说:“我每天都会在这里运动半个小时,为什么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些呢?”我说:“那是因为你不是诗人,你是商人,也许你从中看到了商机,但是我看到了生活,看到了诗。”
狗过来扯了一下我裤角,我以为它还会咬我呢!小女人说:“宝宝,叫大大。”
狗果然叫了两声。我听不懂狗语,但是阿萍告诉我,狗在叫我大大呢。
阿蓝又打电话过来。问我回去了吗?
我说:“没有。”
阿蓝似乎有点生气。“那女人收了礼物却不下单,是什么意思啊?”
我说:“你送给她什么礼物了?我怎么没有看到呢?”
阿蓝一下子笑了。她说:“你在那里好好照顾阿萍。乖点哈!”说完就挂了电话。
然后我听见阿萍在接电话,像是阿蓝的,她们说着笑着,我和狗坐在那里发呆,狗看着我,我看着狗。我想狗要是在敢叫我大大,我会趁阿萍不在的时候爆打它一顿。
半个月后,阿萍说要出国了,就送我回到阿蓝那里,阿蓝看到我很恼火。凶巴巴的问我:“你还知道回来啊?”那口气好像是在教训她和别人私奔的老公。晚上阿蓝没有带我出去,我们那里也没有去,我感觉阿萍那里虽然很好,但这个地方似乎才是属于我的。至少没有那个天天叫我大大狗。
没有几天阿萍就回来了,阿蓝带我一块去吃饭。阿萍看上去很伤心,边哭边和朋友们说着什么,我终于听明白了,原来是她的宝宝死了。那个可恶的狗也会死,我以为它吃了我喂它的三两八斗不会出事呢!我去安慰了她几句,她抬起头来看着我,忽然问阿蓝。:“这个帅哥是谁啊?你不是说介绍一个帅哥给我的吗?”阿蓝笑了笑说:“是啊,我是要介绍一个帅哥给你的,你这几天不是出国了嘛!现在你的宝宝死了,就让陈浮陪陪你吧,保证你很开心。”我看了看天花板,昏暗的灯光从上面倾泄而下,洒在我的脸上,我想应该没有人能看清楚我现在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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