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在这躲到天明?”
傍晚的夕阳落在少女的画作上,晚霞无限风光此刻成了她的颜料,她的手仿佛可以画山川,画大海,画万物,那一断一碰的笔触落下了帷幕。
“你的烂摊子,我收的。”见对方不理她,萨卡斯基将手按在她的头上,把女孩嘴里的烟往海里一扔,一字一句重复道
“我、收、的。”
“你、活、该。”
姜与乐将他的手反绕一拽,狠狠打在他的腹部,好硬——然后捂着自己的手开始痛呼。
萨卡斯基看着她这副自讨苦吃的样子,突然感觉有些好笑,原本冰冷的脸庞裂开,轻嗤出声:“你到底想干什么。”
姜与乐现在倒不执着于项圈了,开始执着于捣乱。
贝加庞克出什么新发明,她就砸什么,波鲁萨利诺来阻止她,她就揍对方。
姜与乐只会些简单的格斗技巧,但这多的是科技武器,她就那样跨坐在对方身上,一拳一拳的打在对方脸上,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几乎听到了骨骼破碎的咔嚓声,但她依旧无动于衷的抡动右臂。
看着想上前又不敢的众海军,姜与乐淡淡的开口:“你可以还手。”
而波鲁萨利诺却只是捧着她的手,扶在自己脸上。感受着对方沾染自己血迹的指尖在脸上摩挲,他将唇轻轻吻上,沾着血迹的嘴唇轻轻开口:“手痛的话,可以换刀nie~”
说完命令一旁的海兵扔来刀具。
视野上方的天穹清透澄澈,拂着的风氤氲着的水汽温度令人心旷神怡,姜与乐居高临下俯视着,面对波鲁萨利诺。
对方全然一副你为刀俎,我为鱼肉,任你摆布的架势。
她专注的盯着对方脸上的伤口,嘴角挑起一抹讥嘲的笑,然后俯身吻了下去。
波鲁萨利诺恍惚了一瞬,感受着温热的触感,呼吸一滞。接着反客为主,抬手抵着她的后脑勺,加重了这个吻,心底那团火似乎又在烧起,气息开始凌乱,脑里只记得眼前这个将她视野,内心都占据的女人。
然后起伏着的胸膛被刺入了那把军刀,血蔓延着氤氲水汽流淌向四周。
她的眉目亦是十分柔和,浓密睫羽覆着明澈的眸目,竟还透露出几分乖觉。
如果不是她的手上,唇上都沾染着血迹,这还真是副文温无害的翩翩仙子样,欺诈性极强。
波鲁萨利诺慢吞吞的勾起了嘴角,仿佛对此毫不在意,眼神依旧是那副充满欲望的样子,果实果然成熟才可口。
但血还在滋滋的往外流,血气也从他的脸上褪去。
“耶~可以原谅我了吗?”
姜与乐很美丽,有着蛊惑人心的样貌,她唇角扯开一抹张扬的笑,然后将手里的刀往肉里狠狠一转,看着波鲁萨利诺轻哼出声,她才不疾不缓道:“我可是很记仇的。”
做完刺杀海军大将这样的大罪,她只是缓缓起身,别起耳边垂落的发丝,有些疑惑的朝目瞪口呆的海兵问道:“不打算救他吗?我是真的下了死手的啊。”
然后将军刀一拔一甩,血迹就那么溅在地板上。
自从成为大将后就再也没怎么受过伤的黄猿这次不但进了急诊室,还差点丢了命。
气的战国连忙把看护姜与乐的任务扔给赤犬。
别看赤犬平时总是一副铁血硬汉的样子,但平日总喜欢欺负姜与乐,而姜与乐也只有在她手里才吃的着亏。
萨卡斯基看着绘完一幅画开始伸懒腰的姜与乐,没来由踢了踢她的脚踝。而对方直接一脚踩在对方皮鞋上,“你最近好像很闲。”
“没错。所以最好别让我知道你又惹什么幺蛾子。”
开什么玩笑,我倒是想捅你,你也不给机会啊!
“你不是要竞争元帅,不应该手忙脚乱的做着准备工作吗?”
谁会手忙脚乱啊,萨卡斯基揪着她的单马尾往上轻轻一扯,语气冰冷的质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战国元帅的退位,加他和青雉的竞争在海军中也是只有中高层才有资格知道,姜与乐在这封闭的环境怎么还能得到消息。
“诈你的。”少女仰着头,单手拽回自己的麻花,亮晶晶的眼睛笑得不怀好意。原本就只是在顶上战争结束时,偶尔听战国这么随口一说。
“......”被诈了。
“具体在什么时候?”
“就在这几天了。”赤犬也不打算瞒着对方,毕竟这消息迟早会让整个大海知晓。“你......支持谁?”
“你。”丝毫没有犹豫,她的话坚定而不容反驳,“这任海军元帅,只有你能胜任。”
萨卡斯基听闻低头笑了笑,“你以前也说过这种话。”
姜与乐不清楚曾经的她抱着怎样的心情说这家伙,但此刻的她绝不是怀着好意肯定着对方。
赤犬登上元帅,她才可以——流畅的将刀子捅向对方。
她身穿一袭白色长裙,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无声的丁达尔效应是萨卡斯基无法控制的回忆起他们的点点滴滴。
“喂,假正经,你以后绝对会成为元帅的!”
波鲁萨利诺将手里的果子抛给他们,委委屈屈道:“耶~为什么不是我啊,小乐儿。”
而萨卡斯基头也没抬,翻了一页手里的书籍,稳稳的接着果子放到篮子里,“理由?”
“女人的直觉!”
波鲁萨利诺负责摘桃,萨卡斯基负责收集,姜与乐负责偷吃。
听到这不讲理的话,波鲁萨利诺在树上捂着肚子大笑,“噗哈哈哈哈哈哈哈,那我以男人的直觉来赌,咱们仨肯定至少是大将。”
“......你们啊——”
和萨卡斯基的无语不同,姜与乐完全认同,直接竖了竖大拇指。
“那我们得开始思考绰号了。波鲁你就叫狡猾的黄猴,萨卡斯基就叫愤怒的红狗!”
“耶~那小乐儿就叫坏心的米虫?”
萨卡斯基被他们吵得看不下去,揉着眉,将树上的姜与乐拽下,一下下戳着她的脑门让她干活。
但一束光照在她身上,萨卡斯基一手遮住阳光,抬头看着宽阔的蓝天上划过的一道痕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她清澈的双眼,认真的开口道:“青鸟。”
波鲁萨利诺也从树上下来,从篮子里跳了个新鲜的桃子,开始学姜与乐偷吃了起来。
“耶~小乐儿的灵气也是青绿色的啊,而且总喜欢飘在空中,确实很合适nie。”
点点头,表示很满意。
“好!那我们以后就是,峨眉山猥琐猴,发脾气坏狗狗,华丽小青鸟儿。”
“哈~我也太宠你们了吧。”
姜与乐扶额苦笑,然后两边脸颊像年糕一样,被同期狠狠往外拉。
波鲁萨利诺;“耶~小小鸟这是在说什么啊?”
萨卡斯基:“坏狗狗,嗯?”
“私密马赛,窝(我)戳(错)啦(了)———”
......
狡猾的黄猴,愤怒的红狗,坏心的飞鸟
峨眉山猥琐猴,发脾气坏狗狗,华丽小青鸟儿
黄猿,赤犬
黄猿,赤犬,青雉
后来大海上确实有了威名赫赫的黄猿,铁血正义的赤犬,但陪伴他们的不是自由灵动的青鸟,而是冰冷温柔的青雉。
......
看着陷入回忆的萨卡斯基,姜与乐默默迈开步子往前走,和对方直接隔了段距离。
轻说了句什么被海风吹散,但耳力极好的赤犬还是听清了。
这话将他从回忆中拽出,愣愣的抬头
“你说什么?”
来不及阻止,少女动作迅速,毫不拖泥带水,匕首利落的划过了自己的脖子。
“青鸟”再一次从他眼前坠落。
鲜血,从脖颈涓涓流出,加上之前的旧伤,渐渐染红了白色的衣裙。刺鼻的血腥味飘荡 在空气中,像瘴气一样蛊惑着萨卡斯基原本沉寂的心。
能死在你手里,我很乐意,萨卡斯基。
不合时宜的回忆被打开,萨卡斯基没来由就想起了新兵时期她对他说过的话,那是姜与乐第一次喊自己的名。
在意识回笼时,他已经捂着少女流血的脖颈,伤口很深,血像流不完一样往外淌。
不是想自杀,蛋头岛擅长科学改造却不擅长紧急医疗。
她的目的是离开这座岛屿。
萨卡斯基目光阴冷,身上开始无意识冒起熔岩
“你要是想死,我绝不拦着你!”
少女每说一句话,嘴里就往外吐出血水,但手却用力拽着对方的手腕,笑意依旧荡漾在自己的眼里。
“怎么...怎么会...我可还没活够......”
“萨卡斯基——救我。”
这次是新生的姜与乐第一次喊他的名。
对他们这些有着记忆的人,真是残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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