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唐云和唐六郎已经成婚,唐六郎的房间已经从前院搬到后罩房,紧挨着韩策的房间。
唐六郎回到新房,先坐在铜镜前,拆解发冠,唐云则去厨房端了粥和小菜过来。
“先来吃饭。”
下午因为忙婚礼的事,两人都还没用过晚饭,新婚妻夫俩围着案几狼吞虎咽。
吃饱后,前院大厅已经收拾干净,唐五郎进来收拾碗碟,顺便将屋内的红烛点上,退出去关好门。
唐云掏出个东西:“送给你的。”
唐六郎一看,很是惊喜,“弹弓!”
“补给你的,你之前的弹弓不是在救我的时候坏了吗?”
之前那个是他四哥送的,唐六郎暗中伤神好久,他看着手中的这把弹弓,明显是手工制作的,他浅笑,脸颊上的酒窝都透着甜意,“谢谢妻、妻主。”
说完这两个字,他已经脸颊发烫。
“咚咚。”
谢荷的声音响起:“主子,浴房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知道了。”
唐云应声,抬头看向唐六郎。
唐六郎轻咳了一声,“妻主,我帮你拆发冠。”
他面上仍保持着镇定,站起身向唐云靠近。
唐云配合地低头,唐六郎顺利地取下发冠放在一旁。
唐云站起身张开双手,低头轻声问:“六郎,接着帮我更衣?”
“嗯。”
唐六郎应了一声,却迟迟没有动静。
唐云挑眉,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带上,“会不会解?”
“我会。”
唐六郎嘴上很硬气,但不知想到了什么,涨红着脸,手愣是一动不动。
唐云干脆就牵着他的手解下腰带,再脱下外袍,接着去脱唐六郎的婚服。
脱衣服的时候,唐云的手无意间触碰到唐六郎的腰部,唐六郎浑身一颤,倒在唐云怀里。
唐云抱着人,低头一看,某人快羞成一团虾子了。
唐云轻笑,将人打横抱起,往浴房走去。
唐六郎似乎缓过劲来了,揽着唐云的肩,努力撑直身体,“妻主,我伺候你沐浴。”
唐云点点头,“行。”
她将人放下来,脱了中衣就踏进浴桶。
雪白的肤色在水中一闪而过,唐六郎连忙低头不敢看,又觉得他们现在是妻夫,他可以光明正大地看,鼓起勇气抬起头。
却只看了一眼,又迅速低下。
太没出息了,他想流鼻血。
“帮我搓背?”
唐云把头发撩到一旁,露出光滑的脊背,两侧的肩胛骨形状十分优美。
唐六郎面红耳赤地靠近,撩起袖子,拿起水瓢往唐云背上舀水。
只盯着一个地方,就不会那么容易心慌气短了,唐六郎深吸口气,拿起皂角,开始认认真真给唐云搓背。
唐云撑着额角看他竟然真的在给自己搓背,哭笑不得。
唐六郎身着白色中衣,两边的袖子被他撩起来绑在胳膊上,但水流依旧顺着他的手腕,在他抬手时往下流,湿了袖口。
他的左臂上,红色的守宫砂被水浸过,更显鲜艳。
唐云的眼神暗了暗。
今晚当然要洞房,不洞房,不仅唐六郎会多想,王氏他们也会多想。而且唐六郎要是进门几年都没有怀孕,外人就会在背地里唾弃他是不下蛋的公鸡。
人都娶进门了,她当然要负起责任。
至于对方还差两年才成年。
唐云表示:在不同的时代,底线是可以灵活变动的嘛。
“六郎,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唐云握住唐六郎的左手腕。
她在听见谢荷的侧夫郎叫唐五郎时,就有了这个想法,是她之前疏忽了,六郎还没有一个正经名字。
唐六郎顿住,不可置信道,“我吗?我也能有名字吗?”
“没什么不可以的,你现在是我的侧夫郎。”唐云将他手中的皂角和水瓢丢开。
唐六郎脸颊上的酒窝缓缓绽放,“那妻主你给我起个什么名字?”
对此,唐云已经有了想法,她最近刚好看到《诗经·大雅篇》。
“于万斯年,受天之祜,叫斯年如何?”
“斯年,唐斯年。”
唐六郎喃喃重复,“真好听,刚刚那句诗是什么意思?”
“老天会保佑你的意思。”
唐六郎就嘿嘿笑,“我喜欢这个名字,谢谢妻主。”
“既然喜欢,知道要怎么报答我吗?”
唐云顺着他的左臂,揽住他的腰,直接单手将人抱进浴桶里。
白色中衣瞬间全部被水打湿,湿漉漉地紧紧贴在他的身上,两点樱红若隐若现,唐云凑到他耳边,声音悦耳,“斯年?”
浴桶强行挤进两个人,十分拥挤,两人肌肤相贴,唐斯年浑身似过电般轻颤,他面红耳热地勾住唐云的脖颈,这一次竟然大胆起来,额头和唐云相抵,“妻主,要在这里洞房吗?”
两人凑得很近,目光黏连,呼吸交织。唐云抬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封住他的唇。
“唔……”
这是一个很激烈的吻,唇舌相缠,唐云直接攻城掠地,不放过一厘一毫,还没学会换气的唐斯年很快受不住地推开唐云,鼻尖碰着对方的,大口大口喘息。
等他平息一会,唐云按着他的腰再次吻上去,这次她吻得很温柔,舌尖和他勾勾缠缠。
唐云的手摸到唐斯年胸前,拨开湿漉漉的中衣,露出大片胸膛,唐云的手覆上去。
“哈……”
水波一阵阵荡漾,泼洒在地上。
唐斯年的袖子也不知怎么绑的,竟牢牢挂在他两臂上,朦胧而轻薄的白色在水面不停飘荡。
比起韩策,唐斯年似乎更敏感,碰一下就颤抖个不停,他的反应也很激烈,胡乱抓着唐云的背,直接挠了好几条血印子。
这点小伤唐云的内力运转一圈,其实可以瞬间治愈,但唐云没有这么做,留着似乎更刺激。
“斯年。”
“嗯……”
“斯年。”
“呜……”
渐渐的,唐斯年的守宫砂消失不见。
唐云在他的左臂上留下一个吻。
唐斯年失神地靠在唐云肩膀上,额头上散落着一些细小的碎发,眼睛湿润略有失焦,唇瓣嫣红。
唐云将他抱出浴桶,运转内力,两人身上的水汽顷刻间被烘干。
回到卧房,唐云挥走床上的红枣和花生,将人轻轻放在上去。唐斯年的胸膛还在激烈起伏着,他转头,睫毛颤抖着看向唐云,向她伸手,“妻主……”
唐云放下床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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