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与三郎比什么。
可这娶的妻子,为何就不跟三郎的妻子比比,瞧公主似乎从不在外人面前说三郎的半句不是……
李沅不懂顾衡为何这般说她。
“我说的都是实话, 我怎么又不对了?还是二爷觉着,我本就配不上你。是,当初是我死乞白赖非要嫁给你的,你若是不情愿,我现在便可以离开。”
“我带着孩子离开,给你们腾了机会,我成全你们。”
顾衡攥住李沅的手,皱眉说道:“又说胡话,你要成全我跟谁?”
李沅不说话,脸色不好。
顾衡却忽然笑了。
“成了,我们回屋去,你还怀着身孕,我不该与你置气。”
李沅还是不理会他。
顾衡又低声说道:“我觉着我们挺般配的,我没有讨厌你。”
李沅忽地说道:“那二爷的意思就是,不讨厌我,但也不喜欢我,对吗?”
顾衡觉着怀了身孕的李沅,很难沟通。
之前她追着他跑的时候,他偶尔露出一个笑脸来,她都会高兴许久。
成婚后,她反倒是处处翻旧账了。
顾衡心道,从婚前她那么喜欢他,如今他们都成婚在一起了,她不该是更加珍惜,对他好的吗?
这跟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了。
李沅就是生气,也不知道为何,就是看到顾衡,就是想到自己的委屈。
好像有种,婚前你对我爱搭不理,婚后我让你高攀不起。
***
云荞回到东院,喊了丫鬟婆子,没人都赏了一些银钱,另外敲打了下面的人,做事务必上心等等。
三个孩子被奶娘抱了下来。
她与陈敬琰坐在软榻上,小桌子上放了些暖好的酒水。
陈敬琰瞧她,似是有心事般。
“我陪你喝点?”陈敬琰说着,拿起酒杯,斟满酒杯,“你今日很奇怪。”他说。
云荞笑了笑,“难得咱们能在一起守夜,我想着陪你喝喝酒,说说话。”
他微愣了下。
的确是,他跟云荞在一起后,基本上没怎么那么安静的坐在一起喝酒说话。
“年后你要去漠北,我心里的确是不舍,可我不舍得也不能陪你去,侯府有祖母,还有三个孩子,我若是跟你走了,他们怎么办?”
不是云荞将自己想的很伟大。
而是她身在这个位置,就要做出牺牲。
她心里也想着,陈敬琰去了漠北,二人长久异地分居,他很难不在漠北再找。
云荞端起酒杯, 抿了一口,她眼神望着杯中酒。
低声却是无奈的说道:“侯爷不必顾及我,若是在漠北遇到好的,便是收入房中吧。”
陈敬琰的手一顿。
果然,云荞根本就不曾爱过他。
一个女人如果深爱着一个男人的话,是不会将他往外推的。
陈敬琰故作冷静问她:“你就不怕我真的听了你的话,在外面找了。等到那时,你是不是又要带着孩子走了?”
云荞轻笑,没回答。
她觉着,自己是控制不住一个男人的。
人本就是独立的个体,不能靠另外一个人去控制,也是控制不住的。
陈敬琰闷头喝了三杯,直接起身,朝着云荞走去,打横把人抱了起来。
急的云荞嗷嗷喊着。
“陈敬琰,你又要干什么,我只想跟你好好说话。”
“你他娘的这叫好好说话?别逼老子弄死你。给我记住了,我陈敬琰就你一个女人,你也只能有我一个男人,我是去漠北,又不是去联姻,我找什么别的女人……。”
云荞问他,“你那么强的,那个,若是在漠北呆的时间长了,你忍不住,或者别人勾搭你,你怎么办?”
“那我前三十年还没碰过女人呢?不照样过来了?”
云荞 :“那不一样,你就是因为没碰过,所以不知道女人的滋味好,如今知道了,那肯定是忍不住了,你没了童子时候的定力。”
陈敬琰涨红了脸。
“你别提那些。”
什么童子不童子的,一个男人三十了才碰女人,说出去丢脸。
知道的是他洁身自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行呢。
“趁我还在的时候,你就好生的使出浑身解数的伺候我,我舒坦了,就不去想别的女人了。”
云荞趁机在他腰上拧了一把。
不过这男人的腰上没肉,拧的话也是一层皮。
但陈敬琰怕痒。
他一把按住云荞的手,本想着一手撑住抱着她,岂料云荞趁机脱身下来。
男人又不撒手。
她身上衣服被扯开。
屋内炉子烧的正旺,暖气足足的,根本不冷,就是衣衫全脱了,也是不怕的。
见云荞外衫斜开,露出里面粉嫩的肚兜,莹白似雪的肌肤愈发显得白皙透亮,陈敬琰低首,在她锁骨处轻咬。
咬的还挺狠。
云荞吃痛,低声轻呼。
嘴里骂他属狗啊,见人就咬。
陈敬琰也不管了,单手脱掉她身上的衣服。
云荞闹着去床上,他却也不动。
原先伺候的丫鬟这会儿都去了外间,只要侯爷在,这原本在跟前伺候的丫鬟,都会识趣的去外间,听得里面喊人,才进屋来。
这会子主子们没喊,外间的丫鬟吃着果子喝着茶聊着天,也挺热闹。
秋蝉说想要嫁人继续留在公主身边伺候。
小桃说自己终生不嫁,要给公主看孩子。
秋叶说,年后她就要回家去了,等以后得了空,她给姊妹们带好吃好玩的。
屋外聊的火热。
屋内打的火热。
云荞赤足站在地上,屋内是热的,但这地板是凉丝丝的,她怕冷,便直接踩在陈敬琰的脚背上。
男人一手掐着她的腰身一手将她的衣裳推直腰间,裙摆下是一双白皙的长腿。
他从没想过今日要这个姿势。
猛地将人抱起,云荞有点担心,却又抗拒不得,只好缠着他,由着他,随着他,配合他。
折腾许久,才将她放在床上。
云荞双腿打颤。
陈敬琰倒是精神挺好,躺在她身侧,拿了她专门用的盆子,打了热水来,根本都没使唤外面的人。
云荞冷声骂他,还讽刺说他,没想到,一个侯爷还能自己打水擦洗的。
陈敬琰也不恼,赔着笑脸,给她收拾了干净。
而后才喊了人,将屋内收拾干净。
床幔放下,二人躺下休息,丫鬟将屋内清扫后,微微打开了帘子,等得半个时辰后,才将挡风帘子放下。
***
新年过得很快,日子消磨着,那是无趣又快速。
年初二起,便是亲戚走动的日子,镇北侯也来了不少的亲戚,没想到的是,陈如海与周氏来了。
云荞没见。
不想见,当她从陈家出来那日起,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可没想到,这周氏闹出了动静来,非是要见云荞。
云荞听到丫鬟的话,皱起眉头。
今日家里有客人,是陈敬琰在朝堂上的同僚,不想此事影响太大,被人瞧了热闹。
“我去瞧瞧。”
“公主您可不要心慈手软,当年在陈家,他们没少欺负您,奴婢可都记着呢。”
走到后院,云荞看着发疯闹了起来的周氏,以及永远在一旁冷眼相看的陈如海。
在陈家被苛刻对待,被欺负打骂的那些事情,陈如海是真的不知道吗?
云荞年幼的时候也去找陈如海求救,他是如何说的,他安抚她说,他会管的,可等了许久,他却不去管甚至问都不问。
在一次次的告状,期待,而后被周氏再冷嘲热讽骂了一顿, 断了她的一日三餐。
她能做的就是,任由周氏打骂,瞧她不反抗听话了,她倒是没怎么去找她麻烦了。
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你越是瞧不起谁,她越是反抗,你会妥协吗?只有爱才会妥协,恨,是会将人给打死的。
如今瞧着周氏,她很难不记仇。
原本还在吵闹的周氏,看到一身雍容华贵的云荞出来,再瞧瞧自己,周氏心里自然是恨,但她这个时候不能恨,她是来求云荞的。
“荞娘啊,你可算是出来见我们了。甭管如何说了,你都喊过他舅舅,他可是你母亲的亲哥哥,那也是你的养母不是吗?”
“你舅舅不知道在朝堂上得罪了谁,现在要被降职去海南岛,那可是流放啊。”
不是吧?
陈家要被送到海南岛摘椰子去了?
这可真是极大的好事儿,不知道是谁做的,她要是知道了,准是要感谢他一番。
“瞧陈夫人说的这话,什么是流放,那是戴上枷锁由军人押着你们的,你们这是去帮圣上打江山,将来这就是大功臣,流放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们也敢到处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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