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寂灭漠地之中最怕的就是迷路,而晏岁和宝金也成功地步了无数人的前程迷路了。
“宝金,你是不是走错方向了?咱们怎么还没走出去啊?”晏岁扒拉着宝金的毛问道,“天都快黑了宝金。”
宝金甩了甩脑袋嚎了一声:【主人,我申请改个名字。】
晏岁叹息一声:“宝金,我们是不是迷路了啊?你饿不饿?”
宝金又嚎了两声:【改个名字,改个名字,我宁愿叫金宝。】
晏岁皱着眉看着四周:“寂灭漠地的瘴气怎么这么重?莫非是死的人太多了?宝金,你觉得呢?”
宝金就地趴下了:【啊对对对,改名改名,先改名,不改名不走了。】
“你怎么停下来了?”晏岁拍了拍宝金问道,“宝金,快走啊,还想不想回去吃小红了?”
宝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改名就不动!】
“算了,你歇歇吧。”晏岁一边说着一边御剑冲向云霄,“我上去看看我们该往哪个方向走。”片刻之后,晏岁回来了:“漂亮。到处都是瘴气什么都看不到。”
之后晏岁又陆陆续续飞上云端看了好几次,都没看出来自己要往东南西北哪个方向走,飞了几圈也都和鬼打墙一样绕一圈还在原位。
晏岁靠在宝金的身上歇了一会儿,眼看着天边太阳就要落山了,晏岁突然想起了裴尘赋曾经和自己说过的一句话“不必努力了,尽力半途而废”。
眼下这种情况不正适合半途而废吗?
晏岁掐诀就喊:“帝君!帝君!帝菌——地菌儿——”
“来了来了。”胥止行的声音传出,“怎么了?”
“帝君!我迷路啦!”晏岁喊道。
胥止行顿了片刻,还是没忍住被晏岁气笑了:“重光,你为什么迷路也能迷得这么开心?”
“嘿嘿嘿,这个地方好邪乎啊,我御剑飞不出去,传送符传送距离不够,传来传去还是一大片沙子。帝君你来接我吧。”晏岁笑呵呵地说道。
胥止行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然后抬手打了个响指,晏岁却并没有如预期那般被传送到胥止行面前,胥止行皱了皱眉又打了个响指,晏岁还是没有回来。
“你在哪里?”胥止行坐了起来,皱起眉问道。
“寂灭漠地啊。”晏岁回答道。
胥止行又问:“你身边有些什么?”
晏岁看了看四周:“有宝金,还有很多沙子。”
胥止行不言语,起身走入法阵之中,亲自传送到了晏岁的身边。
“帝君,你来啦。”晏岁坐在沙丘上对胥止行挥了挥手。
胥止行环视了一圈四周,然后看向晏岁问:“眼睛怎么伤着了?”
“刚才一支箭从眼睛上擦过去了,但是没什么事。”晏岁挥了挥手道。
胥止行摇了摇头然后向晏岁伸出手:“走,先出去。”
晏岁跟着胥止行走入传送阵,走出之后眼前还是茫茫大漠。
“帝君,你也出不去吗?”晏岁问道。
胥止行抬手在晏岁的头上轻拍了一下:“你个没心没肺的傻丫头,这才是寂灭漠地,你刚才跑去魔界了。”
晏岁哑然:“我怎么去的魔界?”
“你自己怎么去的你来问本君?”胥止行反问,“不过你的运气是真的不错,魔界境内妖魔横行,残暴不仁,你乱闯乱撞了那么久居然一只魔都没遇到。”
晏岁听胥止行这么说了顿时有些后怕:“寂灭漠地是魔界的入口吗?”
“魔界与妖界不同,魔界并没有一个确切的入口,寻常人要进到魔界也是基本上没有可能。”胥止行一边说着一边将晏岁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在你迷路迷进去之前,本君以为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晏岁咧嘴一笑:“这么说我开先河了?”
胥止行再度无语了:“为什么你这也能开心得起来。”
“伤心的事情已经经历得够多了,当然要找点事让自己开心开心啊。”晏岁乐呵呵地对胥止行说道。
胥止行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然后盯着晏岁眼睛看了一会儿道:“你的眼睛真的没事?本君怎么觉得不对劲?”
“不痛不痒。”晏岁回答道,“就是那箭擦过去的时候也没怎么疼。”
胥止行盯着晏岁看了半晌然后道:“跟本君先回去,本君总觉得你的眼睛不太对劲。”
裴尘赋回宴青都忙活了。
晏暮前些天说了一句“天凉了该让王氏破产了”就出门买地去了。
沉无翼也已经被解决。
差不多是可以回上界去打发打发时间了。
晏岁想着点了点头:“好,但是帝君你先等一下,我跟我哥哥他们说一声。”
胥止行站在一边等着晏岁,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晏岁左一只纸鹤右一只纸鹤,发出了七八只。
“重光,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叫神出鬼没?”胥止行忍不住开口。
晏岁点了点头:“听说过啊。”
胥止行问:“那你有没有觉得你这么昭告天下自己行踪一点儿神样都没有?”
晏岁放飞了最后一只纸鹤:“帝君别急,我年龄还没到。”
胥止行轻叹:“行吧,等你年龄到了再说。”
“嗷——嗷——”知道了晏岁要走的宝金急得在晏岁脚边一个劲地转圈圈,主人走了它怎么办啊?难不成要让它从寂灭漠地跑回宴青都吗?
在它虎生结束之前能跑得回去吗?
晏岁低下头看见了宝金,又抬起头问:“帝君,我能把宝金一起带上去吗?”
胥止行看向宝金,沉吟了片刻才要拒绝,又看见晏岁水灵灵的眼睛顿时又心软了:“行吧,带走吧。”
“那我点化宝金了,法诀都一样是吧?”晏岁说着立刻掐诀点化。
胥止行拦都没能拦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香火又从晏岁的指尖流逝。
胥止行深吸了一口气:“重光啊,你花这么多香火心疼吗?”
“不心疼啊。”晏岁摇了摇头,“香火有什么好心疼的?”
胥止行幽幽地道:“你确实是不心疼,因为你花的全是本君的。”
晏岁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就更不心疼了,谢谢帝君。”
胥止行郁闷了:“你就半点不提以后不用了吗?”
晏岁讶然:“我还以为帝君的意思是随便用不用跟你客气。”
胥止行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没脾气地点了点头:“成,用吧。”
晏岁笑眯眯地凑到胥止行身边:“没事的帝君,你要是有需要,我的香火也给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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