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诗奋力挣脱许屹博那宛如铁钳般紧握的手腕,语气坚决:“什么娃娃亲?我早把它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心中暗自苦笑,抢夺男二已是步步艰辛,若再招惹上这位喜怒无常的男主,只怕自己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然而,许屹博非但没有松开手,反而将她的手腕握得更紧,眼中闪过一丝怀疑。
他沉声质问:“你说的是真的?”
毕竟,就在不久前,她还恳求他履行婚约,如今却改口否认,这样的反转让人难以接受。
“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施诗反驳道,虽然原主对许屹博尚存一丝梦幻般的期待,但对于此刻掌控这副身躯的她来说,实在是无法忍受这个动不动就诉诸暴力的男人。
有趣的是,面对凌昀将赵大军胳膊打折的狠劲,她竟没有丝毫畏惧,但面对许屹博,她却从心底感到深深地抵触与排斥。
周围的路人察觉到气氛的异常,纷纷围拢过来,好奇的目光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们紧紧包围。
凌艳眼疾手快,匆忙将车停稳,疾步冲上前去,厉声呵斥:“快放开我二嫂!”
然而,文弱书生的力量如何能与许屹博抗衡?
只听“砰”一声,凌艳被许屹博一记猛踢,狼狈地跌倒在地。
何锦云见状,慌乱地抱住许屹博的手臂,泪水涟涟,哀求道:“阿曜,求你放开小诗,她快要窒息了!”
然而,许屹博不仅没有松手,反而加大了力道,那双犹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施诗,仿佛要洞穿她的灵魂,让施诗感到前所未有的压抑与侵犯。
“我——”
许屹博的话还未说完,脸上陡然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是“刺啦”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施诗,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胆敢对他动手,即使是他在乎至极的何锦云,也从未有过如此放肆之举。
然而,今天,这个平日里他最看不起的柔弱女子,竟然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抓痕。
许屹博对施诗并无半分好感。
她自幼失去母亲,固然令人怜悯,但其性格过于怯懦,面对欺凌只会选择默默忍受。
再加上她皮肤黝黑、身材瘦削,总是衣衫不整,一副邋遢模样,与娇艳可人的何锦云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凡是有理智的人都会明白,两者之间该如何选择。
施诗定睛看着许屹博脸上那道清晰可见的爪痕,再低头看看自己指缝间沾染的血渍,同样惊愕万分:“原来你并非刀枪不入……”
许屹博听闻此言,不禁哑然失笑:“这算什么重点?”
“小诗,你怎么能这样做?打人不打脸,让他以后怎么见人?”
何锦云心疼地抚摸着许屹博的脸庞,转头对着施诗,满眼责备:“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们好心帮你,你却下此狠手。”
在何锦云的连声指责中,许屹博终于松开了手。
施诗抓住机会,迅速后退几步,大口喘息,竭力为自己辩解:“这怎么能怪我?你看他刚才那副样子,差点把我活活掐死,难道我不该自卫反击?”
“反击也不能随意动手啊,我一直在劝他呢!”
何锦云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与焦虑,她小心翼翼地为许屹博擦拭着伤口,每一道血痕都像是在她心上划过,让她痛惜不已。
她转头看向施诗,眼中闪烁着责备的光芒,“你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有本事怎么不去你后娘那儿逞威风?我一心为你着想,处处护你周全,你就这样回报我?太让我失望了!”
说到最后,何锦云的声音颤抖起来,带着难以掩饰的悲愤,竟然带出了哭腔,仿佛施诗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
施诗瞪大了眼睛,满脸愕然:“你是不是秀逗了?你家男人那么尊贵,何不给他做个金丝笼,何必放出来?还有,既然伤不起就别动手,只许他打人,不许我反抗,你这是什么歪理?”
“你……”
何锦云满目失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低沉而痛心,“小诗,你若有任何不满,尽管冲我发泄,我一直视你如亲妹妹般疼爱,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与你计较。可是,你不该对阿曜动手,他是真心实意想要帮助你,这份心意比金子还要珍贵!”
话音未落,何锦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泪如雨下,晶莹的泪珠滑过脸颊,滴落在衣襟上,显得无比委屈。
许屹博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他紧紧地将何锦云揽入怀中,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目光更加凌厉:“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施诗,你竟敢让婉婉如此伤心,简直是找死!”
施诗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你扯东我拉西,跟你们这种人根本无法讲道理!有种你就动手,我倒要看看你今天如何取我性命!”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挑衅,毫不畏惧。
“激将法?跟我玩这套,自作聪明!”
许屹博愈发轻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然而,他的内心却被施诗的冷嘲热讽激得如同烈火烹油,忍无可忍之下,他猛地扬起手来,那股强烈的杀气仿佛瞬间凝固了空气,似乎就要对女子动粗。
千钧一发之际,凌艳与叶枫疾步冲上前去,两人一左一右,迅速将许屹博与施诗隔开。
凌艳气得脸色铁青,胸中怒火翻腾,虽然满腹责问,但面对眼前的情景,一时竟词穷无语,只能狠狠地瞪着许屹博。
叶枫则显得更为冷静,他劝阻道:“许屹博,有话好好说,大丈夫不与妇人一般见识!”
同时,他用眼神示意许屹博看看四周。
原来,他们这一闹,早已引得周围人群如潮水般涌来,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密不透风。
此刻,众人正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一个大男人,竟敢对个小姑娘动手,还有没有点颜面?”
人群中传来一声鄙夷的质问。
“你们看那女子脸上还带着伤,恐怕早前就已经被他们教训过了。”
一位老者摇头叹息,话语中满是对施诗的同情。
“这男的我认识,鹰沟岩的刺头,去年就因为我在他村田里拾了几颗玉米棒子,就被他狠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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