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个柔弱得让人心生怜惜的小东西。”
他轻声说道,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温柔。
那身影在他心中勾勒出的轮廓愈发清晰:腰肢纤细如柳,仿佛轻轻一握便会折损;睫毛悠长,微风吹过,闪烁着脆弱而诱人的光芒,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守护这份无辜与纯净;鼻梁高挑而精致,为她的脸庞增添了几分英气;至于那唇,色泽红润,形状完美,就像是春日里最娇艳的花瓣,蕴含着难以言喻的诱惑,让人不禁遐想轻触之下会是何等的销魂蚀骨。
——罢了,这样的念头实在是过于放纵且有失尊重,对纯洁无瑕的施诗来说,是一种玷污。
——然而,身为丈夫,对妻子怀抱些旖旎的想象,也是人之常情,不算过分吧。
毕竟,她是他的,亲密与拥抱,是夫妻间最自然不过的情感交流。
——但转念一想,若真的如此唐突地亲近她,会不会将她那颗敏感而纤细的心吓坏呢?想到那小巧玲珑的身躯因惊恐而颤抖,在自己怀中仿若无助小兔的模样,凌昀的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多了几分深邃的忧虑。
“哎。”
凤怀珉在一旁看着,心中不禁暗自感叹。
对于那些轻易就能被美色所惑的俗人也就罢了,但凌昀这样一个冷峻如石、情深似海的男人,竟然也会有这般春意盎然的表情,实在是令人玩味。
没错,那些楚楚动人、依赖性强的女子,往往最能触动男人心底最柔软的部分,让人难以抗拒。
就在此时,助理敲门而入,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凌昀迅速收起心中杂念,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与严峻,接过了助理递上的游艇派对邀请函。
这场宴会,似乎预示着他在香江的地位与影响力正与日俱增。
凤怀珉拿着邀请函,戏谑道:“连他们家都给你发了请柬,看来你在香江的名声真是越来越响亮了。暴发户又如何?那些所谓的底蕴不过如过往云烟,真正站得住脚的,还得是有钱。告诉你,有多少昔日风光无限的老钱家族,如今只剩下一个空壳子。这世上的财富,终究还是牢牢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凌昀对此自是心知肚明。
他之所以如此拼命,不正是为了挤进那掌握世界命脉的少数人行列吗?
“我三叔出国去了,这次宴会,我陪你一起去。”
凤怀珉也接到了邀请,原本想着带上凌昀作伴。
以他的身份地位,携带一位伴侣出席此类场合并无不妥,却未曾料到凌昀本人亦有独立邀请。
如此一来,他便要考虑为自己寻觅一位合适的女伴了。
“我帮你物色一个,有女伴在场,很多不必要的麻烦都可以避免。”
他心中早有盘算,或许可以找一位当红的电影明星来陪衬凌昀,看看这位以冷静自制着称的朋友,是否真能如传说中的柳下惠一般,坐怀不乱。
然而,凌昀只是轻轻摇了摇手指,淡然道:“家中已有娇妻。”
一如既往,他的话语中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凤怀珉觉得有些无趣,打趣道:“你既然如此珍视她,为何不把她接来共享荣华富贵?我听说你们那里条件艰苦,不少人还在为衣食奔波。”
“是有这个打算,等春节回家时问问她的意见再说。”
凌昀回答得颇为认真,显然对于是否让心爱之人涉足这纸醉金迷的世界,心中也有几分犹豫。
尚不知,那位远在他乡的小宝贝,是否愿意踏入这片充满诱惑与挑战的资本主义繁华世界。
凤怀珉望着初抵香江不久的凌昀,心想,随着时间推移,这位看似古板守旧的傅先生,或许终将成为上流社会中游刃有余的风流浪子。
毕竟,世间多的是表面上标榜爱妻敬妻,私下里却彩旗飘飘,身边女子环绕的伪君子。
及至初冬时节,一夜醒来,窗外已是一片银装素裹。
墙角的小施菜在寒风中瑟缩,失去了往日的生机勃勃,而人们口中呼出的气息,一遇到冰冷的空气便瞬间化作团团白雾,预示着冬日的正式到来。
施诗身处于一个习惯了全球变暖所赐予的暖冬时代,对于严寒的抵抗力似乎也随之减弱。
然而,东北的冬天却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冷冽姿态,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
她匆忙中披上厚重的棉袄,每一步都踏在皑皑白雪之上,发出细碎的声响,仿佛在提醒她此地寒冬的威力。
匆促间,她奔向位于院角的简陋茅厕,途中,凛冽的北风无孔不入,似针刺般穿透衣物,直逼肌肤。
回来的路上,她几乎是小跑着,两颊被风割得生疼,转瞬间,一片鲜艳的“高原红”在她原本白皙的脸上显现,犹如初晨朝霞般鲜明。
假期的慵懒与秋收的喧嚣早已成为过往云烟,时序流转,今日已是农历九月二十八,一个星期天,也是村里最为期待的一天——刘素芬与谢奕的婚礼之日。
云薇薇总是家里最早醒来的一个。
清晨,她已将家中的两铺土炕烧得热乎乎的,炉火旺盛,映照得整个屋子都充满了温暖的橙黄色光芒。
炉膛里,付二两和谢奕帮忙运来的满满当当的木柴正熊熊燃烧,散发着木质的香气,让人感到安心而满足。
多亏了他们,这个冬天,何家的燃料储备格外充足。
此外,凌建与凌骏也慷慨解囊,送来两大车金黄的玉米秸秆和一车硬实的玉米芯,虽然这些材料不如木柴耐烧,但在紧急时刻却是极好的替补,便于取用,也饱含着邻里间的情谊与帮助。
厨房里,施诗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熟练地准备早餐,昨晚与刘素芬的长谈让她略显疲惫。
那个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女孩,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有对未知生活的忐忑不安,也有对家庭温暖的深深眷恋,甚至还藏着一份不易察觉的淡淡忧伤。
刘素芬的父母以一种近乎冷酷的态度,剥夺了女儿离家的自由,甚至取缔了她在砖厂的工作,理由竟是这份工作本就是他们托关系得来,女儿一旦出嫁,赚的钱再也不会用来贴补家用,因此必须收回,自己来经营那份微薄的收入,维持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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