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比赛没进行多久便结束了,虽然最后是我拿了第一,但我深知这第一是项淮羽故意让给我的。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故意受了伤,还让我过去扶她。
若是换作别的女子,我或许都不会多看对方一眼便会转身跳下擂台。
可这个女子却让我做不到就这样抛下她离开。
我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但她一露出那种可怜的神色,我的脚步就会不听使唤地向她那里走去。
我把人家打伤了,于情于理我都要扶她一把。
我在心里如此开导着自己。
是以,我僵硬着两条手臂将人给扶了起来。
谁料这女子还得寸进尺,我扶她起来,她竟然直接靠在了我的怀里。
我胸腔里莫名有种心悸的感觉,这十几年我一直都害怕和女子接触。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害怕什么,但我想,可能更多的还是怕欺骗,怕到最后曾经那一幕梦魇又会上演。
她调戏了我几番后,我便再也受不了地推开了她。
我不确定这个女子是不是我小时候认识的那个千羽。
不管她是不是,我都不想承认。
从比赛场内出来,我和秦安告了别之后,便回到了冀王府内。
昨日因为父王跟我提及让我娶叶语筱的事情,我一气之下跑出王府去了秦安那里。
我不想娶叶语筱是真,可这件事也不能一直去逃避,我总得回去跟父王说清楚。
回到府内,我本打算直接去找父王说事情。
没想到一回去便见一身淡粉色衣裙的叶语筱堵在了我的面前。
不等我说什么,她就直接开口道:“你不用去找谢叔叔了,我已经跟他说了。”
“你跟他说什么了?”
我当时心眼也是小的很,我以为对方是因为今日我拒绝了她之后,她气不过便去找我父王告状去了。
若是她真的告了状,那我和父王估计更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了。
那老头肯定会无脑向着叶语筱。
叶语筱是个直爽性子,若不是长得够漂亮,就这性格,估计都没有人会当她是个女的。
她挑着一边眉毛,冷哼一声:“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谢叔叔乱点鸳鸯谱,我自是要找他说清楚的,你放心,过几日我们就要离开冀州了,你也用不着离家出走,真是幼稚。”
对方的这一番话说出来,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我的心竟是这般的小。
叶语筱一口气说完后便转身直接走了,也不管我还有没有话对她说。
不过走了也好,我也的确没什么话跟她说。
一个多月之后。
一向拿我当废物儿子养的父王,却忽然把我从床上提起,说是从今往后我都要跟着他一起去上早朝。
我虽然很是费解,但也不敢不听从父王的话。
是以,我只好打早起来,收拾好自己后,又去跟下人安顿了一番。
秦安昨日为救心上人失血过多而晕倒,今日势必要好好补一补。
不然就他那个傻子,肯定又要草草了事了。
今日朝堂上,我莫名其妙就被父王给封了一个大将军的称号。
一开始我还不理解父王这样做到底是要干什么,直到他后面说出了一系列事情后,我才彻底明白。
他封我为将军,是因为魔教宗主下了战书,两个月之后魔教便会率兵攻打冀州。
洛安作为主城,更是整个冀州最重要的一道防线。
我是冀王的儿子,在这种重要时刻,我自然要随父王一起冲锋陷阵。
除去这一件事情,还有一件是皇宫里的。
因为事关秦安,所以下朝之后,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要赶紧把这件事情告诉对方。
关心则乱,若不是秦安的师父及时拦住了我,那我今日可真是要害死他了。
虽说我及时止了损,但我们最后还是没能逃过将死的结局。
看他们卖武器卖的那么累,是以中午我好心安排了房间供他们休息。
欢瑶和项淮羽意见一致,最后两人只住了一间屋子。
然而没过多久,项淮羽就跑来说欢瑶被魔教之人抓走了。
这件事情一发生,我的心里便瞬间有了答案。
我对项淮羽的身份本就存疑,只是之前一直都不太确定而已。
如今因欢瑶一事,我才彻底恍然大悟。
项淮羽就是我曾经认识的千羽,若是不带有任何目的,她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我的身边。
而她这次来的目的,显而易见,她是为了抓欢瑶回去。
只是我不明白,她要抓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抓了就是,为何还要演这出戏让我们知道。
救欢瑶的途中,我和秦安都差点死在千暮的手里。
之后我们如何得救,我也是一概不知。
因为我掉下悬崖的那一刻便已经晕死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床前只有一个项淮羽。
她说我身上的伤都是她治好的,我信。
可她出言要我留下过夜的那一刻,我却慌了。
她对我的感情,我分不清真假。
我对她的感情亦是朦朦胧胧,像拢了一层浓雾一样。
就算我想过另一种可能,那便是项淮羽也是无辜的。
可就算是这样,她终究是千苍离的女儿,是魔教之人。
我们之间就算有真情,最后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为了逃避内心,我慌不择乱地逃出了客栈。
一个月之后,大哥和谢川回来了。
听大哥说,他这次回来也待不了几日,过段时间又要赶往京城去。
谢川则是要留下来与我们一同作战。
可能是大战在即,生死难料,大哥竟然主动提出了要过生辰的事情。
要知道,这是母妃去世后,他第一次想要过生辰。
他能这样想,那就说明大哥已经释然了,我真的从心底为他感到高兴。
虽然这一日也是我的生辰,但我深知,我是最没资格过这个日子的人。
今日练完了兵,我便高高兴兴地叫了秦安他们一起来王府。
我们刚回去,父王便将我叫到了书房。
这次他没有同我说什么大事,而是问了我几个旁的问题。
“这几个月看你和一个叫秦安的人走的很近,朋友归朋友,依你这性子,怎么说也不可能将人给带到家里来。”
父王对此有疑惑,我并不觉得奇怪。
因为我的确是这么一个性子。
我只道:“父王,秦安是我的好朋友,他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您见了就知道了。”
父王伸手捏了捏眉心,脸上带了些许愁容:“我知道,若非这样的人,又怎么能让你如此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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