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畔正要对迟晚发难,听说自己被叫成陪练,气的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怒瞪迟晚:
“我乃是当朝太子伴读,你给我放尊重点!别以为在宫里我就不敢打你!”
张畔本就憋着一口气,迟晚那一脚踢得他鼻青脸肿,直接掉了他两颗大牙,他在家里足足休养了三日,才消了疼。
原本今天也不打算来宫里,可父亲说了,已经得罪了王爷府,不能因为这事再得罪皇上。
姚潜和奉亲王他惹不起,迟晚算什么东西?
没名没份没靠山,不就是等着他拿捏吗?
他忍气吞声,只能顶着一副略带臃肿的脸入了宫。
迟晚差点被气笑了,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张陪练是被打傻了,还是被你夫人的魂魄吓破了胆?我记得当初你才是被打的一方,你现在都会颠倒黑白了吗?”
听到夫人的魂魄这几个字,张畔猛的僵住了。
迟晚气定神闲,一丁点情面都没给张畔留,反正都是要下大狱的人了,以后再怼,都怕没机会了。
说完这句话,迟晚理都没理张畔带着仇恨的目光,潇洒的转过身,就往偏殿的方向走去。
虽然他不太熟悉路,但跟着人多的方向走,准没错。
“你站住!”
张畔像是丢了魂,他家夫人的事迟晚怎么知道?还是说,迟晚是说着玩的?
他刚要继续这个话题,发现旁边一群眼熟的大臣走了过去,立刻把要问的话咽了回去。
此事不能声张。
转而又想起刚才丢了脸,迟晚这种人真是无比的讨人嫌又治不住,他本就脾气暴躁的,又没处撒气,整个人都要爆炸了。
疾步向前的迟晚像是没听到似的继续往前走,张畔就像一条疯狗怒吼道:“迟晚,你聋吗?本少爷让你站住!”
说着手里锋利的长剑出鞘,对着迟晚的背心处狠狠刺了过去。
他莽撞惯了,不信迟晚这次能躲得过刀剑!
若是有人问起来,凭借他是太子面前的红人,只说是同迟晚切磋武功不小心刺到,谁又敢质疑的说个“不”字?
迟晚正快步走着,耳边凌厉的风声呼啸而过,系统紧急提醒他躲闪,可手无寸铁的他根本来不及。
他没想到张畔居然这么大的反应,敢明目张胆的拼刀!
回身之时刀剑直冲他的心口奔了过来,迟晚惊得一头汗,豁出去一条腿,狠狠闭了闭眼,抬起一挡,想象中的刺痛并没有传来。
长剑像是碰到了什么阻拦的东西,刺耳的嗡鸣后,脱手重重的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弹起声。
整个过程发生在眨眼间,张畔和迟晚双双一愣,都没反应过来,接着一只被扎穿的折扇随后掉落在长剑上。
“张少爷对人下此狠手,到底是切磋武功还是要……置人于死地啊!?”
陌生的男音响起,后半句语气极轻,却听得张畔毛骨悚然。
他的小伎俩怎么被人给撞破了?
反应过来的张畔抬头对上了一副熟悉的面孔,嚣张的气焰顿时收敛了几分,他低头捡起长剑。
之后才慢悠悠的对着眼前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人微微低头施了个礼:“大学士。”
“嗯。”
大学士一脸温和,带笑点了点头,
扭头又看了看一直摸着心口的迟晚,面容略带担忧之色:
“小晚,你吓到了吗?”
那语气甜的含糖量极高,对上迟晚警惕陌生的目光,他又接连解释:
“小晚,我是义言,不认得了吗?”
“认,认得,多谢大学士相救。”
迟晚磕磕巴巴,顺水推舟迎合了一句。
叫这么亲密,还来个自我介绍,两人很熟悉吗?
迟晚愣是想不起来原剧情还有这么一个情种。
陌生男人冲着他一直微笑着,笑的他头皮发麻,马上让系统查查这位大帅哥到底是敌是友,怎么看自己的眼神那么黏糊?
很快,系统给出了答案。
谢义言,当朝大学士,皇上面前的红人,此人温润如玉,正义感强,不卑不亢,是为数不多能压得住张畔的人。
别看他是个文官,饱读诗书的同时,武功可不低,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原主落魄时,他三番五次花钱为原主安家买吃的。
只可惜原主疯了,不接受谢义言的好意,最后跑了,谢义言剩下的小半生一直在苦苦寻他。
迟晚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竟然是友军!]
谢义言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他,听到这句话,正想着友军是什么意思。
结果忽然一怔,不对劲啊,迟晚刚才说话张嘴了吗?
可声音确确实实是迟晚的,他这辈子都不会听错的!
难道自己精神出了问题,刚才脑子不好使了?
他赶紧转移注意力,捡起了残破的折扇。
迟晚没管谢义言有些吃惊的神情,心里莫名有些感动:
[这大兄弟能处啊,谢义言可真是难得的大善人!]
一旁正给折扇擦灰尘的谢义言一怔,手里的扇子差点又掉在地上。
迟晚刚才在夸他??
亏得他饱读诗书,稳稳的压制住了内心的诧异感,表面上依旧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决定再仔细观察一下。
迟晚夸完谢义言,又看了看张畔:[张畔那混蛋怎么还有脸站在旁边?莫非是等谢大学士走了,再给我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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