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夜晚总是很早来临,当时的灯光并不像现代一般发达,什么LED啊,什么霓虹灯啊,什么都没用,用的都是原始蜡烛放在玻璃罩子中。而集市上虽然热闹,却也远远不及现代。
刚跑出来,何庭的心中便有些忐忑,昏黄的灯光打在羊肠小道上,她将长发简单的束在脑后,成一个马尾辫状,顶着一身短衣短裤,在石板路上疾走。
仔细想来,这条小路还真是背得很,假若此刻真的有人斜刺里穿出来,要对她劫财劫色,何庭不保证自己能够应付得来。
想到此,何庭不禁胸口砰砰直跳,越想越怕,她身边也没有个防狼喷雾啥的,还是抓紧往似水年华赶比较靠谱。
想到这,何庭撇开步子快跑,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到达似水年华的时候,她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庭庭!”蓝海发现她时,她正在门口抚着心口,大口喘气呢。
“哎呀,累死我了,快给我弄杯水。”何庭说着,跟在蓝海身后,进了似水年华。
就她这一身装扮,少不了又引来了人们的侧目。虽然在一楼坐着寥寥几桌客人,不过仍旧引起了人们的窃窃私语。
何庭满不在乎的瞪了下面的客人一眼,不满道:“唉,怎么天天都是这么点儿人,我们的东西不好吃吗?”
蓝海倒是不紧不慢,道:“也不是,不过对面那家鼎丰记是多少年来的老字号了,想要跟他们竞争,恐怕还要有一段时日来慢慢培养吧。”
何庭撇了撇嘴,古人啊,就是守旧,任何一点新东西都舍不得尝试,得想个办法将他们都拉拢过来。
她沉默片刻,眼珠子咕噜噜一转,登时,蓝海便猜到她在想什么。
“你不是又有鬼主意了吧?”
蓝海道。何庭嘿嘿一笑,拍了拍蓝海的肩膀,道:“小鬼,你很有发展吗?”
蓝海一脸疑惑,听闻何庭的电话,登时全身绷紧,进入戒备状态,抽出身上佩戴的腰刀,大喝一声,紧张的盯着身后,又将何庭护在胳膊后面,大喝:
“哪里有鬼?”
何庭被他这一连气的动作弄得一愣,旋即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这都是哪跟哪啊?不过就是打趣一句,蓝海这个小傻瓜。
“小鬼,就是说你啊!”何庭道,蓝海本是翩翩少年,此刻,他少年的身姿一览无余,可是偏缝身上还穿着一袭女儿家的衣服,刚柔结合,别扭得很。
“什么意思?”
蓝海犹自不解,手上的腰刀更是一刻不敢放松,仍旧紧紧攥着,警戒的看着四周。何庭止住笑声,道:
“我们那里关小孩子,都是叫小鬼的!”
蓝海这才收起腰刀,布满的看着何庭,喃喃道:“我根本不是什么小孩子!”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忽然闻得下方有人招手道:“老板,再来两个炒菜!”
何庭眉头紧皱,道:“不是说好主攻冷饮吗?上官云怎么又把酒楼改回去了?”
蓝海耸耸肩,酒楼经营并不是他的强项,他只不过在这里充当一个跑堂的而已。
“阿嚏!”上官云怂了怂鼻子,这么一会儿,打了若干个喷嚏了。走到蓝海和何庭的包房前,才听见里面何庭正暗暗的骂他呢,难怪刚才不停的打喷嚏。
“咳咳!”上官云在外咳了两声,何庭吐了吐舌头,只见外间里,上官云已经一步跨了进来。
“来就在背后说我坏话,你们两个!”上官云故作生气状,不过目光在落到何庭身上后,便立即转向别的地方,又用手在眼前遮挡住,道:
“何庭!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大晚上怎得穿成这个样子就出来了!”
蓝海轻笑,刚看到她的时候,自己也是一惊,不过,她就是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不是吗?
何庭在上官云背后做了个鬼脸,道:
“不这样,我怎么溜得出来?”
上官云脸色尴尬,赶忙扯开脖子喊道:“风诺诺!风诺诺!”
风诺诺将碧春阁的生意交给了手下的得力助手,这几日倒是有事没事就爱到似水年华来转转,顺便看看有没有生财之道。今日,正巧她也在这里。
“什么事嘛?”风诺诺风骚的声音传来,甜腻的让人直起鸡皮疙瘩,她一身香粉,举着扇子就进来了,看见何庭的装扮,也是掩嘴偷笑。
“我的何小姐,你这身材啊,不到我的碧春阁去当花魁,白瞎了!”
甩下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上官云一直固执的背着身子,以手挡眼,对着风诺诺急急道:
“你就别在这扯皮了,赶紧的把衣服给她换了。”
风诺诺旋身而去,片刻,又带着一身大绿色的内裳外罩玫粉色罩衫过来了,堆到何庭身前,道:
“喏,我的二小姐,快穿上吧,你看看你要是不穿上啊,恐怕上官公子就要吃了奴家呢。”
风诺诺的声音甜腻腻的,直能甜道人家的骨子里,何庭禁不住浑身一哆嗦,眼睛上下打量了下风诺诺拿来的衣衫,心中暗暗的鄙视了一溜十三遭。
穿上这一身啊,那可就真跟花魁没两样了。
“我不穿,”何庭犟道,转而又对蓝海道:“你有没有男儿的衣服,给我来一件罢。”
蓝海的身量同何庭差不多,长得瘦瘦小小,完全是他年纪的关系,还没有到长个的时候,蓝海也是不喜风诺诺拿来的一身妓院娘子才穿的衣衫,遂起身掏出一身粗布衣服,给何庭换上,转眼间,何庭已经又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小丫头,变成了一个跑堂小厮的样子。
风诺诺撇嘴,“切,真是没有眼力,这是上好的绸缎呢,夏日的晚上穿再合适不过了,既透风,又柔滑冰凉,不穿拉到。”
“我说诺诺,你这股子甜腻功力,怎么不跟楼下的客人使使劲儿呢,你瞧,这俱乐部半死不活的在这挺着,上官云跟他爹借的银子,何时能够还清啊?”
风诺诺扭身道:
“老娘我的风华可不是如此轻易展露,不稀罕我自己收着。”说着,捧起衣服放进边上的衣柜中。
“老上,老风,蓝海!”何庭大喇喇的一抹嘴,酒足饭饱之后,她要说些正经事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咱们这俱乐部,得想点办法,不如明天,我们搞个活动吧!”
何庭的一番言论,让上官云,风诺诺和蓝海登时瞪大了眼睛,目目相觑。片刻,几乎是一空同声道:
“疯什么?上哪去?”
这一下子,也给何庭弄得摸不着头脑,这说的都是神马跟神马啊?
“我什么时候让你们上哪去了?”
上官云向后一撇衣襟,端坐在何庭对面,认真道:“你刚刚说的啊,很么老上,老风。老上是什么地方?”
“噗,哈哈哈哈,”上官云话音刚落,何庭忍不住捂着肚子爆笑起来,老上,老风,这不是现代的通俗用语吗?放在这么一帮榆木脑袋里,竟然成了上哪去,疯什么?也亏得他们想得出来。
何庭毫无形象的大小,让蓝海和上官云二人瞠目结舌,风诺诺则是面带桃花,嗔怪着一摔帕子道:
“要不是你是我的好姐妹啊,这样有趣的姑娘,可要弄到我碧春阁去呢。”
上官云不满的瞧她,缓了缓道:“诺诺,正经点,这里可是我的俱乐部,能不能别到哪里都往你那妓院搜罗丫头啊!”
何庭赶忙站出来,将他们的话头止住,这帮人你一句我一句,尤其是风诺诺,本身就是个话痨,让她这样无休止的侃下去,恐怕自己这一宿都别想回府了。
“上官云,为什么不把冷饮生意坚持下去呢?”
何庭道。上官云愁眉苦脸,不说还好,一说这俱乐部的生意,他就牙痛。
“那冷饮,根本卖不出去啊,在冰窖里也挺不了多长时间,放在那融化了,成本贵了不少啊!”
何庭蹙眉,她拄着下巴细细想了想,也是。又迈开步子,走到二楼缓台处,扶着栏杆朝下看,只见仅有的几桌客人都没有点冷饮的意思,她挑了挑眉,看样子,这个冷饮还真不能作为俱乐部的主打。
“上官云,光这样岂不是浪费了我二师父和三师父的手艺,得想个办法!”何庭小嘴一嘟,说完,就蹭蹭往后厨而去。
后厨,三师父正在那悠然自得的摆弄这一只乳鸽,为它拔毛去皮,收拾内脏。何庭四下里打量,却没有看见二师父的踪影,她蹦蹦跳跳过来,在身后趁着三师父不注意,一把拍上了他的肩膀,口中大喊道:
“三师父!”
“哎唷,唷!”三师父被何庭突如其来的一击吓得一大跳,手上的乳鸽登时掉在下方的水盆中,腥水溅了一身!三师父转头瞧着,才发现何庭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还一身男孩儿的着装,他扶着心口,缓缓道:
“庭儿,你要吓死为师啊?”
“二师父呢?”何庭嘻嘻笑道。三师父从盆子里捞起还没收拾完的乳鸽,道:“这老东西,回去修炼去了,一见这里没什么意思,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唉,这等小事,三师父,你怎么自己弄起来了?”
何庭虽说喜欢摆弄一些小吃食,但是对于这种粗鲁的事情,她还是从来不愿沾染的,因为她不喜欢动物浑身散发出的血腥气,还有那随时可能迸溅一身的血水。三师父怎么说,在现代那也相当于一家酒楼的行政主厨的位置,那还用得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呢?
“没什么意思,总不能见天里总是闲着。”三师父道。他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店里客人少,稍微炒几个菜,就够了,余下的时间不自己找点事做,三师父总是觉得闲得慌。
何庭在一旁掩口偷笑,道:
“您老就是个吃苦的名,一颗都闲不着。”
“呵呵,唉,庭丫头,这个时候你怎么跑出来的?”三师父往往窗外的皎皎明月,怎么说也有酉时了。她堂堂何家二小姐,此刻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还穿着这么一身粗布衣服。
“嗨,别说这么多了,三师父,我有个新花样,来,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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