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我...你...刚才是咋了?为啥无缘无故觉得难受得紧...”
见王大胖停下,吴邪提着的心才慢慢放下,再次弯腰,把地上的摸金符重塞回王大胖手里。
第一次见到那带血的玉石人脸时,吴邪就察觉手脚发麻,整个人恍惚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迷糊”状态!多亏了王大胖这摸金符,否则当时可能就有危险!
要是让那带血的玉雕人脸贴到脸上,后果不堪设想!
吴邪上前,稳住身子微微晃悠的王大胖,嘴边自然而然地解释起来:
“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玉雕人脸所用刻法的‘邪门’之处,【勾彻】术里的‘阴纹’‘阳纹’!”
“【勾彻】这门道,在秦皇朝时就被视为禁术,懂得人寥寥无几,你不是纳闷,好端端的人脸怎会流泪,关键就在那‘阳纹’上!”
“咱头一回遇见的玉雕人脸,用的是‘阳纹’,玉雕匠人残忍地用未死之人鲜血做引,涂在刻刀上,对着玉石一点点雕琢!人的血有限,可这精细活哪是一时半会能完的!”
王大胖听得一阵惊悚,不由抬头望向吴邪...
“这话说得……要是雕琢这玉人脸得一个月,那岂不是得日日有‘活人’血供着?”
吴邪轻轻点头:
“正是这个理儿,不过你瞧瞧这玉人脸精妙的程度,短时间哪能成得了?少说也要熬几个月,多了去,那就更没法估摸了……”
...
“他娘的,真是个‘昏君’!这王秦国的王上,心肠太狠毒了!”
王月半听了吴邪一番说辞,不由自主一拳砸在地上,有些后怕地望向不远处的玉人脸:
“吴邪,照你讲的,这玉人脸用的是【勾彻】术里的‘阴线’、‘阳线’,那……这眼前的面具,就是拿‘女子’的血刻的喽......”
“嘶......可这也说不过去啊!两张脸分明一模一样,干嘛非得分男子、女子的血?再说这人脸五官一看就是个汉子!女子的血配着‘阴线’,到底是啥用意!”
王月半这么一问,吴邪压下了心底的异样感,低声道:
“这正是我开头说最邪门的地方,‘女子’的血,配上男子的‘面容’,这……不管哪个朝代,都是……不吉利的东西......”
“这玩意儿你要是一碰,别的不敢讲,单凭它邪门的程度,没了你的摸金符保着,怕是死了都不知咋回事!”
王月半闻言,心里也生出了几分恐慌,张了张嘴,半晌没憋出个话来!
就在这时,主墓室石台那边传来了一声大吼,声音如洪钟,王月半一听便知是吴天蛟的嗓子!
“小心后头!”
“那东西又来了!!!”
主墓室盗洞口边,王月半忽闻背后的呼喊,下意识转头,朝后望了过去!
这是他的本能反应:
“啥东西能让‘吴天蛟’这般出声警告!”
但一旁搀着王月半的吴邪却没给他多想的时间,一听吴天蛟的警告,立刻矮身贴向青石地面,手肘一带,也将王月半的脖子往下拽!
“咻!”
一道尖厉的破空声响起!
主墓室另一侧墙角,一支青铜箭嗖地飞出,直奔王月半的脑袋而去。
“哎哟喂!可吓死胖爷我了!”
王月半抹了把额头冷汗,刚才若不是吴邪反应快,自己这会儿脑袋恐怕已被青铜箭穿了!实在凶险万分!
“怪哉怪哉!胖爷我手里明明拿着吴天蛟给的‘乾坤司南勺’,怎还触动了这王秦主墓的机关?按吴天蛟说的,这东西该是能完美‘镇住’尸煞八阵的啊!”
王月半嘴里嘀咕着,下意识捏紧手中的方形盘子,借着四周幽绿火光,只见八卦图中,司南勺静静停在最上,金光闪闪的勺柄指向固定方向,纹丝不动:
“哎......莫不是,这玩意儿......被胖爷我不小心弄坏了?”
王月半心中暗叫不妙,隐约想起之前看到的血玉人脸,太过邪门!自己也不至于慌乱到把它扔地上!
也许就是之前太着急,把东西摔坏了!
王月半脸色微沉,偷偷瞄了眼主墓室石台中央的吴天蛟,见对方没注意这边,又悄悄将乾坤司南勺揣回了兜里!
接着转身,盯着眼前的玉人脸,口中溢出一丝冷笑!
“哼!胖爷我就说,怎么会有‘青铜’箭射来,原来是小子你搞的鬼!”
王月半的视线锁定在前面斗篷人影的右臂边,那里藏着一块长方形青石板,被斗篷人影的手遮掩着,显然对方是故意触发尸煞八阵的机关!
王月半不再迟疑,大步上前,一脚踢向倒地的斗篷人影!
几下重击,落在对方身上!
“砰砰!”
两脚下去,王月半脸色微变,脚下的触感与预想的大相径庭,原以为底下是软绵绵的东西!
却不料硬如磐石!
吴邪见状不对,正欲快步上前,却被王月半挥手拦住!
“天真娃!胖爷的事儿,你别管!如今我有摸金符保命,倒要看看这玉人脸究竟是啥‘邪物’,这【勾彻】术的‘阴线’、‘阳线’,其实都无妨!不过是王秦时的‘流言蜚语’罢了!”
“既是流言,没亲眼见到真章,就不能随便把它归为‘邪祟’!”
王月半嘴上说着,手上动作却不含糊!他一把握住了玉人脸的边缘!
整块血染的玉人脸,并非完整头颅,细看之下,更像是个面具!
但从某个角度看,这玉雕像又恰好似一个人的头颅!...
实话讲,王月半早就觉得这事不寻常,只是心里头那点猜疑,一直不敢当真!现今有了墨镜校尉家传的宝贝,摸金符加身!王月半心里头敞亮多了!
“不到龙潭里,哪能擒住龙崽子!”
五根手指猛地往前一探!可眨眼间,眼前景致晃动,心头无端升起一股子害怕!那张沾满血迹的玉石人脸,忽地变得虚虚实实!
一旁的吴邪面色大变,这情景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只见王月半身子僵在那,两眼直愣愣盯着那块玉雕人脸!
吴邪见状心里明镜似的,事态已非他所能掌控。可这时节,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没了乾坤司南勺的指引,冒冒失失冲上去救王月半,只怕是要把人推入险境!
眼看那张血淋淋的玉脸又要像开始那样贴近王月半,
半空里又是一阵炸响!
远处主墓室青铜棺边的吴天蛟,见“常十万”已被足够的软尸香控制住,瞅见盗洞口的吴邪和王月半又陷危机,他不再迟疑!
五指一松开制住的常十万家,脚步往前一迈!
自肩胛骨处涌出的气流连绵不断,直灌双腿!
隐隐约约,脚踝关节那儿传来细碎的咔嚓声,那是力气突破了什么束缚!
往后一退,整个人如同离弦的箭,一脚蹬在石台边沿,蚩尤血脉的力量汹涌而出,反震之力惊人!
吴天蛟的身子一跃而起,目光锁定半空下的王月半!
两个呼吸之间,借着下坠的势头,他双臂高高举起,拳头紧握!
猛然砸下!
“在哪?”
“砰!”又是一声闷响!
吴天蛟双拳砸在了血玉人脸的斗篷里,强猛的力量倾泻而出!
蚩尤血脉再次展现不可思议的力量!
可就在拳头触碰那物体的瞬间,吴天蛟感到了不对劲!
那张血污的玉脸竟然转了方向,直愣愣盯着自己,玉面上的血痕竟缓缓流动,似是活物!
与此同时,吴天蛟的意识开始恍惚,身体隐隐约约失去了知觉!
但被蚩尤血脉加持的吴天蛟明白,自己如今已算是半个“荒古魔神”,怎会被这些“把戏”所困!
同一刻,肩胛与脊柱处热得像要燃起来,全身的血液似乎沸腾!
冥冥中,仿佛有一尊远古神魔出现在吴天蛟背后!
那是个没有头颅的高大巨人!
【人身牛蹄,四目六臂】
吴天蛟脑中轰鸣!
眼前幻象尽消,待吴天蛟回过神,
双拳几乎穿透了面前的斗篷人!
主墓室的盗洞口,吴天蛟的拳头像支标枪,似能刺穿万物!手臂上的肌肉鼓起,血玉人脸的身躯被他从胸口贯穿!
巨大的力量让那斗篷人形凹陷下去,像只弓起背的虾!
因力量过大,那张血脸因惯性垂下,几乎要贴到吴天蛟的脸上!
就在这时,吴天蛟脑中再次轰鸣!
一声沧桑的洪钟在脑中回荡!
【蚩尤出于羊水,八臂八趾,登九天以战空桑,黄帝败之于青丘。】
【断头颅!】
吴天蛟听到这声音,有些发怔,还没回过味,脑中又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叮!发现突发任务!】
【诅咒之面0/1】
【蚩尤,食铁之石,人身牛蹄,四目六臂,鬓如剑戟,头顶生角。】
吴天蛟望着脑中突现的系统提示,满头雾水!
眼前那血迹斑斑的玉雕人脸,竟是个被诅咒的面具?
这又说不通了,这跟自己体内的蚩尤血脉有何干系?
话说回来,在蓝星上,蚩尤的身份也是云遮雾绕,普遍认为他是上古九黎部族的首领,与炎黄二帝同期!
好歹,蚩尤虽说是“魔神”,终归是个人!
怎么就被这系统说成了食铁石,人身牛蹄,四目六臂,鬓角如刀剑,头生独角。
这……全然不合逻辑!若蚩尤长得这般模样,且不说其他,单是那“四目六臂”,怕是要被那“奥特曼”公司当成终极怪兽,吓坏一众小孩了!
吴天蛟还记得在蓝星上,蚩尤原本是炎帝手下的一方诸侯,因其性情残暴,被炎帝所厌,这才离了炎帝的部落联盟,另谋出路……
自然,在咱这青田大地上,史书里的事儿就是这样“冷酷”,甭管“蚩尤”当年多厉害,多威风,只要最后没笑傲江湖,那就得挨钉在羞辱柱上,受那无边的诟病和骂名。毕竟,自古以来,历史都是由赢家来写的,“成王败寇”,没啥新鲜!
可再怎么抹黑,蚩尤的能耐也是妇孺皆知,最后啊,人们把他和黄帝、炎帝一起唤作“青田三祖”!
就像咱这片土地上有位有名的武将,人称“大力吕”,名声不咋好,但那本事是实打实的,没人能比!
正琢磨着这些,吴天蛟耳边响起王月半的牢骚:
“哎哟喂……疼死你胖爷了,我说吴天蛟,下回救人时留点神,胖爷我这一身肉,可经不住你这么瞎闹腾,这几下子,胖爷我已经筋疲力尽,骨头架子都快散架了!”
王月半一面揉着肩膀,一面抱怨,全身上下酸疼得紧,声音越来越小。他瞅了眼旁边的吴邪:
“嘿!我那傻天真,不对头啊,我咋跟中了‘邪’似的?我不是带着摸金符嘛?咋就没用了呢?”
“不应该啊,这玩意儿胖爷我检查过,保准是真的,要是不灵了,胖爷我就洗手不干,再也不碰这挖坟的行当了!”
王月半嘴里这么说,手往怀里摸,脸却变了色,感受着手心那湿漉漉的触感,王月半嘴角抽了抽,满是不信:
“哎!真他娘的‘邪乎’,胖爷我明明确认过,这摸金符是‘干净’的,咋现在沾了这么多血?”
吴邪听了王月半的话,犹豫片刻,还是看向了那枚摸金符,只见上面糊满了“脏东西”……此处略去不雅描述。
“嘿嘿!那个!吴天蛟兄弟,胖爷我不多谢了,那样反倒显得我婆妈,就这么定了,以后你有事就是我有事,这份救命之恩……”
可不待王月半继续往下说,吴天蛟忽然打断了他的话,余光紧紧盯着眼前的玉雕人脸:
“王月半!把你的摸金符借我用用!”
王胖子一听,也是爽快,二话不说上前,用衣角擦了擦那摸金符上的“脏东西”……
胳膊一翻,内力暗自涌动,另一只手迅速抬高,锁住了眼前玉雕人脸的脖子!
左手两指夹住墨镜,利用尖端沿着那血迹斑斑的玉雕人脸缝隙划了一圈!
此时,站在吴天蛟身后的王月半,眼珠子差点瞪出来,眼前的景象让他几乎要惊叫起来!
“真是见鬼了!这面具还会‘冒烟’!”
这场景冲击力极强,就连吴邪也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吴天蛟动作沉稳,他感觉到自己掐住的“家伙”喉咙在蠕动,挣扎的力量越来越猛!
但这不过是条“小鱼小虾”,吴天蛟觉得,哪怕是个“斗篷人影”,也绝不可能是主墓室棺材里那位“常十万”将军的对手!
吴天蛟觉得时机已到,脑中那莫名其妙的低语也渐渐消散,这种方法并非他一时兴起,而是脑海里的那个声音告诉他的!
将摸金符扔回给一旁的王月半,吴天蛟另一只手迅速探出,卡在那沾血的玉雕人脸缝隙处,用力一拉一拽!
主墓室里,绿幽幽的烛火摇曳,映照出眼前人影的五官……
“竟是你!”
吴邪难以置信,声音都有些颤抖!
“他娘的!竟然是你这个‘老狐狸’,胖爷我早猜到队伍里有‘内鬼’,这一路莫名其妙遇了那么多险,连主墓室里本不应存在的‘魔诡花,曼陀罗’,都是你在背后搞的鬼吧!”
“学府导师!罗威尔!你到底图个啥!”
在王秦古墓的盗洞边,吴天蛟五指用力,牢牢扣住了面前那斗篷男子的脖子!
不!现在该叫他“罗威尔”!
望着眼前这个“人”,吴天蛟心里五味杂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初次见面的情景……
那个金发洋人,坐在圆心大师对面,当时自己偷拍他,却发现照片上他脸上没五官!
说“无面人”有点过分,确切讲是有脸没眼睛鼻子嘴!
那时候吴天蛟心里吓得不轻,刚到这个“古怪”的盗墓界,不清楚这里的实力规则!
万一真有啥“神鬼邪怪”,为免生是非,吴天蛟没当场拆穿。之后的路上,他又从许多细微之处发现罗威尔的不寻常!
直到他在尸煞八阵图里消失,那时的吴天蛟才觉着自己有了自保之力,这才揭开罗威尔的真面目!
其后!于那青铜棺柩之前,吴天蛟亲历了一幕令人咋舌的非常之事!往昔种种“异兽”,譬如人面蛇、狍鸮之流,尽皆现形!
然,见那跪地不起的“罗威尔”悄无声息地消逝,却是吴天蛟未曾预料之变故。今既手擒此番事端之源,是非曲直,必得究个明白!
且此间,自个儿亦不可大意。眼前的罗威尔绝非良善之辈,能持“邪诡之花”曼陀罗者,对此行定有“别样筹谋”!
罗威尔啊……你……究竟意欲何为……
“哎哟喂!吴天蛟兄弟哎,你手劲轻些成不,瞅瞅,这‘老狐狸’都被你掐得喘不过气啦!胖爷我虽知这洋毛子招人厌,可咱大夏联邦待客讲究的是个以礼相待,不是?”
“啧啧……要不这么办?先礼后兵,咋样?若这罗威尔嘴硬,胖爷我这摸金校尉可也不是白混的,历过无数古墓,大夏历史里的‘家法’,我可熟得很!”
“比如说……剥皮啊……凌迟啊……嘿嘿嘿……”
王月半口中言辞未落,手中已动作麻利,从一旁掉落的背包中抽出“小刀”,往刀身上啐了几口,一对小眼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金发罗威尔:
“那啥……罗威尔,胖爷我可门儿清,你乃蒋佳许那壮小伙,学府特邀的洋‘先生’。你先前的所作所为,不难看出,你是个‘机灵鬼’,对大夏联邦的历史怕是滚瓜烂熟哩!”
话至此,王月半将“小刀”贴近罗威尔肌肤,面目狰狞:
“听胖爷一句,最好老实回答问题。若被我发现你撒谎,这儿可没那么好的待遇,咱们会一片片、慢慢地割了你的肉!”
王月半言毕,脸几近贴上罗威尔的眼。
实话说,王胖子心头着实憋火,堂堂摸金校尉,在这王秦古墓正室内,被这“老滑头”玩得团团转,脸上实在挂不住!
这对他来说,是自尊心的大挫败。摸金这行,多年闯荡的尊严不容践踏,可这次古墓之行险些搭上命,出去若被同行知晓,免不了背后遭人耻笑!
被吴天蛟扼住咽喉的罗威尔,面上竟无一丝波动,反倒是眸中流露出深深的不屑!
“嘿!你这‘老狐狸’还不服?胖爷我可不跟你啰嗦,耐心有限!”
王胖子此时也急了,看来这厮是不见黄河不死心,不碰南墙不回头的主!
非要逼到份上,才肯认清形势!
砧板上的“鱼”,还想翻身不成?
王月半肘部一抖,欲以刀锋给罗威尔一个下马威!
一旁的吴邪实在看不下去,急忙伸手制止了王月半:
“行了王胖子,事还没到那份上,或许罗威尔先生有他的难言之隐,此事另有内情!毕竟他是这次特别考察队的领队,万一真出了意外,我们也难辞其咎,不如先听听他有何辩解!”
“吴邪,胖爷我说你,就是心太软!”
王月半不满地回头……
此刻,吴天蛟觉察手中文弱老外罗威尔喉头微动,显然想说些什么。只因体内蚩尤血脉之力太过霸道,令罗威尔难以开口。吴天蛟于是稍稍放松了手掌。
“咳咳!”
罗威尔先是咳了一阵,缺氧致红的脸色渐复常态。他望向吴邪和王月半,口中发出怪笑:
“嘿嘿……嘿嘿嘿……真没想到……实在没想到,我罗威尔千算万算,竟没算到自己手下学生能请到真正的‘倒斗’传人!摸金校尉之名,今日算是见识了!”
“不过……这又能怎样?这浩瀚的王秦古墓,才是我毕生追求的‘宝藏’啊!”
“唔……咳咳……”
这时,吴天蛟猛地收紧五指,无情锁住罗威尔咽喉:
“老家伙!咱们时间紧迫!别想东拉西扯拖延时间,从现在起,但凡你吐露与主墓室无关之言,我即刻拧断你的脖子!”
吴天蛟眼神阴沉,一字一顿,这罗威尔明显在“拖延”。若他真与主墓室的“常十万”有所勾连,恐怕是在等待那“粽子”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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