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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纱摇曳,渺渺青烟徐徐上升,清淡素雅却不失贵气的房间内,流动着一股浅浅的梨花香。那香咋一闻,若有似无,深深的吸一口,却觉得通体舒透,好像可以洗净灵魂深处的污浊。
“烈,你爱过我吗?”幽幽散发着红光的七弦琴旁,坐着一个一袭白纱的女子。女子眉目清淡,说不出那里美,犹如盛开在雪山之巅的雪莲,以雪为魂,以花为形,淡淡的冷中,带着淡淡的傲,举手投足间流露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她抬头,收手,目光平静无波的看着那个一袭明黄的男人。
“清音,我爱你,一直爱你,不容置疑。”如若不然,我的后宫不会为你六宫无妃,如若不然,我不会为了你,誓死灭掉大华。只是你的心里没有我,始终没有我罢了。
男人抬头,迎上那湾宛若清泉的眸子,低沉的说道,声音压抑,有太多太多难以诉说的深情。
玉清音缓缓一笑,拨弄了一下琴弦,云淡风轻的问:“假如,假如瑾是你的孩子,你还会把他送往大华吗?”
“清音,你这是在怪我吗?”男人缓步靠近玉清音,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伸手想放在她肩上,举了举,却落了下来。他看着她的眼那么深邃,却又那么无奈。
这是他爱了一辈子的女人啊!这是他爱了一辈子的女人啊!他究竟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我不怪你,我只怪我自己!”玉清音起身站了起来,仰头看着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却伤她最深的男人。如果没有当初的逃离,如果没有最初的遇见,他们是不是都会幸福一点呢!
“清音,对于瑾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从没想过让他死的。”西风烈狠狠的摇着玉清音的肩膀,紧紧的把她拥着怀里,抱着她的手竟有那么一丝的颤抖。她虽然一如既往的冷淡,可是他却觉得,他要失去她了。
“我累了,让我一个人静静吧!”玉清音伸手推开西风烈,静静的转身离开。
西风烈收紧空荡荡的手,低低的垂下头,深深的望着玉清音的背影,久久的不肯离去。
“皇上,尔蓝回来了。”忽然,一个人附在西风烈耳边低声说道。
西风烈点了点头,最后看了一眼玉清音离开的方向,大步转身离开。
“看好皇后,如果皇后有什么意外,小心你们的脑袋。”没走几步,西风烈猛的转过身来,对着身边的人沉声说道,冰冷锐利的眼中划过令人心惊胆战的寒芒。
“是”丝毫不敢怠慢,跟在西风烈身边的人重重的跪了下来。
“瑾,我的孩子…”西风烈离开后,玉清音低低的呢喃道,眼泪一行行的落了下来。绝美的脸上布满心死一般的绝望。她这一生,生于锦绣,凋零于繁华中,九死一生的活下来,为的就是她的孩子,可是到头来,她还是失去他了。
挂着晶莹的泪珠,淡淡的牵起嘴角,目光缓缓的划过,这个承载着无数记忆的房间,玉清音一步一步走的很慢,她说:“瑾,我的孩子,黄泉路上,你绝不会孤独!”
三尺白绫在空中翻飞,落下。
玉清音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了无牵挂的世界,缓缓的闭上了眼,恬静的犹如睡着那般。
一代佳人香消玉殒!
“啊!来人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仙逝了!”慌乱的声音响起,紧接着的是嘈杂的脚步声。
一时间,整个皇宫都乱了起来。
“什么?”西风烈大步朝后退去,一脸死灰的抓住身边人的衣领,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刚刚说什么?”
“皇上,皇后娘娘仙逝了!”不敢直视西风烈的眼神,那人干脆软了下去。
“清音…”怔怔的喊着这个名字,西风烈的眼睛越睁越大。
“噗……”急怒攻心,西风烈大吐一口鲜血,直直的朝后倒下。
夜,格外的漫长!
“她不是我的女儿苏若”怔怔的看着那个美的好像仙女一样的女子,苏木低低的呢喃道,一脸的红光,瞬间散去。
听着这句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如果她不是苏若,又是谁呢?
唐夏翻了个白眼,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径直离去,她是谁与他们何干?
“我的女儿啊!你没事吧!”唐夏还没走几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哭喊着朝她跑来,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一把将她拥在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敢情要死了一样。
“你谁啊?”唐夏厌烦的推开那双抱着她的手,挑眉问道,看着那个妖艳的老女人,老鸨这两字,闪电一般的从她脑海中划过。
她狠狠的抽了抽嘴角,表情那叫一个惊悚啊!从一个地下军火界的头目,变成一个妓女,这跨度也忒大了点!
“苏苏,你怎么了?我是你妈妈啊!”眼中急速的掠过一道精光,苏凤抱着唐夏又是一番哭天抢地。实则上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哗啦啦的响,一方面她暗自庆幸,唐夏果然忘了所有的前尘往事,另一面她觉得自己太幸运了,居然可以抱上大将军这棵摇钱树。
唐夏皱了皱眉头,无奈的很啊!
苏木却是双眼一个劲的往上翻,只想昏倒。亏他白高兴了半天,到头来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竟然不是他的女儿。这感觉就跟到嘴的鸭子飞了一样,直教人捶胸顿足啊!
在场的人那里见过这么美的人,看着唐夏直犯晕。
“看够了吗?看够了,就给本将军滚出去!”一张花里胡哨的脸上泛着铁青色的光芒,安子莫狠狠的撑开了身上的禁锢,随意的裹了快床单,一步一步的朝唐夏走来。猩红的眼中弥散着的杀气,简直可以将人淹死。
“将军,将军,您这是怎么了?”后知后觉的苏木,指着安子莫的熊猫眼,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张脸左抽抽,右抽抽,扭曲的不成样子。如果不是听出那抹熟悉的声音,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是安子莫。
安子莫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迎上那抹冰冷的是视线,苏木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将,将,将军…”苏凤愣愣的看了看安子莫,又看了看身边的唐夏,如被雷劈了那样,一下炸开了毛。
苏凤是什么人?她可是地地道道的老江湖,她一看,自然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我把她送给您随意处置了,告辞,告辞…”一把推开唐夏,好像她是什么病毒一样,离她远远的,苏凤遥遥的指着她,一脸惊慌失措的说道。转身就走,那速度叫一个快啊!
虽然她爱财,但是她更珍惜她这条老命。得罪了将军,人自然是不能留了,就是可惜了她那一千两银子!
她的一千两银子啊!想起那白花花的银子,苏凤连死的心都有了。
她扭过头来,狠狠的白了唐夏一眼。那一眼恨不得将唐夏拆骨入腹!
刚才还亲热的叫她女儿呢!这会就把她转手送人,这转变也太快了吧!难怪别人都爱说婊zi无情呢!果然不假!迎上苏凤的目光,唐夏凉凉的笑了笑。这样也好,从今往后她自由了!
“属下,属下也告退了!”低低的垂着头,不敢再多看一眼,苏木转身退了出去。当官这么多年,参言观色的本事,他还是有的。
苏木离开后,唐寅等人也急匆匆的退了出去。
“吱呀…”门被缓缓的合上了,偌大的室内就剩下唐夏和安子莫。
出来以后,唐寅暗自松了一口气,嘴角有那么一丝可疑的弧度。这些年来,将军还是头一次吃瘪呢!
“呵呵…”将军那样子,真是可笑。他没笑出声,旁边那人却笑了出来,嘴角一抽一抽的。
“如果想死的话就笑吧!”唐寅恶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转身离开。
背对着所有人,他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都快裂到耳边了。
那人被他一喝,顿时止住了笑,却打起嗝来。
夜风冷冷的,室内的温度几乎将至冰点。
“女人想好怎么死了吗?”握着的手青筋凸起,安子莫步步紧逼,将唐夏逼到角落。
“男人别总是那么狂妄自大好吗?”唐夏毫不示弱的扬了扬拳头,嘴角掠过一丝凉凉的笑。一个种猪,加自大狂,也能当将军吗?真是可笑,狗皇帝怕是瞎了眼吧!这样的人能打胜仗?
“是不是狂妄自大,你很快就知道。”安子莫咬牙切齿的说,扫出一道凌厉的掌风。
唐夏侧身闪过,双眼眯了眯,摸了摸微疼的脸,他妈的,古人的内力,还真是厉害。
“做我的女人,或者死!”双手袭上唐夏的脖子,安子莫贴在唐夏耳边,喃喃的说,森冷的眼底掀起锐利的杀气。这个女人很好,很成功的挑起他的兴趣。如果不能征服她,那么就只好毁了她。这就是他,对于那些得不到的东西,他通常都会毁掉。
“如,果,我,说,不,呢?”唐夏艰难的开口,笑的狂妄之极。从来没人可以威胁她,不管过去,现在,未来都一样。
安子莫双唇紧抿,没有开口,只是手越收越紧。不知怎么的,想到她要死,他竟有些不舍!
能与他旗鼓相当的女子,这个世界上还真是难找!
唐夏仰着通红的脸,就只是笑,笑的妖娆邪魅,笑的花枝招展。
“哧…”一道锐利的光闪过,安子莫松开唐夏,怔怔的朝后退去,不知什么时候,唐夏手里竟多出一个银色的钩子,那钩子分毫不差的没入安子莫的腹部。
“砰…”淡淡的扫了安子莫一眼,唐夏动作灵敏的推开紧挨着她的窗子,跳了出去。
“男人,再见,哦,不对,是不见。”她转身给了安子莫一抹绚丽的笑。她之所以没有反抗,让他掐着她的脖子,就是为了给他这致命的一击。
“女人,你逃不掉的,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抓回来!”血缓缓的从指缝溢出,安子莫低低的吼!顿失血色的脸,急速的白了下去。
随之整个驿站就慌乱起来。
第二天,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了整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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