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幻影移形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马尔福庄园。
在里德尔下落不明,其她同僚跑的跑、散的散的情况下,贝拉心中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妹妹纳西莎的身边。
就如斯黛所说,这次的越狱并非偶然。
贝拉每日在冰崖般的塔顶和一群令人毛骨悚然的腐肉怪物做精神搏斗,她怀念那段在火焰中迷醉屠杀的轻松日子,为那位大人奉献就是她的狂欢,而如今,她只能靠着在大脑深处复演那段快乐的往事,维持最基本的求生意念。
会被摄魂怪吓破胆甚至死亡的食死徒都是一群懦夫!她们对主人一点都不虔诚!——贝拉几乎每日都会这么教训罗道夫斯和拉巴斯坦。
摄魂怪无法穿透贝拉痴迷坚韧的意念,无法隔断她注定要献给主人支配的灵魂。
在无人触碰的隐藏梦境,贝拉对离开此地的渴望胜过一切宇宙叙事。
贝拉在刚刚投进监狱时,还会用小石子在墙上标记过了多久,但如今墙壁早就被她在一次又一次的发疯中刻花,于是,不知道到了哪一天,阿兹卡班发生了变动。
因为有个狡猾的囚犯用阿尼马格斯形态越狱,导致阿兹卡班开始更新制度,贝拉的牢房中唯一能投下光芒的拳头大的天窗被填满,天花板和墙体被加固。
这似乎是个坏消息,除了贝拉在这次装修中走运地捡到了一根钢筋。
就算施工队曾经有人提出过钢筋遗失的问题,也没有巫师把它真的放在心上,就算被囚犯捡到了又如何,她能靠这个施法吗?
贝拉无法将钢筋变成魔杖,不过她的武力值从来都不只点在魔法上。
她开始日复一日地排练越狱的步骤,这根钢筋都快被她盘到包浆。在贝拉的手上,钢筋也变成招式丰富多彩的武器,能戳能刺能拨能挑,如果这天她的手感好,还能把它当成飞刀来使。
阿兹卡班正处在改制状态,新旧制度的碰撞中许多管理方式都存在漏洞,贝拉很早就已经发现了这里的傲罗喜欢借着各种由头对囚犯进行肉体惩罚,像她这样大奸大恶之徒,更是被所有傲罗恨得牙痒痒。
可惜因为贝拉的危险等级太高,她被关在鲜有人至的最顶楼,在这儿她最常见的依旧是该死的摄魂怪。
不过不要紧,傲罗小队队长会每日巡逻,傲罗办公室主任也会每周巡逻,她总能找到机会。
斯克林杰的傲慢疏忽为虎视眈眈的贝拉提供了这次机会,她甚至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轻松地逃出天日。
和纳西莎一起喝茶的后花园在贝拉的记忆里被描摹过无数次,贝拉只要有机会摸到魔杖,就能立刻用幻影移形来到这个她烂熟于心的地方。
初春的中午没有一丝风,草丛不知为何会微微地晃动,似乎有人藏在里面,正注视着多比。
多比瞪大眼睛,刚准备逃去通知其她人时,贝拉从林叶中探出半张脸。
“安静,不准叫。”贝拉说,“庄园里现在有谁在?”
周日临近午饭的时间纳西莎通常都没什么事做,卢修斯带着德拉科出门购物,要吃饭前一刻才会回来。
纳西莎坐在卧室的直背黑木椅上读书,多比莫名其妙的出现让她有些不悦。
“多比,我说过不可以——你这是怎么回事?”
多比此时惊慌失措到语无伦次,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揪着自己的那对大耳朵:“贝拉特里克斯小姐……她……楼下……她……”
纳西莎手上的书跌落在膝盖上,她错愕地捂住嘴:“……贝拉?”
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披上,纳西莎飞奔下楼。
一楼的沙发上坐着勉强称得上干净的贝拉——看得出来是用过几个简单的清洁咒——桌上放着两盘茶点和一壶已经空了的茶,贝拉正小口吃着果酱三明治。
纳西莎的眼睛闪闪发光。
难以置信,谢天谢地,她还能见到她。
贝拉抬头看向从楼梯上一愣一愣落下来的纳西莎,还没开口说话,温暖馨香的怀抱就盖到了她的身上。
她的脖子有些湿。
贝拉伸出几乎只剩下骨头的指节,为妹妹擦去眼泪。
她的喉咙还疼得难受,只能低声轻轻地说话:“不需要哭,西茜,没什么事值得你流泪。”
……
德拉科左脚刚迈进家门,父亲就被母亲一把抓上二楼。
面对这令人费解的匆忙,他还想开口多问几句,但母亲的表情从未这么严肃过,她看向德拉科,似乎费了好大劲才挤出一个笑容。
“回你自己的房间,德拉科,等会吃饭前我会去叫你。”
“好的,妈妈。”德拉科说。
实际上,德拉科只是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做出了开关门的动静,随后,他立刻绕到二楼的走廊。
德拉科急切地想弄清楚家里发生了什么,看起来像是件天大的事儿!
母亲不愿让自己知道,一定是觉得他还是个小孩。
可是他都十岁了,明年就将正式入学,成为一名真正的男巫,他已经长大了!
德拉科走过二楼的每个房间,他将耳朵贴紧每扇木门的雕花,都听不见里面传来任何声音。
德拉科有些着急:难道母父不在二楼?
她们换地方了?
可是家里还有哪里可以……对了,地窖!
德拉科眼睛一亮,蹑手蹑脚地向地窖跑去。
果然,在他刚打开地窖的门时,就听见从里面传来一个破碎得像是一团玻璃渣的刺耳嘶哑的女声。
“我警告你,卢修斯,不要胡说八道。主人说过他早已跨越了生死,你们都忘了吗?他是永恒的存在……你个懦夫,你只是在找借口不敢去见他,但你无法阻止我要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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