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勤送邓玉娘回了王府。
邓玉娘自从林间小院子回来起,便是一直都待在自己的房中。
外头的日子也越发热了起来,邓玉娘傍晚也懒得出去,日日窝在自己的院子 。
期间温菱倒是来过一次,不过她没说几句话便被邓玉娘赶了出去。
日子过的很快,一眨眼,便是快过了一月。
自那日离开的周琏到现在都还未归来。
邓玉娘也懒得问周琏到底去了哪,既然他不想让她知道,那她问了也问不出什么。
她百无聊赖的翻看着手中的话本子,脑中想的则是那日周琏轻声给她读话本子的模样。
邓玉娘不自觉地走了神,就连手中的话本子掉落在了地上,她也没有注意到。
荷衣抿着唇有些担忧的看着邓玉娘道:“夫人,书掉了。”
邓玉娘像是没有听见似的继续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
荷衣捡起话本子,放在书案上,默默地站在了旁边。
过了很久,邓玉娘才回过了神。
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眸,心乱如麻。
过了半晌,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对着荷衣道:“王妃是个怎样的女人?”
邓玉娘听很多人都提起过王妃,她忽然就很好奇,周琏的妻子是个怎样的女人。
想来是高贵无比的吧?
荷衣愣了愣,随后轻声道:“王妃娘娘是很好的人。”
邓玉娘眼睫颤了颤,心里像是猛地一揪,心里冷笑一声,像是自虐般的接着道:“有多好”
荷衣犹豫了一下, 看了一眼邓玉娘,咬了咬唇最后还是说道:
“王妃娘娘乃名门闺秀,长得天姿国色,待人柔逊谦和,对下人也不会有所苛刻。”
荷衣说完,偷偷瞧了一眼邓玉娘,见她神色如常,并无异样。
说实话,邓玉娘与白溪真的是无法比拟的,两者一个天一个地,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邓玉娘沉默了许久,荷衣垂着眸子,她知道邓玉娘心里定是不好受的。
“周琏爱她吗?许久,邓玉娘才说话,水眸中满是迷茫。
说完,她又是自嘲的笑了笑。
这可是周琏的妻子,他怎么会不爱?
荷衣在一旁无措着,她不知道要如何回答邓玉娘的话。
毋庸置疑,王爷确实爱着王妃,但在她看来王爷同样也爱着邓玉娘啊。
邓玉娘眼底掀起了轩然大波,她冷冷一笑。
“大家闺秀?待人谦和?”
邓玉娘重复了荷衣的话,语气中满是不屑。
待人谦和,又为何设计害了她的孩子?
邓玉娘面上神色变得冷硬了起来,她开口道:“为何我入府好些时日,都不曾见王妃?”
荷衣轻声道:“王妃与王爷之间有了些误会,王妃便是回了西北家中。”
闻言,邓玉娘眸色暗了暗:“是吗”
荷衣轻声嗯了声。
邓玉娘捏紧了自己的手,眸中闪过凶光,她这几日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落在脑后了呢?
她似乎快要忘了她跟着周琏来这儿的目的了。
邓玉娘从先前患得患失的情绪中回过了神, 嘴角微微扬起了笑容。
她跟着周琏来此,不就是要求得荣华富贵吗?
而现在她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那就是要为自己死去的那个孩子报仇。
想到这,邓玉娘捏紧了手,强忍着恨意,转头对着荷衣道:"备浴"
荷衣一愣,天色还早,现在沐浴是不是还太早了些。
但荷衣也只能照着邓玉娘的意思去做。
热水将邓玉娘的小脸熏红,绯红的指尖抚在自己的锁骨上,她闭上眼,靠在池壁上,脑中在盘算着什么。
半晌,邓玉娘才上来,荷衣拿着帕子上前,见她曼妙玲珑的躯体时,忍不住红了红脸。
也难怪王爷会如此缠着邓玉娘了,她瞧见了便也觉得十分诱惑。
邓玉娘擦净自己的身体,随后将帕子丢落在了地上。
白色帕子落在了荷衣的脚下,邓玉娘从她身边走过,她的鼻尖留下了一道专属于她的独特香气。
等到邓玉娘走出了净室,荷衣才悄悄吐出了一口气,捡起落在地上的帕子,放在了架子上。
心中不断感慨着邓玉娘还真是美得不可方物啊。
而这夜,想明白的邓玉娘终于是睡了一次安稳觉。
次日,离开了一月之久的周琏也终于出现在了王府。
王府外,停着数量华丽的马车,马车后面还跟随着许多侍卫婢女。
王府前的行人络绎不绝,皆是好奇的往这边瞧着。
周琏从最前头的那辆马车上探出头,随后,小心的牵着一只白嫩光滑的手下了马车。
白溪被周琏扶着下了马车,她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敬王府。
时隔将近一年,她又再次的出现在了敬王府。
周琏拉着她进了大门,来到了堂厅。
厅内,包括温菱和孟瑜卿都在内的人齐齐的对着周琏和白溪请安
“参见王爷”
“参见王妃娘娘”
白溪脸上露出端庄得体的笑容:“都起来吧”
“谢王妃娘娘”
同一时间,白溪余光窥见周琏似乎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
白溪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目光却是不动声色的将在场所有人都扫视了一圈。
人群中唯独不见邓玉娘的身影,白溪在心中冷笑,周琏刚回来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见那个女人了?
周琏环视了一圈,不见邓玉娘的身影,心中不免又是多想了起来。
忍不住地招过赵勤问道:“邓侍妾呢?”
周琏当着众人的面直接问了出来,很快他便是意识到了有些不妥。
于是对着厅内的众人道:“都散了吧。”
等到屋内的人都退了下去后,白溪朝着周琏幽幽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瞧着府中又是多了张新面孔啊。”
“你口中的邓侍妾也是你的新欢?”
白溪的话,让周琏沉默了一阵。
白溪继续道:“你既那么挂念你那新欢,又何必要将我接回来?不如好好的和你那新欢一块过,我回来岂不是碍了你和她恩爱?”
说罢,白溪微微仰头,眼角的两颗晶莹缓缓淌了下来。
“我在你的心里已经没有半分位置了吧?”
白溪说着,便是靠近了周琏,泪眼朦胧的看着周琏道:“你告诉我,她就只是你消遣时的玩物对吧?你对她根本就没有用半分的真情,对不对?”
白溪那双哀伤的眸子让周琏抿紧了唇,一言不发的垂下眼眸。
白溪等着周琏开口,而在堂厅外面的拐角处,邓玉娘也在等着周琏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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