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儿真是欲哭无泪,她的右肩被刺穿了不说,整个右臂的衣服都被拽烂了,感到右肩以下都是凉飕飕的,还能感受到伤口不断地在向外淌血。
“传太医!”宇文珏在上座怒喝道,刚想飞身而下将苏韵儿抱起,孰料那妇人竟是又迎了上来,此刻宇文珏的双眼已是泛红,动了苏韵儿已是触了他的逆鳞,他毫不留情地一掌拍出,那妇人也迎掌相对,奈何抵不过宇文珏深厚的内力,顿感血气上涌,喷了一口逆血。
叶祁快速上前将那妇人就地擒住,如今整个紫露殿乱做一团,只有那工部尚书愣在原地,怀疑自己是不是头昏眼花看错了人,那个疯狂的人......真的是她的夫人么?
那妇人也知道自己一次不成功就再没了机会,宇文珏本就是武功不俗,更何况身后还有一个乌维曦和与乌维凌漱,现在连大楚的武状元也上来擒她,她还有什么机会呢?
“哈哈哈哈......”她的一口白牙已经被血染红,疯了一般放声大笑,尖锐的嗓音好不瘆人,“都是我一手造的孽啊!”
“韵儿,你没事吧!”苏振庭见苏韵儿摔倒在自己桌前,赶忙上前询问,看样子就受伤不轻。
苏振庭没发现明月裳从苏韵儿跌在她们面前开始就有些不正常,像是失了魂一般,眼睛瞪得浑圆,双手不住地颤抖,陈年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遍遍浮现,半晌,她说了一句震惊了所有人的话:
“振庭,韵儿...韵儿她...她是我们的女儿啊!”
“什么!”
“怎么回事?”
“相夫人该不会是思女心切出现疯魔了吧?”
“就是啊,相府千金不是苏云嫣吗?”
明月裳此话一出,满座皆惊,就连苏韵儿就瞪大了眼看着将她扶起的苏振庭,宇文珏也停下了动作,略微吃惊地看着明月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苏振庭也同样震惊地看着苏韵儿,回头问道,“裳儿,这是韵儿,不是嫣儿......你会不会......”
“不会!不会!”明月裳突然跑了出来,蹲下身看着苏韵儿的右肩,看到那一块红色的胎记后,生硬地点了点头,“不会的......振庭,你看......这块胎记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我还奇怪嫣儿身上怎么就没有了......”
苏振庭看向明月裳所指的地方,果然看见苏韵儿的右肩有一块红色的蝴蝶胎记。他不禁想起,明月裳跟他念叨过好几次的胎记......
“振庭......”明月裳抱着在襁褓中睡熟的苏云嫣,面上心事重重。
“裳儿,怎么了?有心事?”
“我...有一件事我觉着有些奇怪......”
“什么事?说出来听听。”
“那日临盆,我生下嫣儿时,我记得她右肩有一块蝴蝶胎记,可是现在不知为何没有了......”明月裳将襁褓打开,指着苏云嫣肩上光滑的肌肤说道。
苏振庭看着睡熟的苏云嫣,眸中满是宠溺,小心地将襁褓包好,轻声说道:“也许是身上附着的血迹,你许是看错了......”
明月裳看着苏云嫣可爱的模样,轻轻点点头:“也许吧......”
想起这个,苏振庭突然有些怀疑,难道......
难道韵儿真的是他女儿?
明月扬少见明月裳这般失态,之前他便觉得苏韵儿的身影有些熟悉,如今明月裳这么一说,他倒是有八分确定这苏韵儿就是他的外甥女了。
虽说明月裳的身份,众人都心知肚明,但在明面上谁也没有捅破,所以如今他也不能够上前一探究竟。
“你到底是谁!”
明月裳反应过来后激动地走上前,对着那被叶祁扣押住的妇人质问道。
对于此事叶祁也是十分疑惑,怎么韵儿突然就成了相夫人的女儿了?那嫣儿......
“哈哈哈,我是谁?”那妇人双目瞪圆,面上奸笑着,一口血牙看起来十分可怕,只听她尖锐的声音响起,“我是谁你还不知道吗!”
“我没有见过你。”此时明月裳已经恢复了冷静,拧着眉仔细端详着那妇人的脸,又觉得她十分熟悉,“你是谁...你是谁...”
突然,明月裳瞳孔突然放大,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走上前将手伸向她的颈脖,撕拉一声扒下一张人皮面具,那妇人原本的面目一下子展现在众人面前。
“是你!”
明月裳十分震惊,她竟然还活着,苏振庭看见她也皱起了眉头:“吴挽香。”
吴挽香听见苏振庭唤了她的名字,眸子里闪过一丝痛意,一抹笑意在嘴角扬起,只听她嘲讽地说道:“啊,没想到苏相还记得我的名字啊,是不是该高兴呢?”
“吴挽香.....”
“好熟悉的名字。”
“啊!就是那个吴家的千金!吴挽香!”
“原来是她,吴家不是早就没落了吗?”
吴家曾因经营香料生意,在京城算是数一数二富家,凝脂院在那时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门小铺,在吴家倒了以后,凝脂院的生意才慢慢做开,最后成为了京城一绝。
早年听闻吴家千金喜欢上了一个穷酸秀才,那秀才便是还未坐上相位的苏振庭,吴家虽说不是官家,但好歹也家大业大,自然是反对吴挽香与苏振庭结合,况且苏振庭也从未对吴挽香动过心。
后来,苏振庭当上右相,看上了不知哪儿来的明月裳,为此吴挽香还在相府大闹了好一阵子。
再后来,吴家的家主不知是得罪了京城的哪家权贵,这偌大的家业,说倒就倒了,家里散的散走的走,这吴挽香也没了下文。
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儿了。
只是如今吴挽香怎么成为了工部尚书的夫人?还闹上了这么一出,是为了什么?
明月裳见吴挽香盯着苏振庭,她不悦地横身一挡,挡住了吴挽香的视线:“你到底想做什么?”
“哈哈......”吴挽香见明月裳的举动,失笑地摇摇头,“你放心吧,我早就对他死心了......”
“夫人...不,你...你到底是谁?”如今的场面可谓是极其地混乱,工部尚书也跌跌撞撞地走了上来,颤抖着问道。
“我?”吴挽香眉毛一挑,“夫君,你连我都不认识了?”
“夫人...不...我的夫人不是这个样子的。”工部尚书不敢置信地摇摇头,显然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不是?我戴了二十年的人皮面具,你竟然没发现?”吴挽香没心没肺地问道,面上满是嘲笑,“也怪了,你这样的蠢人,夫人就是换了一个你也是不知的。”
“不...不会的......”吴挽香的话就像一记重锤,捶打在工部尚书的心口上,他重重地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地喃喃说道。
众人见工部尚书这般样子都有些不忍心再看,工部尚书为人老实,从不与人为敌,而且传闻他极其疼爱自己的夫人,因此还没有纳妾,如今......
唉......
“韵儿,韵儿?你还好吗?”躺在苏振庭怀里的苏韵儿突然意识开始模糊,神志看起来也有些不清了,想来是失血过多,苏振庭见状大声喊道,想要唤醒苏韵儿。
“苏韵!”
“飞云!”
宇文珏和乌维凌漱听见苏振庭的声音赶忙走了过来,看着眼神已经有些迷离的苏韵儿,满是心疼。
“大夫呢?你们南楚的大夫呢?”
“太医呢!”宇文珏看向门口暴喝道,“快将凌远给朕传过来!”
“是!”安定赶忙退了出去,照这情况,要是再没有太医过来,宇文珏定是要抓狂了。
姜含柔见宇文珏这般紧张苏韵儿,心中满是愤愤不平,她心想苏韵儿本就是个狐狸精,不知她使了什么迷魂计,宇文珏就是围着她转,如今好了,若苏韵儿真是苏振庭的女儿,宇文珏再名正言顺地将她封妃,那么她皇后的位置还能坐多久!
姜含柔看着躺在地上的苏韵儿眼中满是怨毒,巴不得太医晚些来,苏韵儿就这样死去多好,还省的她要想办法收拾她!
可事与愿违,安定出了紫露殿没多久,便将一个太医带了回来,速度这般快,想来是在半路上碰上的。
“这条贱命连阎王也不愿收!”姜含柔看着太医跑进来医治苏韵儿,怨毒地看着苏韵儿说道。
“皇后娘娘,慎言。”绿芙壮着胆子提醒姜含柔,现在这种场合她可不能乱说话。
“哼!”姜含柔轻哼一声,倒是没再说话了。
“哈哈哈,贱人!你害死了我女儿,你女儿也要死了啊,贱人,这就是你的报应啊!”吴挽香见苏韵儿快要昏迷过去,狂笑着对着明月裳说道,话音落了还不忘对着明月裳吐了一口血沫子。
叶祁眼疾手快地拉开了明月裳,明月裳眉头紧锁,担忧地看了苏韵儿一眼,又严肃地盯着吴挽香,冷声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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