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今日叫你前来,是叫你来学规矩的!就算你对我有怨,但,你将来若是进了东宫,行事无状,冲撞了贵人,害得可是你自己的性命!”
老夫人感觉自己的血压上来了,头疼不已,但是今天这事没办成,她又睡不着觉。
她本来是想给子宁指个礼仪嬷嬷,教她规矩,以后进了东宫,也能给国公府增添助力。
“不劳您费心,太子殿下自有安排。”她才不学什么礼仪,若是真的有需要,赵泽洲一定会安排的。
子宁离开仁寿堂后,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就是你欺负我妹妹?你不要以为有太子殿下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不过一个贱婢之女,居然敢爬到我妹妹头上撒野。你识相点,不然我要你好看,以后看见我妹妹给我绕道走,听见没!”
子宁很是无语,这个人是谁他都没见过。不过听他的话,心下猜测可能是张怡宁的哥哥张温逸。
他可能是听说了上次的事情吧,也可能是张怡宁告状了。
“我就欺负她,你能把我怎么样?你再给我废话,我找人揍你信不信。”不就是放狠话吗,谁不会啊。
子宁留下凶狠狠的话就走了,她不想和傻子说话。
张温逸已经十八岁了,没有娶妻,身上也没有一官半职,没有功名在身,一天天在家偷鸡摸狗,也不知道宋氏着不着急。
好人家都不愿意把自己家的女儿嫁过来,也就老夫人觉得自己家家大业大,动不动就蒙羞。
“你给我站住!回来!你一个贱婢之女,这么嚣张?不给你点颜色瞧瞧真不知道谁是主子了。”
张温逸走到哪里不是众人的追捧的对象,谁不是一脸陪笑讨好的做派,哪里被人说过一句重话。
他一时火气就上来了,快步追上子宁,一只手搭上子宁的肩膀,用力把人拽过身来。
子宁直接给了他一个过肩摔,叫他知道厉害。
“啊!”张温逸惨叫出声,捂着手臂躺在地上打滚乱叫。
“什么镇国公世子,不过如此。如果女子可以承袭,根本没你什么事情。”子宁心中不屑,不过是仗着自己是国公府唯一的嫡子,不学无术,毫无长处。
宋氏善妒,国公府本来也就没几个孩子,嫡出男丁更只有张温逸一人,庶出的就只有两个。
“你!你!等我袭爵,就把你赶出国公府,你这个贱人!”子宁走后,张温逸还在后面大吼大叫,他不甘心,今日在一个女子身上落了跟头,他不会放过她的。
子宁在国公府过得无聊,三天两头去临月阁找张怡宁的麻烦。
每次去都要抢走她贵重的首饰,把她珍爱的花瓶摆件全部砸了,气得她眼睛瞪得老大了,但是又没有办法。
之后,她的房间里都不摆易碎品了,房间的格调都降低了许多。
张怡宁苦恼,每日都去宋氏那边哭闹,想让宋氏也给自己安排几个像云舒那样武艺高强的婢女,这样就不会被子宁欺负了。
宋氏也是这样想的,那日的场景真的吓到她了,做了好几晚噩梦,她也想给自己找几个会武的丫鬟。
不过,武学费钱,那些人家都穷得卖儿卖女了,哪有钱财给孩子送去学武,一般这样的丫头都是大户人家从小培养的,因此,宋氏找了半天,只找到了几个略懂皮毛的丫头,根本不是云轻她们的对手。
宋氏直接给娘家去信,叫她母亲帮忙找几个这样的人,结果宋母写了一沓厚厚的回信,叫宋氏安分守己,宽待她人,别再作妖了。
现在局势不稳,她应该管理好内宅,叫镇国公在外安心奔走,说不定又能谋得机遇,重筑高门。若是宋氏搞什么腌臜诡计,搞得家宅不宁,到时候被休了,就别回娘家了。
宋氏看完整个人都气得抖了起来,就因为镇国公无能,在朝中没有话语权,连娘家都看不起自己了。哪里是自己没有管好内宅,分明是镇国公不与自己一条心,就帮着那些贱人和自己作对。
……
“主子,国公爷差人过来传话,说是明日辰时出发去往围场参加秋猎,要穿骑装出行。”云舒抱着一叠衣服,想叫子宁试一下,有哪里不合适的,要抓紧时间改。
“玩家子宁,是你的大哥张温逸派人来传话的,不是国公爷的人。”大聪明跳出来提醒。
子宁心下了然,此事恐怕有诈。她就说,明日狩猎今日才来通知,也太奇怪了。
子宁叫来了云轻,去打探一下秋猎的事情,转身就在云舒的服侍下去试衣服了。
这么有趣的事情,她怎么能错过的,她现在可是非常好奇,她那个京城纨绔大哥,给自己准备了什么坑呢?
云轻也不用去打探,她出自东宫,对于秋猎自然是知晓的。
她走出去一半,又折返回来,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笑了出来,“我都给忘了,秋猎这事还用打听吗。”
原来秋猎主要是皇室用来和世家联络感情的盛会,若是世家子弟能力突出,得到了皇帝的青睐,也可以谋得一官半职。
而且秋猎是男女不同席的,男女双方在不同的区域开party,互不干涉,一般都是男子去,女子一般不去。
因为京中本身就有很多女子聚会,诗会、花节……各种出风头的机会,何必大老远跑到郊区去受苦呢。
第二日一早,就有人来催促子宁,并且还准备了车马,等到了地方,还有人引路。
进了围场,就不能再坐马车了,只能骑马进入。子宁走下马车,环顾四周,不禁笑了。
嘿,全场就我一辆马车停着。刚刚还有几个公子哥打马疾驰驶入会场,但凡有点戒备心的人都会怀疑却步吧。
不过子宁就是想看张温逸吃瘪的表情,她穿着正红骑装,头发简单做了一个马尾造型并带上了金冠,远远看着其实和男生没什么区别。
子宁驾马慢慢进入会场,不远处有一群人围在那里说笑,那一抹明黄很是显眼。
“那是谁家的儿郎,朕瞧着很有风骨。”子宁一袭红衣张扬夺目,人群中心的皇帝一眼就注意到了。
众人随着皇帝的视线望去,只见一人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提着箭袋,昂首挺胸,气势轩然。
赵泽洲看向那人,心头猛跳一声,她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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