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这些年存下的一些钱,你看够不够做点小本买卖。”
回到家中,杨卓从怀里的口袋拿出了三沓钞票,是三万块。上回他说给了萧晚晚三万块,那是他一半的财产。现在他又拿出三万块,应该是他所有的钱了。
何纯熙没有接他递过来的钱,转身去拿车上她买的东西。
“樊琦琦给了我十万块,先用着吧,不够了你再垫上。”
“你是嫌少吗?拿着呀!说好了一起做生意,你不收我的本钱,赚着钱不给我分呐?”
杨卓再次把钱递到何纯熙面前,催她把钱拿着。
何纯熙把东西放下,思索了片刻,“杨卓,咱们既然做生意就要一个管账的,请账房先生多花一份钱不划算,不如你去念夜校,学会计吧。”
“我?做会计?”杨卓摸不着头脑,他也不知道何纯熙是怎么冒出这个想法的。
“对啊,等你学成了就可以管账,省了聘人的费用啊。”
“桃桃,你太高看我了吧,我能行吗?我可是连小学都没上过啊。”
何纯熙先接过了杨卓的钱,鼓励道:“怎么不行?给自己打工还没有动力嘛?再说了,你又不傻不笨,学学怎么做账也是一个技能,就算咱们赔了本,你还能去做账房啊。”
就这样,杨卓被何纯熙说服了。何纯熙给他指了举办夜校的地址,叫他先去报个名。
随后何纯熙去银行以白玉琳的名字开了一个保险柜,把杨卓的钱都存放了进去。她知道那可是他所有的钱,不能拿去冒险。
晚上,杨卓开始打扮自己,穿上华贵的西装总觉得有些奇怪。
“桃桃,你快给我看看,怎么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啊。”
何纯熙看他衬衫第一颗扣子没扣上,袖子拉得老长,也没折起来,更是没打领带。
“要注重细节,细节才能决定成败。你这扣子没扣好,还有啊,这衬衫袖子要折起来。不是给你买了好几对袖扣嘛,你这件深蓝色的西装,就配那对湖蓝色的袖扣。还有领带,就要那条银灰色的领带吧。拿过来,我教你戴。”
何纯熙先是替杨卓折好了衬衫袖口,用袖扣固定。又踮起脚,给他扣齐了衬衫扣子,打了领带。
全程杨卓如同一个木桩子,不敢有任何动作。许是领带太紧了,他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何纯熙的手指并没有碰到他的肌肤,但是他总觉得自己的脖子像是被小猫一爪子下去,顺着脖子挠到了心口。
“会了吗?”
何纯熙看着神游良久的杨卓问道,他一副如痴如醉的样子,比他平时吃到什么好吃的还要开心。
“啊?会了,会了。”
何纯熙又拿了一把梳子,帮他梳了一个侧分背头,“你把头发梳上去更有气场一些,不过耷拉着更平易近人,现在咱们先往厉害不好惹的装。”
杨卓被何纯熙这么一打扮,再照镜子险些认不出自己来了。何纯熙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副平光眼镜,架在杨卓的鼻梁上,他刹那间仿佛看见了顾元征年轻时候的模样。
太像了,就像,就像是父子一样。杨卓立时被自己这个危险的想法吓着了,他立刻摘下了眼镜。趁何纯熙正在叠衣服,没有仔细看他,赶紧把自己的头发也弄得乱糟糟的。
拿着樊绮绮给的几万块钱做本钱,何纯熙跟杨卓租下一间仓库,倒卖一些玻璃袜,洋胭脂,和香水,烟酒之类的时兴货。
杨卓结交了一些远洋船员的朋友,帮他们带的货往往都是物美价廉物超所值。他们小小赚上了一笔,决定租下个铺面,也省得今后推车走街串巷到处要喝。
庆云街上大多都是卖女人喜欢的妆饰品日用品的铺子,要想在此处租下一间来生意必定红火。
可是铺子承租价钱算下来占了成本三成,进的货也压着钱款,此番租铺子风险未免过大。
庆云街上大部分都是陈牧业老板的商铺,他手下的襄理们各个能说会道精打细算,杨卓轮番请他们吃了好几顿饭,这价钱也没能降下半厘。
在觍着脸说各种好话讨好无果后,杨卓一酒壶砸在了其中一个襄理的脑袋上。那襄理疼得呲牙咧嘴朝杨卓扑过来却被杨卓一拳怼在了雅间的窗户上。窗户正开着,距楼下有三丈高,若是把那襄理扔下去起码得断骨折腰。
何纯熙坐在一旁白了一眼另外目瞪口呆的两人,从包里掏出一把枪拍在桌子上。那两位更是吓得脸都白了,故作镇定劝她不要轻举妄动。
“我们去别处租铺子也不是不行,诸位告辞。我们请你们吃了这么多顿,你们记得把今天的账结了。”
那些襄理都是油头粉面的书生,虽然颇通生意经,但是在武力面前都比较发怵。
“听着,小爷我将来一定会让你们求着租给我!”
杨卓拎着手里襄理的领子把他的脑袋从窗户外面拽了进来,领着何纯熙就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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