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我是大叔控 > 剧本/空地/神识

??

  天放亮时,他自觉醒来。看看彼此,居然还是昨夜入睡时的姿势。他的身体像子宫一般紧紧包裹着那个孩子,肚腹上一层薄薄的轻汗。

  她仍在梦中,鼻息极静,他的胸膛能够感觉到她背部传来的心跳,年轻而有力的搏动。睡袋里是彼此清洁的皮肤味,淡淡的,给这个早上平添了几分温煦。

  他尽可能轻手轻脚撤出睡袋。在窗外投进的天光里看到自己汗湿的肉体,毛发一丝一缕地贴在皮肉上,肚皮上一层光光的水膜。

  自己那双鞋还在窗外,不过暂时不想穿它。脚下的地板轧轧地响着,男人来到屋外,吹了一会儿清新的晨风,还好,树林里清清彻彻,没有雾气。摆鞋子的窗外有一棵小树,男人照例在树下小便,看着它比去年些许地长大,同时还要关注窗子里面,默默祈祷不要突然出现一张望着自己的笑脸。解决完毕,他走向河滩,径直踩过浑圆坚实的卵石,脚下加重了凉意,不过更有趣的考验还在后面。男人大步迈入河中央,平浮起身子,让每一寸肌肤都浸透这夏末初秋的快意。小东西迅即收缩,头皮也酥酥地打着颤,男人搅动四肢,划荡开去,大口换气,渐渐地感到细胞与水分子融为一体。

  片刻肺部发紧起来,他不再继续,脚趾触到河底,拽步走上河滩。木屋前面,女孩裹着深蓝色的毛巾被,男人朝她招了招手。

  女孩歪着脑袋,像在端详个亲切的怪东西一步步走近自己。

  你刚大便过是吧,去河里洗干净了?

  呵呵,晨泳嘛,被哦吵醒了?

  没,自然醒的,感觉挺好。女孩伸手摸了摸已经被冰红了的胸肌。好么,整个一红烧大叔,看你冻的,要不要毛巾被?

  不用,我热着呢现在,感觉自己像个灯泡。

  女孩忽地弯下腰,一脸疑惑地盯了看:乖乖,这东西居然能变成这么小。

  呵呵,别闹了。男人挡住她的小脸,单手捂裆。

  真该给你拍个照片,像个大火腿。

  我累了,帮我把躺椅摆到太阳底下好不好。

  好。女孩把毛巾被丢给他,转身走进木屋,呼哧呼哧地抬出那大家伙。

  没那么重吧?

  抬着比看着沉这么多。女孩把家伙放在檐廊上展开,抢回毛巾被铺在上面。

  坐吧。

  男人平躺上去,长出一口气,像要把体内的凉气都吹出去。女孩跪在地板上,伸出两只小手按摩他的手臂,手掌,指尖,胸脯,脚趾,小腿,膝盖和小东西。

  好了好了,别弄了,在哪学的这个?

  看过一个在南极冰海里游泳的纪录片,那胖子千叮咛万嘱咐,自己上岸后一定要给他做全身按摩,否则身体会出毛病。

  我哪有那么严重,水温其实不算低,估计你下去也没问题。

  玩玩你还不行?你就是我的大玩具嘛。特爱看你坐着或躺着的样,像个小面缸。

  小面缸?我哪有那么胖?

  没那么胖,但身体弧度很像,小面缸上摆个一个表情特招人疼的小脸,跟个大婴儿一样,小胖手没有地方放,只能抱着小面缸,往那光溜溜一躺,完全不知道害臊,估计谁看了都想上去掐一把。

  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绝不是,不信的话给你拍两张发网上去,看看大家的评价?

  啊,那不要了。他一把捞住她的手腕,好像她马上要去拿相机。

  哎,你就那么在乎自己裸体?女孩盯着男人的小东西。我都看过无数遍了,还这么腼腆?

  呵呵,条件反射。

  潜意识里还是害羞的是吧?

  当然,哪都像你胆子那么大?

  这不是胆子大小的问题,是标签的问题。从很小的时候、每个人都没有健全人格和世界观的时候开始,我们脑子里就受这样的教导:这个地方是不许给别人看的,给人看是害羞的。长此以往,我们就会没有理由的接受这种说法。如果撕掉这个长辈硬贴上去的标签——女孩挪去他那只遮挡的手——你就会发现这后面是个空壳,按我们广告行业的话,这时在炒概念而已。这地方怎么了,和肩膀、和膝盖有什么不同吗?还不都是一块皮下来的,不都是细胞肌肉血管,唯一不同的就是赋予它的概念,概念不同,意义不同,人们对待的态度就不同。不过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嘛!

  呵呵,你怎么不去考律师呢,这小嘴。男人拧了拧她的嘴巴。

  去去,我才不给犯罪分子开脱呢,律师哪管你真的有罪没罪,收钱摆平就是,嘴还不是咋说咋有理。女孩站起身来。不和你耍嘴皮子了,我饿了。

  桌子上有酸奶,咱们切面包吃。

  好。

  这几天吃的就只能委屈一下了,毕竟没有现代化。男人撩起躺椅上的毛巾被,给自己下身裹了个严实。

  没关系,我最大的优点就是比仙人掌还好养活。她嘻嘻笑着拍了拍男人的屁股。你是仙人球。

  屋子里,睡袋已经被她收拾得整整齐齐。

  我听话吧。她望着他的眼问。

  不错不错,很有好女孩的样。

  给我奖励。

  男人托过那纤细的下颌,淡淡一吻。

  好了,吃饭吃饭。女孩推他坐在桌边,自己做在对面,两脚撂在男人的脚背上,木屋里当时就温暖了。

  哎,昨晚我梦到你了。女孩拧开酸奶盖子。你猜,什么情节。

  猜不到。

  你能猜到。

  呵呵,猜到我也不说。

  那就是猜到了嘛。她舀出一大块酸奶抹到他的面包上。哎,说正经的,敢不敢把我的梦变成现实?

  呵呵,不说。

  有过想法,但还是不愿意,对吧。

  你都那么明白了,还问我。好好吃饭。

  只是一种交流,没什么的,就像拉着你的手,就像我读小说给你听,就像你给我讲你当兵的故事。怎样?

  呵呵,别闹。

  你总当我在闹,总当我不正经。她眉间腾起阴云,狠狠在面包上涂酸奶。

  生气了啊?

  没有,我生你气干嘛,又跟你没仇。我尊重你的意见,你想怎样都行。

  呵呵。

  别光傻笑,笑的时候品味品味我的话,只有真正在乎你的人才能说出这种话来,你好自为之。

  嗯,我知道这道理。

  知道道理不是本事,把道理都付诸之际才是真本事,懂否?

  这好像是我原创的吧?

  是吗?女孩眉毛一扬,继而都掉下来。看吧看吧,我俩都要——合为一体,不分彼此了。

  那有开心果,你吃吧?

  鄙视你这种转移话题的人,比无可奉告都可耻。女孩说着,拾来一枚,忽而视线一转,落在开心果的袋子上。

  你把壳都去掉了?

  嗯,这样吃了方便。

  是为了我么。

  你问我的问题十之八九都能自己回答,还要问。

  哎,看我俩,都要合为一体,不分彼此了,喏。女孩用唇衔住那果实,男人伸嘴接了过去。

  功夫真好啊,一点都没碰到,练了无数遍了吧?女孩由衷赞叹。

  呵呵,大学没毕业就练成了。

  追你的女孩超多对吧。

  嗯,如果算上初中和高中的,二十一个。

  对于一个小面缸,这成绩,相当不错了,嗯。

  我那时候不这样的。

  通过我对你的了解,说你那时是小面缸也不算冤枉。高中的时候你就至少有165斤。

  还真差不多,你怎么知道?

  我一捏你的骨头就知道你发育的状况。女孩眼睛里放出光来,让他浑身一震。饭罢,太阳直射进檐廊的躺椅上。

  今天你做点啥?女孩拄着腮,扒在收拾干净的桌子上看着他的深深的脐窝。

  一会儿要把门前那块地松松土。

  我要写剧本了,有预感,今天灵感要喷发,不可收拾,喷的到处都是那种。可惜没电源,不能用电脑。

  用纸笔写嘛。他蹲下身,从背包里找出一个装订结实的本子和一支中性笔。这行吧。

  咦,想的还真周到。女孩接过来,看清那是一叠打印过的A4纸。

  翻过来用,我就用这个写东西。

  好人做到底吧,这个也借我。

  一把扯下男人腰间的毛巾被,女孩转身就走。

  檐廊的躺椅已被晒暖,毛巾被飘散开来,洋洋洒洒地罩在上面。心满意足地躺坐上去,凝神片刻,笔尖开始摩擦纸面。

  男人看看她认真的模样,在门后摘下铲子,蹑手蹑脚来到外面。

  木屋南面那块半亩地依旧不植一毛,男人赤脚踩了踩,确认硬度,眉毛显出满意的弧度,末了开始挥动铲子,一下下将土翻松。翻好的土地踩在脚下,透出太阳晒过的暖,脚掌被生实的舒服包裹,一股钻心的踏实。

  她仍在檐廊下书写,阳光罩在那件白色连衣裙上,折出一种茸茸的质感。眼神这会儿全是专注,好像在起草一份国家宪法。这景象难得见到,他甚至怀疑自己的判断力,一个人居然可以把身份气质转化的如此迅速而彻底,刚才那个在饭桌上猛烈暗示自己的女孩瞬间成了肩负国家重任的无名英雄。他想到这比喻,尽管有点夸张,但绝对贴合实际。

  这会儿自己仍然一丝不挂,但她没有向这边瞥斜一眼。这是怎样一种让自己难以定义的她呢,她对自己的肉体固然是无遮无挡的迷恋,这点无可否认,虽然表现出的往往是玩笑耍闹,更实在的,是超越这层肉身的一面,她几乎能够完全把握,完全解读,就像对一个自己笔下的角色。

  是的,角色,也许自己就是此时她笔下的一员,也许自己就是她笔下的角色里最让她喜欢的一个,现实和设计的贴合,那种感觉,当年,就曾经戏剧般地发生过。

  她和她,对自己的眼神,如此一致,相互重合。

  他拿着铲子的手一震。

  她拿着笔的右手疯狂地书写,眉毛配合着嘴角,随着书写的速度不断地颤动。一切的细节都在灿烂的阳光下尽显无疑。凝神中的白衣女孩,背景是棕色的木屋,远些的河流的一角,恰到好处的阳光。像一幅油画。

  自己则是个一把年纪的裸体农夫。低头看看自己,有些想笑。

  阳光穿过梧桐树的宽枝大叶,斑斑驳驳地网在地上,一股新鲜的泥土味散逸开来,这气息让人放松而愉快。一只大蛾从铲子旁绕过,不知道什么虫子在树叶里犀利索罗地钻来钻去。他突然很想小便,但偷看了一眼灵感中的她,还是先忍忍作罢。

  她抬起头时,写满字的稿纸已经堆叠到让自己满意的厚度。树荫下,一个裸体男人正坐在泥土里,手里摸捻着什么。

  抬眼,他正碰上她百合花一样的笑脸。

  玩什么呢。她赤足走进那块不毛之地,突然就地站住。

  天,这感觉……比踩草坪都舒服,真好。

  慢慢走过来,放松脚底下。男人提醒她。

  女孩一副走钢丝的模样,提着裙子来到他身边。

  我知道你翻地的原因了,纯粹是为了翻地而翻地,对吧。

  男人笑,仰头看着她的脸。

  捏什么呢,我也捏捏。女孩牵着裙子,蹲下身来,看男人手里那把黑土。

  这土是我一锅一锅蒸出来的,里面不会有再发芽的东西,但我纳闷,好几年过去了,这里面还是什么都不长,蚯蚓也没有。

  你一锅一锅蒸土?为什么?

  打发时间,其实也想做个游戏,弄一块不长东西的土地,在里面踩,感觉会很好玩。

  确实,特别舒服,就像让你光溜溜抱着一样。她也抓起一把土,在手里摸捏。

  写的顺利?

  很好,和预想的一样,这里真是块福地,我喜欢上这儿了。

  能让人彻底放松,然后发挥出意料之外的东西是吧。

  嗯,能撕掉很多新的老的标签,显露出之前没看到的东西。她打量着他水手样的二头肌,上面是薄薄一层亮光。

  我也想脱衣服了,教我游泳好吗。

  嗯。一大一小两个赤着的身影,在河滩上一齐做着热身运动。

  行了吧大叔,我想沾点水了。

  行了,下去吧,刚开始可能有点凉。男人牵着她一只手,迈入汩汩的河水中。

  水流渐渐没过脚踝,小腿,膝盖,腰腹,淹至胸口时,她加重了呼吸。

  有点压迫感了。她说。

  没事,再往里面走一点。男人鼓励着,转到她的正面。

  拉住我的手,放松点,深吸一口气,试着把后脚抬起来。

  女孩照做了,刹那一脸扎进河里。

  头抬起来,看我看我,别喝水。他不敢放开那手,腕上加了一把力道。

  我……我漂起来了吧?她迫不及待问,脖子扬得像条害怕湿了鼻子的小狗。

  漂起来了,放松点,不然漂的很难看。

  我感觉像要死。她的声音几近哀求。正午的河滩上,随风飘起一阵淡烟。

  你没说你还带了土豆,你那包能装多少东西?她隔着太阳镜,看着那似乎纯粹的炭火,怀疑里面是否放了食物。这会儿,已经换上了牛仔坎肩和短裙。

  对于你啊,我也就这点隐私了。男人呵呵笑着,把防晒油递到她手中,自己仰卧在河滩烘热的石头上。

  石板烤肉,不错。女孩看看那赤条条圆鼓鼓的身体,从胸肌上开始涂抹。

  澄明温香的防晒油导入手心,缓缓在男人的肉体上铺陈开来。女孩无声。他看了她一眼,那表情和姿态,像在表演茶道,庄严,平静,专注。无可挑剔的仪式感。涂抹私处时,他感到有些充血,小东西在她手中渐渐变化,然而她的表情一如纸雕一般。

  你对肉体真是迷恋的可以。

  这个话题我们讨论过了,爱美之心么,我大脑饿了,总要进食么。谁像你啊,一把年纪了,还那么冷淡。

  我怎么冷淡了?

  你都不乐意把人家的梦想变为现实。

  小丫头你太着急了。

  对,心急吃不到胖豆腐是吧,那我等就是,反正我时间比你多。她满手油光光的,在刚处理完的脚背上啪地一掌。翻过来,另一面。

  呵呵,翻磁带吗?

  别,你唱歌的天赋还没我游泳的天赋好呢,我俩都有点自知之明吧。

  现在这样子怕翻不过去,我站着吧。

  随你喽,看您那点出息。

  男人站起,平展两臂,任她摆布。

  别以为我很色,其实,我对你身上这块皮还有皮囊里面那个脑子,一样喜欢,知道不。喜欢鼓捣你的身体,是我的一种表达,喜欢和你聊天,是另一种表达。

  吃苹果连核都吞了是吧。

  哎你别说,我还真有这习惯,植物的种子都特有营养么。

  估计再过几天就危险了,你得一个人回城了。

  我说过的,如果你死我前面,我就把你骨灰吞了,就着水,一口一口地。

  那另一种表达呢?

  你说你的精神我怎么办?

  神识。

  神识?和精神有什么区别?灵魂?

  神识和灵魂是两个概念,我慢慢给你讲,你手不要停。男人晃了晃自己的左手。我们先进入AB部分里的A部分,我提问,你回答,好吧。

  OK。

  人有五感——触觉视觉听觉味觉嗅觉,对吧。

  没错啊。

  你说这五感是给谁服务的?

  大脑。

  脑组织是硬件,那软件呢?

  软件当然是意识喽。

  对,那意识是为谁服务的呢?他的BOSS?

  我思故我在,字面上的意思是为自己服务的,那这个自己呢,又是从哪来?我想想……女孩跪在河滩上,两手停在男人臀部,陷入沉思。按照进化论来说,最早没有生命没有意识,意识是在生命出现之后才渐渐发展起来的……

  插一句:神识只限于动物和人,植物没有神识。

  那为什么?植物也有生命的啊。

  问题就在这里,有生命不等于就有神识,但有神识的一定有生命。这个不难理解吧。

  具备脑活动的生命才具备?

  可以这么理解。

  以脑作为容器,其中脑活动是表现形式,其中包括意识,于是我思故我在,有了自我的概念。

  提示你一下——如果这个‘自我’是‘意识’派生出来的概念——我们反推——意识的另一边呢?

  啊,那个东西难以理解,脑子好疼……女孩的手滑脱下来。

  你刚说的‘那个东西’,就已经很接近我们要寻求的‘神识’了。男人转过身来望着她,摆了摆右手:暂且搁置在这儿,我们现在进入B部分。

  好的。

  我们都知道,大自然,或者姑且说宇宙——的规则之一,就是对立统一,相辅相成对吧。有白天就有黑夜,有上就有下,有左就有右,有内就有外,有硬就有软,有热就有冷,有善就有恶,有阴就有阳,有男就有女,有异性恋就有同性恋,有恋人的就有恋物的。当然,这些词汇都是标签,在固定的场合固定的阶段内适用,作为我们认识世界的标准,很方便,就好比中药铺里的药匣子,每个匣子上都有标签。

  对头。

  那么,大自然,或者姑且说宇宙——的规则之二,是流动,我们的物理课本里叫它“没有绝对静止,只有相对静止”,世界的一切都在变化之中,佛学里的叫法是‘无常’。

  嗯哼。

  我要问的是:既适合规则一,又适合规则二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呢?是否存在?或者说,是否有存在的可能性?

  当然有,既能够恒定不变地存在,同时又符合‘对立统一相辅相成’自然规则,那就是你我之间的感情了。

  啊?怎么搞到我俩身上来了?

  你和我的关系,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对立统一相辅相成,这是规则一;同时,你又说我太着急了,这就是说,你现在不会实现我梦想,但以后会——规则二,在变化之中。

  男人看着那张得意洋洋的小脸,目瞪口呆。

  你直接答应我说‘我们以后一定会做’不就得了,非弄出一个神识的概念来拐弯抹角。上了年纪的男人心眼真是多啊。女孩摇头叹气,拧上防晒油的盖子,去看炭火里的土豆了。

  我……

  女孩抬头看看,那男人还呆呆地立在原地,歪着头看着自己,浑身闪着油光。

  好啦好啦,别害羞啦,不就是被我点破你心思了么,以后我厚道点,装作没发现你的小伎俩就是了。她拉过他的手,发现那手已经没了人的温度。

  喂,不是吧,吓凉了都?她干净捏他的鼻子和脸蛋,把他按坐在河滩上。

  你怎么不去当律师呢,我心里特替你委屈,真的。男人昂首看着她的眼,脸皮的曲线像有一群空气中漂浮的鱼刚在眼前游过。

  土豆熟了吧?

  啊,熟了,都忘了。男人接过干枝,小心拨开炭火,香气扑鼻。

  唔,这个味对了。女孩猛吸了吸鼻子,拿过一双筷子。哎我说,你刚才和我提的那个神识,是佛学里的词吧?

  对啊。

  你怎么总用现代科学的口吻和我讲佛道?女孩剥着土豆皮。

  你知道中国人给西方人做的京剧《梁祝》的广告吧?

  赐教。

  中国人没有概括故事情节,就单单一句:这是中国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一语到位,别无赘述。这叫做‘善巧方便’,用对方易懂的知识体系来传播自己的东西。

  就像翻译是吧,和美国人介绍中国的文化,最好用英语去讲,不然就会一头雾水。

  没错。

  她递上串在筷子剥好的土豆:看,溜光铮亮,圆鼓鼓,像不像你?

  呵呵,像。

  看着就想吃掉它。

  心急吃不着热土豆。

  女孩悠悠地看着他的脸,提起那根串着土豆的筷子,像钟摆一样荡着。

  我等,我慢慢等,我很有耐心地等。

  

(https://www.mangg.com/id13274/7297816.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mangg.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mang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