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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哀川才从其他人口中得知那个女孩的来历:她叫沙沫杏崎,瑞穗一年生,也是藤原初中时的学妹。在初二的时候她就成为篮球队的正式球员,不仅球队领导人,而且是得分王牌。至于为什么来了瑞穗却不加入女篮,原因不明。
而关于她所说的是藤原的脚伤,三浦将缘由告诉了哀川。
那是在初中参加县大赛准决赛时,后半场剩下30秒,77比75,他们学校领先,对手很着急,立刻想投三分球,结果球射进了,变成胜负决定在篮板球。三浦跳到球的落点,当时对方后卫见无人防守,猛烈冲向那个篮板球,三浦和敌方后卫冲撞在一起,双方都没有接到球,接着球掉了下去,在那一瞬接,藤原冲了过去,取到了那个漏接球,但来势汹汹的敌方后卫,在半空中把三浦往下压,结果,在下面的拓,被三浦和敌方的后卫的体重全部加在他身上……
虽然准决赛并没有输,球队打入了决赛,但是藤原一直瞒着膝盖受伤的事。在决赛上,他瞒着脚伤出场,但在半途中却无法撑下去。而缺少了藤原的球队,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任对手予取予求。
在与成田对战时,藤原又碰撞到了旧伤。
其实,昨天沙沫离开后,哀川就想劝藤原好好养伤,却被藤原以伤已好拒绝了。
“大家好,我叫沙沫杏崎,一年级生,从今天起,担任男子篮球队的经理,请大家多多指教。”
“冰山”是哀川他们对沙沫的第一印象,连她的自我介绍都是一种冰冷的感觉。
“因为她对篮球很了解,我想对大家有很大的帮助,有什么问题,尽管找她商量。”在一番了解中,冰室发现无论是篮球方面的知识,还是经验方面,沙沫都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因此放心将男篮交给了沙沫。同时因为比赛在及,她也要将精力更多地投入到女篮中。
“请多多指教。”哀川笑脸相迎。
“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的队员吧。”
“哀川学长,不用了,我全部都知道了。”既然决定担任男子篮球队的经理,沙沫也是作过一番功课的。
沙沫一一正确说出了每个人的名字,让其他人都哑口无言。
“那大家像平常那样开始练习吧。藤原学长,你从今天起暂时跟大家分开作另外的练习。”
“为什么?”石井不解地叫出来。
“我想原因,藤原同学应该比我更清楚,我认为藤原同学的左膝一定要完全康复才行,因此不能再做剧烈练习。”沙沫实事求是说出自己的意见,“要注意膝盖柔软的运动,往后请你当教练,作练习的指挥。”
“不要开玩笑,现在我已经没有时间干那种事,何况,我的左膝一点也没有恶化!”藤原强烈反对。
“如果再碰上中途弃权的事怎么办?藤原学长,你已经不是初中生,不要老是自以为是,锁在自己的壳中。有事跟大家一起商量,不好吗?否则,团队默契是为了什么呢?”
沙沫表情认真,“我实在搞不懂,男篮的目标是明年的高中联赛吧,现在就慌慌张张,以后怎么办?因此,首先,我认为藤原同学医好伤势才是最重要的。正式大赛是以淘汰的方式来决定胜利者,在那种时刻,有受伤者的球队,老实说,很弱。这是我的想法。那种事,曾经称霸高中联赛的哀川,应该是最了解才对吧?”
“不错,用不着慌张,拓弥,才刚刚进入11月呀,现在由我们先来练习就够了。”石井立刻劝道。
藤原定定盯着哀川,似乎只要哀川出声反驳,他就是正确的。
“哀川,你也这样认为吗?”藤原几乎没有听到石井的话,他只是执着地向哀川寻求一个答案,然而他认为最该支持他的哀川却这样说,“藤原,我也认为沙沫说的有道理,应该……”
藤原沉默离开,
“藤原。”
“不想打篮球的人,不用管他。况且,我认为多余的安慰反而会得到反效果。”沙沫冷冷地道,“也许是我多管闲事,不过如果不分开练习,也许伤势会更严重,篮球并不是你们所想的那么美好。”
“请看一下,这是我想出来的练习表,从明天起,就照这个练习。”
“可以请问一下,练习表的基础练习是不是太过了吗?”石井首先提出了问题。
“那当然,球队要进步是刻不容缓的。如果以高中联赛为目标,现在才是第一期的练习时间。首先要提高个人技能,再慢慢接近集体性的练习。我认为那样做是理想的。正好藤原同学不能参加集体练习的时候,我想大家如果作个人练习,一定也不会觉得慌张的。说明到此为止,你们认为如何?”
“一点都没变,跟初中时代一模一样,还是一样严厉,大家最好要有觉悟!”三浦感叹道。
沙沫的话一直回响在藤原的耳边,等他回到活动室的室的时候,才发现社团内被破坏得一塌糊涂。
“哟,藤原,你出现得很快嘛!”
“怎么啦,对篮球队的学长们连一声招呼也没有吗?”
“有什么事吗?”
“也没有什么事,你们打过练习比赛了吧?我们是来为你庆祝的。”
“就是,你们好像很愉快嘛,能打篮球一定很高兴吧。”
“很厉害,不但把下条封杀出局,而且被冰室保护着……”
又是他们:近藤、三杉、村上、大空。
“另外还来了一个天童寺的高手,最后还赢了下条所指挥的球队,不错嘛,相当好!”近藤直接抓着藤原的脑袋,往墙上重重地磕去,登时,藤原的头上就留下鲜血,“你有想过我们三年级吗?我们因为你的任性而受害,在高中时,不能打篮球,当然更不可能参加高中联赛,这种积愤要怎么发泄才好?”
“你说,你说呀!”
近藤他们忍捺不住内心的愤怒,一起上去,暴揍藤原。而藤原全程一言不发,只是默默承受着。
“嘿,什么也不说吗?一阵子不见,就变得那么神气,那么老实呀……”
“如果是以前的你,一定会目露凶光,如果被人殴打,你早就咆哮如雷了吧,这种大幅度转变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但这种态度更令人恶心!看见你这种假装好孩子的人真令人倒胃。”
“我们的心情你想过吗?我们一直忍受下条的折磨,是因为要去参加高中联赛啊……”
“你有考虑到我们的心情吗?跟自己的想法不一样,就马上殴打对方的家伙!”
“不抵抗吗?我想到一个好主意,如果再爆发暴力事件,你们就会尝到禁止出场的滋味啦。”
“藤原,如果你采取那种态度,我们会成全你,打到你满意为止。”
练习中,总是忍不住担心藤原的哀川,借口上厕所,跑去找了藤原。
“怎么回事?”哀川赶到时,见到的是乱七八糟的活动室,和伤痕累累坐在地上的藤原。
“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哀川慌慌张张的,“去医务室……不对……先包扎,绷带,绷带,在哪里,明明记得在这里……”哀川手忙脚乱开始找绷带。
“哀川,别忙了,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流了那么多血。”哀川控制不住吼起来,“找到了。”
第一次帮人包扎伤口,哀川显得笨手笨脚,藤原却觉得心里暖暖的。
“到底怎么回事?”帮藤原包扎好伤口后,哀川才有心情关心其它事。
“只是累了,坐下来休息。”
“只是累了坐下来休息?那为什么社团会是乱七八糟,而且你全身都是伤?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藤原。”
“快点回去!现在应该是练习中!”
“实在太胡闹了,你是队长吧!”哀川忍不住开始数落藤原,“自己随便行动,所有的事情全都自己扛起,为什么要那样子?你应该要信赖我们,不管怎么也要和我们商量一下吧!”
“没有关系,都是我不好,被打没有半句怨言。”藤原神色黯然,“我好累,让我靠一下,好吗?”
从没见过如此颓废的哀川,担心地坐到藤原旁边。“是以前篮球社的学长们吗?”
“哀川,也许我已经没有资格打篮球了……”藤原靠着哀川,疲惫不堪。“我如果继续打篮球,会给周围的人添麻烦。”
“你打算逃避吗?”哀川心中震动,“藤原,现在如果逃避,你真的就太没出息了。如果你认为给学长们添了麻烦,那学长们不能打球打的份,我们一定要替他们打才对!高中联赛是每一位打球的人的目标呀。藤原,那难道不也是你的梦想吗?”
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哀川轻轻笑起来,“我真的很高兴,跟藤原第一次合作的时候、一对一的时候……你知道吗?我对一对一有自信,但那时候被你完美封锁了,我认为你相当厉害。”
“老实说,现在在瑞穗的四个人打篮球,比在天童寺打球时,愉快多了。藤原、石井、三浦、土桥,虽然大家都还很生疏,但却有相当大的可能性。我认为我们这五个人是真的可以参加高中联赛。”
“藤原,不要轻易放弃,过去已经不可能改变,但是我们可以改变未来。因此你绝对不能退出篮球社。我现在郑重通知你,要好好保重左膝,将来快一点跟大家一起卖力练球。”
藤原被哀川逗笑了,刚刚才下的本来就动摇的决定也改变了。
随后,哀川单独向沙沫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当然没有提藤原和三年级学生发生的冲突,并且提出带藤原去看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我明白了,这是应该的。”沙沫善解人意地表示理解。“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事,不过为了慎重起见,最好作个全身检查。请你一定要保重好你的身体,藤原学长。”
沙沫又补充了一句“虽然我很罗嗦,但如果未来才后悔,那就太晚了,你应该好好反省。”
“明白了。”
“哀川学长,那么就麻烦你陪藤原学长去一趟医院了。”
“OK!”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搞成这样?”不凑巧,教导处中山老师正好经过,“这间活动室怎么变成这样?藤原,又是你!”
中山老师对男子篮球一直存在偏见,尤其是对藤原,“脸上跟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藤原,你又打架了!又随便乱来,还想给学校添麻烦?男子篮球社果然还是废掉的好……”
“你弄错了,他的伤是在练习中撞伤的!”哀川立刻反驳。“而活动室,我们也不知道,到这里,就是这样了。”
“那难道是被某个人怀恨吗?哼!这也难怪,毕竟是这种球队……”
“修理费我们球队会负责的,不会给校方添麻烦。”沙沫制止了中山老师的说教,并提出保证。
“那当然!那些伤害瑞穗名誉的行为,偶尔也要节制一下!”中山老师虽然不高兴,但也无法说什么,只能悻悻离开。
哀川就陪藤原去了医院,沙沫则去找顾问老师桑野老师商量修理活动室的费用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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