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来我的房间。”
“还......”
此时的央恒正拎着手中的东西站在门口,看着躺在他房间地板上的丁薄行,一脸的困惑不解。
“你怎么是从那边过来的。”
丁薄行看到央恒也是一脸的震惊。
指着央恒过来的方向问他。
同时也明白了为何方才房间内没人应答。
一低头又看到他手中的包袱。
“一大早的,你带着行李出门做什么。”
该不会是想要扔下他,跑路吧。
央恒抬脚往屋里走,绕过还躺在地上的丁薄行,坐到了桌子前。
“马丢了。”
“嗯。”
丁薄行手撑着地起身,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一边随口应着。
“嗯?”
“谁他妈丢了?”
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赶忙回身询问。
央恒一脸黑线,连头都懒得抬,自顾自的整理着包袱。
“我说马丢了。”
“马。”
“哦哦,原来是马呀。”
丁薄行刚坐下,却又猛然站了起来。
马丢了。
按照这附近的状况,估计也没几匹马好活了。
所以央恒说的这丢的马,不会是...
“马,不会是...”
丁薄行一脸惊恐的看着央恒。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
“嗯,我们的马。”
“昨日拴在客栈门外的马,丢了。”
......
央恒早上起来以后,看丁薄行还没动静,便想要趁他醒来之前,下楼同掌柜的寻些吃食。
“掌柜的,咱们客栈可有什么吃食。”
可央恒到柜台问完之后,只换来掌柜的一个白眼。
随后便是长久地沉默。
只有噼里啪啦的算盘声不绝于耳。
也不知道如今这样萧条的状况,掌柜打这算盘有什么用。
算亏损吗?
反正是不可能算出银子来。
“那掌柜的可知道这城里还有何处可以寻来吃食。”
这次掌柜的倒是没在沉默,冲着右手边摆了摆手。
“是那边,对吧。”
央恒按照掌柜的指示,打算出门去寻。
可一出门,就看到客栈门口空空如也。
昨日拴马的地方,如今亮堂的紧。
若不是昨日他亲手将马拴在那里的,今日他恐怕都会怀疑自己是否是步行来的。
但显然不可能,盛京到这里的距离还没那么友好。
眼前空荡荡的街道,除了他以外,在没有别的人了。
丢在这里,怕是连个毛都找不回了。
而且都过了一夜了,那马怕是早就被宰了。
基于此,央恒又特意回了二楼一趟,将昨日的包袱带在身上,才又折返回去街上去寻找吃食。
所以才出现眼前这一幕。
“是不是我们昨日进城的时候太过于张扬了。”
话是这么说,可这也只是猜测。
丁薄行内心里也并没有觉得他们昨日进城的时候有什么不对的。
“可这城里几乎都看不到多少人,这马能是谁偷得呢。”
“进城的人不是都要接受盘问吗?”
“那应该都有记录才对吧。”
他突然想到昨日进城时的场景。
“昨日我们进城的时候,你用的什么身份。”
这事他一直没问。
想着进来就行,用的什么身份也就无所谓了。
可现在连马都丢了。
他就有些好奇央恒到底套用的谁的身份。
连自己的东西都没人帮着看守。
“就普通家族的公子身份,过来考察市场的生意人不行吗?”
“大哥,你用普通人的身份也就罢了,怎么还能是家族生意人的身份呢?”
“如今这个世道,多的是劫富济贫的吧。”
“你不怕招来点儿别的什么吗?”
央恒不甚在乎的说完,丁薄行却已经开始跳脚。
他怎么也没想到央恒居然这么随意。
随意到令人发指。
哪怕他用自己的真实身份,起码现在他们还能享受到不一样的待遇呢。
而不是沉浸在丢马的郁闷中。
普通人也行,但绝对不能是生意人呀。
“那他们不看你的路引吗?”
瞎编总要有个什么根据吧。
央恒这么胡编乱造,也没看到他提前准备好的身份路引之类的呀。
“驿站的驿丞都有准备,全在这个包袱里,是你不看罢了。”
央恒拍了拍面前放着的包袱。
丁薄行更是皱起了眉头。
“全在包袱里?”
他们这两天路上吃的可都是央恒从这个包袱里掏出来的,他还以为这里面就全是吃食呢。
怎么能想到这里面有路引这种东西。
“那吃的呢?”
“昨晚给你的,已经是最后的一点儿了。”
“额。”
这,这倒是让丁薄行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们来这种荒凉的地方,下一顿的饭食在哪里都不一定,央恒却能将最后的吃食让给他,这份情谊真是让他没话说。
“我去拿。”
丁薄行当即便起身回去自己房间。
将放在床头小几上的油纸包拿了过来。
“我没吃,既然今早也难找到吃食,我们就一起将这个吃了吧。”
丁薄行将油纸包放在桌上打开。
“你吃吧,饿死一个总比饿死两个强。”
央恒拒绝了他的提议,拿过一旁的水袋。
想来是打算喝水充饥吧。
“两个人都吃不饱也总比饿死一个强。”
丁薄行不由分说,便将手中的饼子掰了一半递给了央恒。
看央恒不肯接,他更是强行将饼子塞进他的手里。
“吃吧,虽然这里也就这个环境了。”
“但是保不齐,下一顿能遇到什么惊喜呢。”
“能垫吧一点儿是一点儿,起码可以坚持的久一点儿是吧。”
看央恒终于妥协接了过去。
丁薄行也放心的拿着自己的那一份回了房间。
“你先吃,我一会儿再过来同你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央恒看着丁薄行离开,继而又低头看着手中的半个饼子,他好像有点儿明白师父为何选择丁薄行了。
比起他们这些惯于伪装的人来说,丁薄行的一举一动便显得格外真实。
他的一切都流露在表面,爱也是,恨也是。
这样情感丰富的人才更容易动容,更容易去共情他人的苦难。
而不是将所有事都放在利弊的天平上。
只是若他知道了他将要承担的使命,他还能这么真性情的接受吗?
头一次他为了自己的隐瞒而觉得不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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