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咱们云嫔主子就是圣宠这几日被喜迷糊了,自己不愿出风头,还得让我们跟她一起,合着咱们这些做奴才的就只能挨打,不能还手了是吧?我原本还想着替小月姐姐出口恶气呢!”
杏儿越说越气,不自觉竟脱口而出:“跟了个这样的主子,一点好处都捞不着不说,还竟受气,真是倒霉!”
“行了,行了,你也别抱怨了,小心那隔墙有耳,若是再传到娘娘那里,又得吃不了兜着走喽~”红儿假惺惺劝解道。
这边,白瑶看着杏儿端上来的饭菜,想到自己刚才虽是好意提醒,说的却也是些让人不痛快的话,顿时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便对小月说:“你说,我刚才对杏儿说的是不是太过严厉了?”
小月说:“主子是为了她好,她会明白的。”
“可我刚才看她临走前,脸上明明还挂着气,不然一会儿你再到她房里看看,陪她聊聊。”
“主子,说句不该说的,杏儿她平日里就想着作威作福,今日怕是想替奴才出头是假,欺人霸事才是真。主子今日教训了她,也算是给她个警醒,奴婢之前也早就劝告过她平日里低调行事,可她始终不听,要是哪天惹出什么事端……”说着,小月摇了摇头。
白瑶听了,也苦笑道:“还好有你知我心意,我不是不袒护她,只是如今圣意难测,莫看今日我得圣宠,哪日保不准皇上一个不开心,我这堂堂的云嫔娘娘成为后宫弃妃也有可能。”
然而,白瑶未曾想到,她的这句话竟然在未来的某一天一语成谶。
小月听了这话,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主子,您这是又胡思乱想些什么呢?如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心里有你,您呀就趁着现在,赶紧把皇上给牢牢抓住就好了。”
“感情这东西,就像手里的沙子,你攥得越紧,它流得越快。”白瑶喃喃道。
小月在一旁听了,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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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白瑶早早地吃过晚饭,便让小月去给自己打了点洗漱水,留自己在房间里绣香包。
突然,一支利箭“嗖”的一声穿破窗户纸,飞了进来,靶心正中白瑶的床帏,箭头处还绑着一个信封。
白瑶赶紧朝打开门,朝四周看去,却发现到处静悄悄,空无一人。
她快步走到床前,拔下利箭,取出绑在上面的信件,正想打开来看,却听得小月似要进门的脚步声。
白瑶赶紧把信件偷偷塞进玉枕下面,又把那利箭放进被子里藏起来,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坐在桌子上继续绣着香包。
果然不一会儿,小月端着一盆温热的洗漱水推门进来。
“主子,水都打好了,您趁热洗洗吧~”小月低声说道。
“嗯,绣了一下午,正好觉得有些累了,今晚就早点儿洗漱完睡觉吧。”白瑶站起身来,佯装伸了个懒腰~
不一会儿,洗漱完毕,白瑶让小月把水端走,自己上了床。
拉下床帏,悄悄把那封信件拿了出来,满怀疑虑地打开。地打开手心的纸条。
那字迹是一手漂亮的小楷字体,笔势恍如~飞鸿戏海,极生动之致,信件上面赫然写着:
我儿云瑶,近日可好?昔闻宫内人说,云嫔娘娘蒙得圣宠,为父深感欣慰。我儿自入宫以来,为父虽心有不舍,却也甚少与娘娘来往,一来于礼不合;二来怕遭奸人诟病,有损娘娘美誉,然今日汝母突感恶疾,危在旦夕,又因日日挂念我儿,心中郁结,导致病情加重,父不得已,唯有传此消息,盼儿能出宫与母团聚,望儿可怜为父良苦用心,静待佳音。
父白起执笔。
看完,把纸揉碎,白瑶心里顿感慌乱复杂,这竟然是白起将军的亲笔家书!
自这段日子以来,白瑶在宫里的生活可谓是喜忧参半。
虽说她背后的娘家是白家,可与同是将军家庭出身的蓉妃相比,多铎木将军经常关怀女儿的一举一动,生怕再后宫遭了欺负。
再看看自己,经历了这么多的生死考量,却未曾见到白家有一人过来探望,她一直心有疑惑,却也不敢多问,今日看到这信件内容,才知个中缘由。
只是,若真是因白母病重,那白起将军完全可以参禀圣上,求皇上准许白云瑶出宫与母一聚,想来皇上并不是凉薄之人,肯定也会同意,可他为何偏偏以此种形式来传书递信?
再说了,若是不想惊动皇上,也可以由他人带进宫来,这信件内容在情在理,并无不妥,若是被人发现,也无可诟病。
难道白起将军希望自己出宫团聚是由自己主动向皇上提出来的,而不是由他说出来?——可这又是为何呢?只要能出宫回府,谁提出来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白瑶越想越感觉哪里不对劲,她出宫真的只是为了与白母团聚吗?这当真是白起将军心里所想?
可无论如何,白瑶都想出宫去白府走一趟,她要亲自去看看这白家之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对白云瑶又如何?
眼下却有一件事让她头疼,她已经连日好几天未曾见到皇上了。
徐顺也在各后宫传了皇上的口谕,说皇上近日将会在御书房埋身处理政务,后宫妃嫔若无皇上口谕,不得擅自前往,违者严惩不怠!
她若想出宫回白府,必定得经过皇上同意,可自己该怎么见到皇上呢?又如何同他说这件事呢?
不行,她得好好想想。
这时,却听得门外小月急忙忙跑来道:“主子,大事不好了——”
她吃了一惊,赶紧把门打开,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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