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沫罕见的有一丝尴尬,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冷静:“梅大人怎会出现在此处?”
梅时谨好似没有听到她刚才的戏言,仍旧是一副端方的表情:“臣今日去城中办事,刚好经过此地。”
见眼前的男人没有离开的意思,顾清沫只能没话找话:“以尘近段时间的功课如何?”
“太子聪慧,功课做的甚好。”
“以尘能有今日成就,还要多谢太傅悉心教导。”
梅时谨并不居功:“也是太子勤奋。”
顾清沫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该如何与梅时谨继续聊下去,只能不顾礼仪,溜之大吉:“本宫府中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梅时谨绕到顾清沫身侧:“公主请。”
看着顾清沫离开,梅时谨脸上露出懊悔的神情,他刚才太过失礼,恐怕会给公主留下不好的印象,但两人能相见的机会不多,他实在不舍得离开。
转念间,他又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孟益谦,长相确实不俗,但公主不喜欢,再不俗又有什么用呢?”
一回到马车,顾清沫就对着好友兴师问罪:“欣怡,你看见梅太傅过来为何不提醒我?”
段欣怡自知理亏:“我确实想告诉你,但他的眼神太过可怕,我根本不敢说话。”
“你呀,真是个窝里横的。”
经此一事,两人也没了游玩的心思,就各自回府了。
回到府中之后,顾清沫想着今日所见之事,便提笔写了一封拜帖:“千雪,派人送到大公主府,就说本宫想念姐姐,邀她过府一聚。”
公主府,陈皓一回府就赶往公主房间:“婷婷,我今日去集市上特意给你选了个簪子,你戴上看喜不喜欢。”
顾婷眼中已无半点光亮,她任由陈皓将簪子戴在她头上:“这簪子也算好看,只不过沾染了刺鼻的气味,闻的我心里难受。”
陈皓神色僵硬了一瞬:“可能是我买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妇人,既然你不喜欢放在一边便是,过几日我再给你买个更好的。”
顾婷转头看着他:“陈驸马,你今日如此反常,可有什么事要交代本宫。”
陈皓见她挑明,也不再遮掩:“无事交代,只希望公主记住一件事,你我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若我发生不好的事,恐怕宫中的岳母也会受到牵连。”
见陈皓离开,顾婷痛苦的闭上眼。
刚和驸马结婚时,两人确实过了段琴瑟和鸣的日子,她也高兴自己寻得可以依靠的良人。
可婚后不到两年,陈皓就泄露了本性,第一次从他身上闻到胭脂香气的时候,她还想理由帮他开脱,闻见的多了,她也就明白这个驸马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好。
她也曾想和父皇告状,商量和离的事情,可驸马说的对,她母妃本就不得宠,自己和离的名声传出去,恐怕对母妃不利。
知道自己所遇非良人之后,她本打算和驸马做一对相敬如宾的表面夫妻,没想到驸马连这个体面都不给她,竟公然和别家女子纠缠不休。
而她却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成了为众人眼中的笑话。
“公主,驸马也太过分了,竟然敢威胁您,我们去宫中求陛下做主离了这门婚事。”
顾婷摇头:“不可,此事若传扬出去,母妃会为我担心的。”
“难道就让他这般折辱您吗?”丫鬟忿忿不平。
“住嘴,此事以后不要再提。”
秋叶还想劝说,看公主意志坚决,只能低头不再言语。
一片寂静之时,外面传来下人的通报声:“公主,三公主送来拜帖,想邀您过府一聚。”
顾婷发出一声嗤笑:“怪不得他今日这般伏低做小,原来是做了亏心事被妹妹看到了。”
“告诉妹妹府中的人,我明日就去。”
此时,尚书府。
赵夫人刚进屋,就有一个杯子朝她砸来,她快步往旁边一躲,才免遭无妄之灾:“老爷,又惹你生气了,让你发这么大的火。”
赵大人看夫人没有受伤,才放心的坐了回去:“除了我们那个不成器的女儿,还能有谁,刚才她房里的丫鬟来报,她竟想绝食逼我们就范。”
一提起这个女儿,赵夫人也是满脸愁容,前段时间她看女儿满面春意,想着她确实到了成婚的年龄,若真的遇上心意相通的人,也算她的福气。
因此,在女儿出去游玩时,她并没有阻止,要不是女儿一直遮遮掩掩,每次出去都用改头换面一番,赵夫人也不会想着让人去跟踪她。
一想到那日的情形,赵夫人就气的浑身发抖,任她想破脑袋也无法猜到,女儿竟然喜欢上有夫之妇,那个男人还是婉公主的驸马。
先不说驸马身份特别,就光是他婚内还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就知道他不是可以托付终身之人。
她本想着女儿懂事,和她说清楚其中的利害,女儿就能和他断了,谁料女儿竟对他情根深种,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放弃他。
为了赵家的清誉,也为了女儿以后的幸福,她只能将女儿关在房中让她好好思考。
令她痛心的是,这几天的禁锢没有让她歇了心思,反而学会用自己的安危逼迫父母。
看着生气的夫君,赵夫人也只能安慰道:“女儿年幼,难免有些想不清楚,我再去房中劝劝她。”
赵大人叹了一口气:“算了,我与你一同前去。”
“老爷与我一起可以,但你要答应我,见了女儿可千万不能对她动手。”
“我一向疼爱这个女儿,怎么舍得和她动手。”
赵潇晴听着打开的房门,心中非常得意,面上却保持着冷静:“我知道父亲母亲为何事而来,但我心意已决,你们若不同意我嫁于陈皓,我情愿一辈子都不走出这个房间。”
赵大人听到女儿执迷不悟的话,气的呼吸都有些不畅快:“你要嫁于陈皓,可你别忘了,陈皓已经娶妻,又是当朝驸马,莫非你要嫁他为妾不成。”
赵潇晴一脸甜蜜:“陈郎说他与公主之间并无感情,两人的婚事乃是公主强行逼迫。
而且他答应我,会以平妻的身份迎我入府,到时我们也算是一对恩爱夫妻,至于外界的言语,我不在乎。”
“我一向聪慧,怎么生出你这等愚笨的女儿,他这种毫无根据的誓言你也信。
你难道不知,当今皇帝贤良,从不做逼迫人之事,若当时驸马说出不喜公主,陛下断不会给两人赐婚。”
赵潇晴理所当然的辩驳:“此事事关他的前途,他当然不敢和皇室作对。”
“你真是不可理喻。”赵大人拉着夫人的手往外走:“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命令,不可让小姐踏出房门一步,若谁有疏漏,家法处置。
还有,小姐如若再做出自残的事,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不必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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