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人看店,我的生活确实要轻松好多了,两个店最近的营业额加起来,比一个店要高出很多了,这样下去,或许真的能做大做强了。
今天我在上课的时候,没看到陆忠来上课,我还问李禹鼎,他怎么会逃课呢?
李禹鼎说:”陆忠昨天回家去了,他家里边来电话说他爷爷去世了。”
“啊,这么突然!想起去年,差不多这时候,我们去他家过节的时候看上去都还很硬朗的老人,怎么这么突然就去世了。”
“我也不知道,陆忠也没多少什么,就让我帮他请假,他就走了,我还准备一会下课再给你说呢。”
“这样的话,咱们作为好兄弟,还是要去悼念一下嘛。”
“我正是这个想法,今天周四,周五我们出发过去,周天回来嘛,你觉得如何?”
我想了想,可以让薛姐帮我带带孩子,毕竟杨凝曦已经熟悉薛姐了,让她带着我更放心一些,店里边有孔溪璇守着也没什么关系,这小姑凉才来没多久,我也不放心她。
“好,明天早上八点,咱们到公交站集合,我晚上回去先给陆忠家打个电话说一下。”
还是要打电话的,如果我们去晚了没有车到他家就不得不麻烦人家安排车子过来接我们了,人生地不熟的,我们自己也不好找车过去,再者问一下情况,好安排行程,有些地方的老人过世之后,其他人是不允许过去的,这种忌讳也有,所以我们得问清楚具体的的忌讳如何在决定是否过去。
晚上,我联系了陆忠,他说有点远,让我们去的路上注意安全,毕竟这个事情也不能拒绝我们过去,只不过是路途稍微远点也没什么关系。
就这样,晚上我专门去找了薛姐,顺便去看看她的住处,还是像以前一样的温馨,家里边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我在阳台下的桌子上,看到了两束干花,用透明的塑料膜包裹着的花,我知道那是路向天送的,原来薛姐还是很期待着遇到对的人。
第二天我把杨凝曦送到幼儿园,交待了她下午薛姐去接她的事情,然后再到公交站等着李禹鼎,没多久我就看到了李禹鼎还有黄啸鹰一起过来了,应该就是我们三个一块过去了,至于其他两个不合群的人,暂时就不管了。
我们坐着早上高峰期的公交车到了汽车站,等买到了票都是中午十二点多的车票,所以我们又得在车站等着发车。
“咱们过去要送礼吗?”
毕竟过去悼念我觉得还是要送个礼显得真诚点,并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主要还是一个心意的表达,单纯空手去我觉得也不太适合。
“还是送点吧?”
李禹鼎说着,看着我和黄啸鹰。
“那就按照现在的送吧,好像就是10块钱左右嘛!”
“嗯,那就说好了,咱们就送十块钱嘛,太多了也不好。”
李禹鼎倒是还有些钱倒也无所谓,黄啸鹰家里边一般,十块钱也还好,现在活动资金最多的反倒是我。
我平时后赚的钱基本上都存银行了,家里边只放存折,而且为了防止存折被偷,我还藏在了比较秘密的地方,就是店里边一根较粗的装卸板下面,不注意根本不会有人看到里边,所以一直都是最安全的地方,除非把那个地方拆了,否则也很难看得到。
中午,我们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坐上了汽车,准备出发,最近可能是自己坐车太多次了,也就有些习惯了,不在像以前一样晕车了,不过路上同车的还是有几个大妈晕车了,直接吐了臭得全车都是味道,把我也熏吐了,最后司机直接停车散了散味道才接着开车走,还以为能早到,没成想这么一耽搁,又是快七点钟才到县城。
因为知道我们要去,他们安排一个面包车来县城里边买菜,就一直等着我们,最后接头成功,我们仨坐在一对菜叶子里边,勉强每人抱着一包菜才顺利的开车,这蔬菜的味道,比起那大巴车上的要好得太多太多了。
四处颠簸的面包车坐起来还是很难受的,等我们到他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来钟了,他们正在进行着法事,看到我们来他起来招呼我们,他说他今天已经跪了四个小时了,腿都瘸了。
知道我们没有吃晚饭,本来宵夜是面条的,但是买菜的两位大哥也没有吃,所以他们留得有一锅菜等着我们来,本来是不饿的,但车站上基本把肚子里边的东西都给吐完了,所以现在都有点饿红眼了。
我们三个人,加上去买菜的,算是陆忠的堂叔和寨子的长辈,直接就招呼我们开始喝酒,因为这两天已经开始吃素了,所以今天晚上的菜就是一锅素白菜打底,上面是豆腐,一碟炸土豆和一些花生米作为下酒菜。
本来头就晕,现在这酒下去,我都分不清楚是喝多了,还是晕车发作了,反正最后脑子都快炸了。
他们两个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也一直在捂着脑袋,喊头痛,不过,年轻就是恢复好,喝了两碗之后,他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所以就没喝了,我们还是吃了三碗饭。
所谓“人死饭甑开,要吃随便来。”这句贵省谚语的意思就是,有人去世了,那么做饭的甑子就要甑得满满当当的,让来帮忙的人们吃的饱饱的,其实也就是为了能够让寨子里边来帮忙的人们吃饱。
都是苞谷饭,里边夹杂一些米饭,吃急了很噎,吃慢了也很噎。
吃完饭,我们才去到灵堂,按照规矩是应该先到灵堂拿孝布(包在头上的白布,类似手臂上的白花一般。),上香磕头之后,才能吃饭,但是我们也不属于内亲孝子家的人,可以不那么计较。
现在看到这灵堂,我一点空间的感觉都没有,灵堂已经用竹篾扎好了架子,用浆糊糊上了白纸,加上红纸、绿纸、黄纸装裱,看起来尤为气派,这最后一天都要烧了,代表着给过去的人一个住着的房子,那时候还没有直接买的纸糊的房子之类的东西。
我们上着香,磕头之后,佩戴好孝布,这几天还在倒春寒,所以还有些冷,灵堂里边为了给孝子取暖,还烧了一大盆的炭火,几个稻草垫子围着,便是守夜的所有装备了,旁边陪着一个大水壶,里边全是蒋,姜汤祛寒,所以这壶里边一直都是热姜汤。
我喝了一口热姜汤,看向四周灵堂挂着的神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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