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耳的话像点燃了引线。
温竹那张白净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薄红起来,连脖子都跟着泛着红晕。
江司洛靠得很近,左耳全浸在那灼热的呼吸里,撩得他痒痒的,温竹羞赧得眸光都不知道往哪看,便将手里的白色洋桔梗轻怼到他脸上,红着脸小声喋喏:“你能不能别总想着耍流氓?”
被怼了半脸花的江大学霸没有丝毫的不开心,反而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江司洛抬手漫不经心地拉下脸上的花,目光丝丝缕缕地落在温竹红若晚霞的脸上,弯起的嘴角挂着灿烂的笑。
“能与不能,这个主动权可在你手上。” 他的声音又低又撩,“反正呢,你要是去查了,那我就当你在邀请我耍流氓了。”
温竹脸皮薄得很,脸颊红晕越发明显。
他抬着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瞅着江司洛,小声嘀咕:“你有点无赖。”
哪有人这么威胁人的。
他发现跟江司洛待久了。
这人身上隐藏起来的属性就慢慢地暴露出来。
但每个属性温竹都不讨厌,他是因为自己改变的,他也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这样。
“你说是就是。”
江司洛笑着伸手揉了揉他的头,语气里满是宠溺。
温竹任由他摸着自己的头,那双黑白分明的漂亮眸子静静地看向他。
“江司洛。”
见他突然变得安静下来,就这么直直地望着自己,江司洛唇动了动,轻声问:“嗯,在,怎么了?”
温竹弯着唇角,那双被细密睫毛包裹的眸子荡起了一抹笑,像将星辰揉碎了藏在里面:“谢谢你给我准备这些,我很开心。”
他们一周都没有迈出过校门,温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准备,明明他们每天都待在一起,可他悄悄给自己准备了这样的惊喜。
江司洛轻轻地抓过他桌下的手,指尖穿过指缝,与他十指紧扣,镜片底下的眸光温柔而深情。
“我很高兴,你的生日我有参与其中。”
他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个大善人,不然这辈子怎么会遇上这么好的温乖乖。
温竹回握着他,指腹紧紧叠在他的手背上,含笑的眼睛望着江司洛,清透的嗓音温温软软的:“那以后每年都陪我过生日好吗?”
江司洛眸光灼热地看着他的眼睛,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浅色的唇瓣翕张:“好。”
每年都陪你过。
温竹扬唇笑着,黑色的瞳眸里浮现一层细碎的光:“不许食言哦。”
江司洛点点头,镜片底下的深邃眼眸里裹着清浅的柔光:“决不食言。”
教室的窗外,夜空中的月色皎亮如银,在葱郁的古榕洒落一层清冷的光辉,沁柔的晚风从树梢拂过,将少年人的约定吹散在朦胧的夜色里。
“快吃蛋糕吧。” 江司洛把叉子递给他,看着他很抱歉道,“对不起,学校不允许带打火机,所以你的蛋糕上没法点蜡烛。”
温竹摇摇头,看着他笑着:“不用道歉,吹不吹蜡烛我不在意的。”
见他只给自己拿了叉子,温竹伸手又拿了一个给他:“陪我一起吃好吗?”
“好。” 他说。
两人吃完蛋糕后,已经十点半了,他们收拾了一下就关上了门窗走出了教室。
温竹抱着一束白色洋桔梗和江司洛并肩走在走廊上,轻薄的月色照在两人身上,在地上倒映着一高一低的影子。
温竹盯着怀里的花,有点犯难地看着身旁的江司洛,眨着眼睛轻声问道:“你说要是一会儿回到宿舍,杜泽他们问我花哪来的,我该怎么说?”
虽然花不是很大束,但无论摆哪都显眼。
江司洛揽着他的肩膀,勾唇笑着,语调慢悠悠的:“你就说是某个对你一见钟情的人送的。”
“一见钟情?”
温竹脚步蓦然一顿,怔愣地看着他。
一路过来,所有的班级灯光已经关了,只有走廊上的灯还亮着。
江司洛微微低头,视线和他齐平,轻吐着撩人耳膜的话:“不然你以为呢?”
温竹“咻”地转回眼,那不争气的脸又开始发热。
他轻抿了下浅色的唇瓣,无语地瞟了某个乱出主意的人一眼,“你就仗着他们猜不到你身上是吧。”
......
云城市中心某高档酒店的顶楼大套间里。
地毯上凌乱地散落着一地的高定西装,丝质衬衣和皮鞋,一黑一白的两套衣物散得到处都是。
中央宽敞的双人大床上有着晃动的人影,暧昧至极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里荡开。
一只大手用力地紧扣着枕头边的床单,蛰伏于手背上青筋脉络微微凸起,清晰可见,手背上覆着一层浅薄的湿汗,性感至极。
过了许久,床上抵死纠缠的动静才平复了下来。
“封惊羿,你是不是有病,吸我脖子干什么?”
曲腿坐着的江司澜一手肘撞在身后人的肚子上,力气可一点都不收。
“嘶,靠,江司澜你他妈真下狠手啊?刚*了我就不能对我好点?” 封惊羿那张矜贵又薄凉的脸顿时皱了起来。
江司澜双指间夹着烟,性感的唇瓣吐出一口白色的烟圈。
“因为你欠,我是不是说过不准在脖子留痕迹?”
封惊羿嗤笑一声,“都他妈多少年了?要发现早发现了。”
说着就散漫地夺过江司澜唇间的烟,放嘴里吸了一口后,对着江司澜的唇就吻了上去,唇舌激烈纠缠。
“......咳咳咳......”
江司澜被他弄得呛了起来,伸手用力推开他,那张英俊儒雅的脸略微沉了下来,皱着眉看他:“你今天发什么疯?”
封惊羿抬着他的下巴,眼底幽暗:“你为什么不问我今天干什么去了?”
江司澜一手拍开他的钳制:“与我无关。”
封惊羿危险地眯着眼:“呵,这么说你知道我爸给我找了联姻对象?”
“知道又如何?” 江司澜睨着他一字一顿道,语气轻飘飘的压根就不在意。
“不如何。” 封惊羿嘴角化开一抹薄凉的笑意,“就是想知道我要是跟那女人上了床,你会是什么感受?”
“感受?”
江司澜微凉的语调带着嘲讽,笑不达眼底:“要不你先回答我,你这个云城市首富之子被我压在身下是什么感受?”
封惊羿娴熟地弹了下烟蒂,全然不在乎他的语气,挑眉道:“很爽啊。”
说完他又吐出一口烟,偏头看着江司澜这张温文尔雅的脸,眼眸半眯着,“但*你更爽。”
江司澜完全不理会他的荤话,一身赤裸地从床上起来,捡起地上的白色衣服往身上套。
见他穿衣服,封惊羿知道他又要离开了。
他扫了眼手腕上昂贵的手表,已经接近十二点了,目光在他紧致的腹肌掠过:“这么晚还回家?你爸妈这段时间不是出国了吗?你那宝贝弟弟又住校了应该不在家吧,怎么,江总裁这是赶回去独守空宅?”
江司澜不紧不慢地打着领带,没什么情绪地吐出几个字。
“有事回公司。”
“啧,明天都周日了,你们江氏集团就这么忙?” 封惊羿在烟灰缸摁灭了烟蒂,目光却看着一身黑色西装的江司澜。
“忘了拿东西了而已。”
说完江司澜抓起桌面的车钥匙,转身就出了酒店房间。
徒留下身后那个靠床而坐的男人,封惊羿听着沉闷的关门声,眼底积压的黑愈发的浓。
明明对谁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唯独对自己这般不待见。
靠,不就是把他掰弯了吗?至于记恨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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