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
曹公公将圣旨递过去,笑着说:
“侯夫人,皇上恩准您大婚三日后再进宫谢恩。”
祁野脸上也破天荒的带了笑,“公公留下喝杯喜酒吧。”
“多谢侯爷!只是奴才还得进宫和皇上复命,这杯喜酒可否应准奴才,带一壶给陛下。”
“去灌一坛酒让公公带回宫去。”
婚仪结束以后,李氏才被祁野的人放回来。
她刚到内院,就听见四下命妇聊天。
“侯夫人真是大喜!大婚当日被诰封二品夫人,可是前所未有的荣耀!”
“本就是县主,如今又有个诰命,小小年纪竟连你我见了都要拜了。”
“可真是了不得!不知我女儿以后能否有这样好的福气!”
二品诰命?
纪舒?!
李氏脑袋充血,两眼一翻,晕在了崔妈妈怀里。
纪舒被簇拥着来到内院的喜房,喜桃扶着她在床边坐下。
有个老妈妈走了进来,笑着说:
“夫人自便,在喜房里等一等。侯爷回来估摸着要等前院散席,可有时间了。”
喜桃:“有没有吃的?夫人在纪府折腾了大半天,连口水都没顾上喝呢。”
“姑娘放心,侯爷一早就吩咐好了。饭菜都在锅里热着,马上就来。您先喝口水。”
老妈妈推着身后的侍女拎着茶壶,倒了水给纪舒递过去。
纪舒接到手里,笑着问:“还不曾问妈妈姓名。”
“老奴姓祁,是侯爷生母家的陪房!夫人去了以后,侯爷跟着老将军,就让老奴先回家里去了。侯爷成婚,他舅舅怕府上没有个能操持下头事儿的,就把老奴送回来帮衬。”
祁妈妈笑的嘴巴咧到了耳朵根,把倒水的侍女拉了过来,说:
“这是剪月,也是老奴小女儿。”
“奴婢给夫人请安。”
“老奴见您身边就带了一个姑娘,怕您不够使,剪月年纪虽小但人机灵,您有什么只管吩咐她!”
喜桃心直口快:“我们陪嫁的丫鬟多了去了。只是夫人用惯了我而已。我们这儿还有个叫青檀的,暂时不用人了。”
剪月缩了缩脖子,怯生生看了眼喜桃,对纪舒说道:
“夫人,奴婢什么都能干。奴婢听说过夫人的事儿,甚是敬拜夫人,就请夫人允我留下吧!”
“那就呆在这儿吧。府上你熟,就劳请你这些日子,带喜桃多熟悉熟悉了。”
“是,夫人!”
剪月欢喜极了。
二人离开后,喜桃才轻声说:
“夫人干嘛同意让她留下?奴婢觉得这母女俩太殷勤了些,保不齐是另有所图。”
“她是将军母亲以前的陪房,又是从舅舅家来的,免不了要给她几分颜面。无妨的,这些年咱们遇上的这些人还少么?慢慢来吧。”
喜桃复又笑开,“是!只要夫人和将军过得好就成……奴婢出去给您看看饭菜什么时候来!“
纪舒作势要打她,喜桃笑嘻嘻闪躲跑出了屋子。
祁野提前吩咐了要温着膳食,厨房很快把饭菜都端进了屋里。
纪舒和喜桃一道吃了饭,喜桃出去收拾,屋内只剩下纪舒一人。
她做贼似的在窗下看了看,确认无人,才从嫁妆箱子里,拿出了纪母送的那本书。
纪舒深吸了几口气。
这只是必要研究,两个人总是要会一个的。
让她和祁野一起看,那才是强人所难!
纪舒撂下帘子,躲在帐里偷偷翻看。
没过多久,她便一把掀开了床帐。
小跑到冰鉴前头,手在脸边上扇动,直到热意渐渐退去,才长舒了一口气。
纪舒走回去,捏着书小脸皱巴巴的。
这画师画的也太不正经了!
那是人能摆出来的姿势吗??
纪舒脑袋里胡思乱想,手上随意翻动,忽然听到咯吱一声——
纪舒手比脑子动得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小人书塞进了枕头下面。
刚转过身,便被抱在了怀里。
祁野身上带着酒气,嗓音低哑,慵懒又磁性,磨的纪舒耳根发烫。
“岁岁,你是我的妻子了。”
“喊一声夫君听听。”
纪舒心跳如鼓,顾左右而言他,“……将军喝醉了。”
“不是将军,是夫——君——”
纪舒脑子一抽,“哎!”
身上的人僵了一下身子,祁野从她颈间抬起头,眼里带着促狭的笑。
纪舒想要解释,红唇刚刚张开,便被祁野垂首封住了。
这个吻比以往的都要温柔,漫长,磨动着纪舒的心,侵占了她的思绪,将她拖进爱与痴、缠的深井。
往日的枷锁已经消失,横在二人之间,无法逾越的深涧已经被填满。
现在的他们是夫妻,生同衾,死同穴,余生共度。
纪舒整个后半夜都是迷迷糊糊的。
只记得她仿佛坐上一条小船,整夜都在乘风破浪,翻过无数个浪头,留了一地的眼泪。
那个逼着她乘船的混账,还不知什么时候,发现了她藏起来的乘船守则。
按在她身边翻选,还非要和她互动!
带着笑的低哑声线附在她耳畔,不停的问:
“岁岁是喜欢这一页,还是喜欢这一页?”
“唔……要不然咱们每天试一页,如何?”
“……滚!!”
可恨这混账知道她吃哪一套,磨着她哄的她晕头转向。
纪舒呜咽:“这个不行……我、我做不来……”
“岁岁……乖宝,可以的……”
窗外一抹阳光冲破黑夜遮挡,纪舒喘、息着,混沌的脑海里讷讷的想:
是她错怪画师了。
以及,原来她不是一般人。
……
纪舒从睡梦中醒来,身上酸麻,没有一丝力气。
她花了半刻钟消化昨夜的事,拉起锦被蒙住了脸。
祁野!
混蛋!!
他今天别想上床!!!
纪舒脸红的滴血,待她冷静下来,才发现身上没有黏/腻不适的感觉。
谁帮她沐浴过了?
纪舒拉下锦被,看着胸前和胳膊上的星星点点,真有些不想见人。
“来人……来人……”
纪舒声音沙哑,喊了两遍才喊清楚。
喜桃走进屋,隔着床帏问道:“夫人?您醒了?”
“你、你给我拿套衣裳。现在几时了?”
“快未时末了夫人。夫人您饿不饿?侯爷吩咐热着吃食呢。奴婢给您端进来?”
未时末了!!
她竟然睡了这么久??
按理说新妇进门第二日是要去请安的。
虽然她和隔壁武定伯府不合,可这个点还未起,不是旁人都知道昨天——
纪舒牙磨得咯吱响。
“祁野人呢?”
“侯爷刚出门去了,说马上回来。”
“你去给我拿笔墨,再拿个板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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