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听到梅青的声音传来,这才猛的惊醒。
好似刚才真的是一场梦。
她从贵妃椅上起身,凝眉问:“梅青姐姐,不知夫人找我是何事?”
梅青心里恼怒,面上却不显。
断不能此时坏了夫人和三小姐的事。
梅青隐下心思,垂了眸子,说:“不敢当二小姐一声姐姐。奴婢是奉夫人的命,来请您去锦绣院的,二小姐您请。”
江念心里有些奇怪。
这大早上的秦氏怎就去了锦绣院?
平日里她也是叫梅青姐姐的,也没见这贱婢谦虚过。
怎的今日对她却如此客气。
江念凝视着跟前的梅青,却并未从她脸上看出端倪。
她又试探的问:“母亲今日怎这般早就去了三妹妹的院子,三妹妹可是有事?”
梅青一听,心里更加肯定那加了东西的香肌膏,是二小姐做的无疑了。
否则她怎会有如此一问。
“二小姐,您一去便知。”梅青依旧低眉顺眼的回答道。
江念心里有些得意她对自己的恭顺,又有点心神不宁。
难道是事成了?
可她怎么没听到动静?
看梅青对她客气的模样又不像是坏事,难道真的是事成了……
这么一想,她便将心里的不安隐了下去。
不管如何,也不会是坏事就对了。
若不然梅青怎会对她如此客气,这贱婢对她向来是轻蔑的。
“劳烦梅青姐姐跑这一趟了,走吧。”江念说完,便向院门外走去。
梅青看着她的身影,眼里盛满了愤怒。
二小姐看着一副小家碧玉的温柔可人模样,没想到竟会这么胆大,做出这等事来。
哎,可惜了……
而搅乱江念计划的某人,正听着南星向她叙述着春华院里发生的事。
“蝉衣应对的还不错,日后可用。”江洛听完,便说了这样一句话。
明绪也跟着点了点头。
昨日半夜她去送药时,只按照小姐的吩咐告知了蝉衣,二小姐送去的喜盒有问题。
并让她今早瞅准机会立下功劳,取得三小姐的信任,趁机回到大丫鬟的位置。
没想到蝉衣倒没辜负小姐给她的药与吃食。
忍冬一脸与有荣焉的说道:“还是小姐厉害。哼,二小姐还真是不长记性!”
屋里的几人,因着忍冬的话皆露出了笑容。
“走吧,我可忙得很,没时间在这看她们狗咬狗。”江洛伸了伸懒腰,便往外走去。
明绪和忍冬也跟在她身后,出了院门。
吴妈妈在廊下看着几人的身影消失,这才回了屋里继续忙去了。
如今的日头越来越烈了,她得给小姐多准备几套夏日清爽合身的里衣。
忘忧则在她自己屋里捣鼓药丸子呢。
韶光院里一片静好。
一炷香后,江念便到了锦绣院。
她随着梅青进了院里后,看着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心里疑窦丛生。
这……
这怎么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呢?
她心里的不安又跑了出来。
“夫人,二小姐到了。”梅青站在廊下扬声禀告。
须臾,秦氏带着隐忍的声音传来:“让她进来!”
江念闻言,心里咯噔一下。
待她进了屋里,先瞧见的是跪在外间地上的两个丫鬟。
再往里间去,周氏和秦映儿则立在一旁。
还不等她继续看去,眼前闪进一道淡粉色的身影。
啪啪~
江茵用了最大的力气朝江念打了去。
江念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打的晕头转向,摔跪在了地上。
这怎么与她料想的不一样啊?
屋子里众人皆都怒视着她。
“贱人,你竟敢害我?”江茵怒斥。
“我没有,我何时害你了?”江念捂着被打红的脸,看向江茵反驳道。
当她看见江茵的脸的那一刻,脸色顿时煞白。
仿佛见了鬼一般的可怕。
她伸手指着江茵的脸:“你你……你的脸……”
此时,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可是不对啊。
她明明送去韶光院里的那一罐才是掺了东西的,怎么会到了江茵这里?
南星:这能让你知道吗……
“还敢狡辩,这是什么?”江茵手里拿着香肌膏,杵到她面前问。
江念稳了稳心神。
她知道,此时不能慌不能急,也不能承认。
只要不承认,江茵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更何况,这些东西不知道经过多少人的手了。
她看着江念手里的东西,凝眉说:“香肌膏,府里的姐妹都喜欢用的,怎么了?”
这可是雍京最大的胭脂水粉铺子花容坊里,卖的最好的香肌膏。
京城里的贵夫人和世家小姐,人手一瓶。
永兴伯夫人拿它来做喜盒,也算是有些诚意的。
江茵看着她若无其事的回答,怒不可遏。正准备在伸手打去,却被秦氏拦下了。
秦氏双眼微眯,眼神里似藏了刀,恨不得将眼前的人千刀万剐。
“这是你昨日送来的喜盒里拿出香肌膏,里面掺了东西,你可知晓?”
江念不假思索的摇了摇头:“回母亲的话,女儿真不知晓。若是女儿知晓了一定不会再送来给三妹妹的。”
“狡辩,你送来的东西害的茵儿变成这般模样,你还装作不知?秦大夫已经查出来这膏子里掺了半生莲,若是让我找到了,你知道后果。”
江念闻言,身子立时抖如筛糠。
她死死的拽着手里的帕子,暗自掐着手心。
直到掐的疼痛难忍,这才让平复了心里的惊惧。
江念直视着秦氏:“母亲,我怎会拿自己的东西去害三妹妹,这岂不是太显眼了吗?”
“再说了,这喜盒可是永兴伯夫人送来的。府外府里都经过了多少人的手,怎的出了事就是一定我做下的呢?还请母亲明察。”
秦氏冷冷的看着她狡辩。
一旁的秦映儿却插话道:“越是不合常理的事情,越是有人做。”
“是啊,你说你是清白的,谁能证明?可茵儿是抹了你送的东西才毁了脸,是大家都看得到的。”周氏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
江茵点了点头,双眼似淬了毒般的盯着江念。
须臾,她说:“表姐说的对,越复杂的东西往往越简单不过。江念,你若非要说自己是清白的,那也行。”
“你只需要做一件事,我就相信不是你害我。”
江念闻言,一喜。
她忙问:“做什么?”
“把这瓶香肌膏抹在你的脸上,我就相信这事不是你做的。”江茵幽幽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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