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卿玄看着小谢一脸认真的聆听自己的教诲,又看了看小谢手中的宝剑,微笑道:“小谢,其实这把宝剑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图,掩去形迹,或变得极小以便收藏。你可以试一试。”
小谢听完,一脸讶异,微笑道:“好的,那我就试一下。”于是,她看着右手的宝剑,黑白分明的眼珠转了转,樱桃小嘴轻扬,露出了两个可爱的酒窝。轻声道:“掩”。宝剑随即化作了一道青光,转眼即逝。
见此,小谢又道:“起”。右手在一道青光一闪后,宝剑又握在手。她好奇心大起,又道:“微。”宝剑立刻化作一根绣花大小般,摆放在她的右手掌心。
看着此神奇的兵器,小谢顽皮地拨弄着绣花针大小的宝剑。在拨弄几番后,放在右手的掌心,轻声道:“复。”宝剑立刻恢复了原貌。
小谢望着徐卿玄,欢笑道:“徐大哥,我构思的四字口诀怎么样?”
徐卿玄微笑道:“小谢,你心思捷巧,这控制之法真是简易妙极了。接下来,我再设一幻阵,你尝试着进入幻阵诛妖救人,再磨练、完善一番这一个多月来的所学。”
小谢兴奋地点了点头,昂首挺胸,意气风发地以待战。
于是,徐卿玄的袖袍往庭院一扬,在一片红光闪过后。二人置身于一片黑雾缭绕,空旷辽远的幻境。在幻境极远的东边,二十个绳捆索绑着的男女老幼被五个狼头妖将搭刃于脖颈,挺矛指背地挟制着。伴随着五个狼头妖精的鼓噪怪嚎,二十个被挟制着的凡人一脸的惊惧雨泣,两股战战,连连向他二人凄切地呼喊“救命……
二人向东一眺望,又对望一眼。小谢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拔出宝剑,脚踏祥云,往看似近在咫处,又似难以接近的那二十个被要挟的凡人而去。
当小谢驾着祥云往东前行了一段距离后,一道又一道疾如闪电的黑影向她凶猛扑来。
见此敌情,小谢将右手的宝剑舞得行如流水,形成了一道罩身的剑网。靠近她的黑影无不被刺中要害,一一毙命,化作黑点,转瞬即逝。
解决完黑影军团后,小谢继续前行。不一会儿,又有一队队野兽飞禽头,凡人身,披甲执锐的妖兵向她恶狠狠地杀来。
小谢冷视着扬刃鼓噪的妖兵,口中念道:“乘风则散,定睛观月华。”配合口诀,施展身外之身法,变作上百个执剑的幻影与妖兵拼斗搏杀。她剑不虚挥,剑剑中害,没多久就将难以计数的妖兵刺杀殆尽。收了法术,信心满满地驾着祥云前行。
当小谢不知已经东行了多远,看似离被挟制的凡人越来越近时。
忽然,眼前飘来一阵浓雾。小谢见此,随即止步,将宝剑斜横在身前,全神贯注地警备防守。可当浓雾消失后,眼前不远处的二十个凡人连同五个狼头妖将竟然凭空蒸发掉了。
正当小谢疑惑地四下张望时,前面突然传来了男女老幼的号哭呼救声。趁着小谢心神稍分时,一道黑影伴随着一道闪亮的寒芒向她杀来。当她挥剑劈刺时,那道企图偷袭她的黑影与号哭呼救声瞬间俱无了。
一眨眼的工夫,右边又传来了一阵阵男女老幼的号哭呼救。小谢诫于刚才敌人的虚晃一枪,并不以为意,只是严防着黑影的突袭。
果然,那来去如风的黑影又挺着寒刃向小谢杀来。
小谢挥剑欲挡刺,可黑影的寒刃尚未与她的宝剑相接触,就又与号哭呼救声俱无了。
未待小谢回过神了,左边出现了黑影与号哭呼救,她的进攻又扑了个空。右边如此,前边如此,后边如此,周而复始。
渐渐的,小谢变得心慌意乱,剑法失章,神经兮兮的,仿佛四面八方都是黑影,耳中所闻俱是波涛汹涌般的号哭呼救。因此,周围只要稍有异动,小谢就挥剑乱劈乱刺,语气带着哭腔地喊道:“妖精,有能耐站出来,与本姑娘真刀拼斗,一直躲在暗处使诈耍猾算什么本事!”
正当小谢“方寸大乱,灵台崩垮”时。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小谢,有道是:静中静,非真静,动处静得来,才是性天中的真境。刚才你在静中取胜,现在应该闹中取静,方能破除敌人设下的幻障之术。”
此言如同炎阳蒸暑中的清风爽气,唤醒了意乱心慌,手足无措的小谢。
小谢顿时如迷梦大醒,点了点头,定心安神,施了个身外身之法,幻作上百个执剑的幻影以防御如幽灵般四处闪现闪无的妖精趁乱突袭。口中默念:“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念毕,小谢顿时心朗神清,星眸一亮,双手拈个“行”字诀,樱唇轻启,道:“破。”随着金光大作,面前杳暗阴幽的幻障顿消,那二十个号哭呼救不绝的凡人就在前面十几丈处。
见此,小谢大喜,“起”字一呼于口,青光一闪,宝剑在手,驾着祥云冲向凶残的妖将。
五个狼头妖将见到“幻障”已破,气急败坏,仰天悲嗥,鼓噪着挥刀挺矛,朝小谢恶气冲冲地攻来。
小谢的剑法锋锐中害,剑气四溢,攻击迅捷刚猛,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五个怪嚎狂嘶的妖将斩杀。来到人群前,持剑将绳索割断。在二十个凡人的磕头拜谢与小谢的扶挽谦辞中,幻境散去,二人依旧并肩立于庭院,头顶食时末的丹灵。
小谢望着徐卿玄,甜美而又自豪的微笑道:“徐大哥,我表现得怎么样?”
徐卿玄夸奖与欣赏形于色,微笑道:“小谢,你身手矫健不凡,能够灵活的运用仙术与剑法,临危不乱,处变有方。以目前的修为看来,你独自一人仗剑走天涯,斩妖除恶的时日已不远矣。”
小谢欣然一笑,朗声道:“过奖了,过奖了。我还要多加练习才是。”
徐卿玄温道:“小谢,从今日起,你就好好练习目下所习所悟的仙术、剑法,以达到精益求精,一得万成。”
小谢认真的点了点头,樱唇轻扬,道声“掩”,手中的宝剑在青光中当即消去,上前挽着徐卿玄的右臂,语笑嫣然。
二人远眺着西边天际滚滚而来的墨云。小谢并不以白昼渐暗压抑的气氛而影响欢悦的心情,倚靠在徐卿玄的肩膀上,一脸的甜蜜与幸福。徐卿玄柔情地看了看小谢,又渐渐将目光移向晦暗的西边天际,右手的手指捻了捻,星目间闪动着刚毅与不屈,暗道:“终于来了……
几乎也就在徐卿玄设幻阵教习小谢修炼的同时。
雍乐十一年一月十七日的早朝已进行到了君臣议政的关节。
奉天殿外碧空青天,辰龙之阳洒照着车马辚辚,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繁华热闹的应天城的大街小巷;洒照着一座座玉砌雕阑,鸿图华构的宫殿。在八面玲珑的奉天殿内,左班是以太子为首,文江学海的缙绅,右班是以汉王为首,虎威虎胆的武弁。正北尊位上端坐着身穿团龙袍,头戴黑纱翼善冠,虽鬓发染霜,垂须斑白,但依旧身壮体健,虎目炯炯有神,皇威赫赫的雍乐大帝。
此时的雍乐似乎心情舒爽,解颐道:“众位爱卿,数年来屡屡扰乱交趾王土的游寇顽盗终于肃清了。可令兵部速发勘文,召成国公,征南大将军回京待命。交趾不过是皮藓之疾,北方的蒙古残部才是大明的心腹之患。”
汉王闻此上谕,心知“皇帝征召张辅回朝,不久之后又必将发兵北伐,自己大显身手,扬威沙漠,以功勋取代两个月来因稽查全国的土地、丁户,使文臣、缙绅枝党大衰弱的太子之日已不远矣。”念及于此,汉王面有得色,冷冷地斜瞟了一眼左班文臣之首,面有忧色的太子。
兵部尚书沈浩出班躬身道:“遵旨,臣速着手令兵部依圣谕拟勘文,以六百里加急送往交趾布政使司,成国公、征南大将军的行辕。”
雍乐颌首,望着领旨后仍然躬立于大殿中央的沈浩,开口道:“爱卿还有何事陈奏?”
沈浩躬身应道:“圣明无过陛下。臣昨日接到北疆九边守将所上疏的边关形势。北将的疏章俱言:自从三年前,圣上御驾亲征,率十万雄师劲旅征讨鞑靼,残其逆首本雅失里的王庭,摧窥伺中原的贼帅阿鲁部后,势涨气煊,妄自托大,袭扰抄掠边州疆县的鞑靼力崩势垮,不得已向天朝求和称臣。然而,瓦剌的魁首马哈木竟然趁着圣上讨破鞑靼之隙,暗中收容阿鲁温的残部,兼并鞑靼的水草、牛马、人丁;三年间力量急剧膨胀,兵精革利,不断抄掠鞑靼,兀良哈诸部,俨然有统一大漠的迹象;为此,阿鲁温、兀良哈诸部的酋长不时叩关泣血求收留,希冀得天朝的庇护。故此,依臣愚见:马哈木近年来对天朝,对圣皇阳奉阴违,貌恭内险,包藏祸心,与阿鲁温、本雅失里乃是一丘之貉。彼虽沐浴着圣皇的赐爵封号,享受着天朝上邦的财帛粮食,其实暗地里狼虎之性,觊觎中原之心早已昭然若揭;胡戎畏威不怀德,贪利鄙义乃是其亘古不变的心性。伏惟圣上明鉴。”
雍乐点了点头,沈浩谢恩回班,与汉王的眼角一碰,两人的嘴角俱飞掠过一抹会意。
雍乐望了望大殿外明朗的天空,沉声道:“马哈木虽有大志,然时移世易,昔日蒙元自负无敌,虚矜伪夸时的金、宋、西夏各国的君臣、兵革、疆土、财帛、粮饷、士气民心与我大明朝相比,天渊之别也不足喻。彼不自量力,持横怀逆,妄动干戈,不知“兵犹火,不戟则必自焚”,朕迟早削除此阴寇。”
他的话音刚落,心领神会的户部尚书钱令益出朝班,躬身道:“启禀陛下,自从去年阳月末葭月始的四昼内,上托陛下的圣德天威,下赖州牧良宰的戮力,向化黔首的同心,终得刨广东、广西数十年之污秽;剔湖广、江西数十年之浊垢;剜福建数十年之逆佞凶贼;斩王畿数十年之罪薮恶源。数省的布政使、按察使、都指挥使在接到圣谕后,由内阁、太子、汉王督办,配合各道的监察御史,朝廷的六科给事中,在焕然更始,腥膻洗尽,王土荡涤,王人向化后,清查隐户匿田,收获颇丰。其中广东、广西共搜括得人丁二十五万户,耕田十三万亩;湖广搜括得人丁二十万户,耕田十五万亩;江西搜括得人丁十八万户,耕田十四万亩;福建搜括得人丁四十万户,耕田二十万亩。又有梅月上旬,河南布政使、按察使所陈奏“悖逆自擅”三十多年的卫辉府六县重归圣主,辽东都司所辖的奴儿都干司兀的河一带所寻得的农猎、山民人口十三万,重新编入版册。臣估算了一下,去岁新得人丁一百零三万户又十三万口人,耕田六十二万亩。圣主在上,天降吉祥,今年必定国库丰盈,税均赋平,民困可苏。”
雍乐听此喜讯,望了望面有喜色的汉王,扫了眼面有忧郁的太子,微笑道:“好极了。昔日不仅仅是上述的诸省被灾于妖祟匪寇,整个大明无不遭受冰打霜击,凄风苦雨。朕身处深宫大内,无时无刻不凝神细聆着大明亿兆生灵的泣血诉求;无时无刻不祷告上苍,愿以己身代庶黎之苦。所幸苍昊赐福恩,垂降天刃罗网,襄赞朕网尽大明的邪逆,诛尽大明的凶孽。终于等到了风息雨停,云散日现,三光戴顶的这一天。”
群臣一听,齐跪拜道:“陛下敬天爱民,代民被殃的垂教,臣等牢记于心,定当刻于骨骸,行于四肢,昭传九牧,以寡圣忧。”
雍乐欣然地道:“诸位爱卿平身,有事陈奏。今天是腊月二十一,已是小年,爱卿等劳累了一载的时光。奏事一毕,尽可散朝归家,与家人共渡小年。”
群臣谢恩而起,钱令益起身回朝班时,暗中朝面有骄倨之意的汉王抛去一个谄媚讨好的眼神。愁闷的太子在直身时,朝洋洋得意的汉王抛去一个阴冷的眼神。
礼部尚书郑康出朝班,躬身奏道:“启禀陛下,随郑大人出使大洋船队回国的吕宋、文莱、锡兰山、溜山、马儿瓦、小葛蔺、暹罗、真腊各国的君长使节,以及撒马儿罕、沼纳朴儿、帖木儿、呼逻珊、别失八里、亦力把里、哈萨克饮察、金帐汗国等各国的使节俱集于礼部的礼宾馆。诸国的使臣上书求见陛下,以答谢陛下“乞降天神,救回各国的王子、王妃、公主、贵族、贵妇。”
雍乐闻此形势,暗中一凛,断然道:“徐卿玄果然厉害。”面上却笑吟吟地道:“卿等要好好地招待诸国的使臣。对于使臣的要求宜悉心周到,尽力满足,勿失天朝的威仪风度。并传谕使臣:朕于正月初一新春佳节,特设一早朝,召见他们。”
郑康回道:“遵旨。”谢恩退回朝班。
工部尚书王训出朝班,躬身奏道:“启禀陛下,自从去岁末窃扰州府,毒乱黎庶的妖昆尽祛尽灭,两广、川、滇、黔的大木、巨石得以源源不断地经陆运、漕运、海运会聚于北平。又得到福建布政使、按察使役使久归贼首为恶的罪犯亲属、旧交,彻拆位于鹫峰山主峰仁山贼巢孽穴的奇材、大木、大石的相助,以及今岁新增的一百零三万丁户又十三万口人的役夫,耕田六十二万亩的税财相佐。上都的营建进展必当顺风顺水,更甚以往。依臣度料,五六年之内即可完成轮廓规模。伏惟陛下圣裁。”
雍乐解颐颌首,王训谢恩退回朝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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