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绣楠回去后,脸上还有些潮红,潘敬安与她说话时,她也有些心不在焉,就连晚饭也没有出来吃,是傅奕陵和潘敬安一同用的,桌上不知多安静,气氛像是仇人相见一样冷凝,就连站在一旁的李进才都觉得寒意四起,好在没有持续多久,两人都没用多少。
傅奕陵用过饭后就回了自己屋中,本来他想去找苏绣楠,奈何小穗说人歇下了,许是这一日累到了,他就没有去打扰,回自己屋中了。
临近冬日,日子总过的格外快,用过饭后,傅奕陵就在自己屋中处理了些公务,便看到夜色降临,准备去洗浴后就寝了。
等傅奕陵出来,看到床榻上隆起的小包,当即脸色就变了,眼中怒火横生,傅奕陵到江南两月,当地官员给他床榻上送人不在少数,傅奕陵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说的够清楚了,没想到这种事情又发生了。
“你是自己出去,还是本王让人将你丢出去”,傅奕陵语气中是极致的冷凝,他明显看到被子中的人瑟缩了一下。
继而清丽伴随些生气的嗓音传入傅奕陵的耳中,“王爷既如此,那我有先走了”。
接着白皙的皓腕从被褥中伸出来,里面的人想掀开被子出去,奈何被男人抢了先,在苏绣楠声音出来时,傅奕陵便认出来了,眼中的怒火变成一片旖旎之色。
傅奕陵掀开被褥,里面的苏绣楠因为出气不畅,面色有些潮红,一身纱衣,里面的风光若隐若现,眉目含情,勾的人移不开眼,傅奕陵也不例外。
“别走”,傅奕陵压低声音,这两个字几乎是从喉腔中溢出来的,强忍着某些情绪,嘴中虽是请求,但是手却是强势的禁锢。
“你不是说……”
苏绣楠接下来的话尽数被傅奕陵堵在喉中,漏出些呜咽的声音,然后两人慢慢契合,苏绣楠香汗淋漓,傅奕陵也不遑多让,额头青筋暴起,汗水滴落到苏绣楠的颈窝,惹女子浑身一颤,继而更加努力的迎合。
天蒙蒙亮,这场较量才宣告结束,苏绣楠靠在傅奕陵的臂弯处,虽然身体疲软,但是没有丝毫睡意,傅奕陵也是,将苏绣楠揽在怀中,怔怔出神。
第二日苏绣楠自己一人回了苏家,一进门苏合就迎上来。自从京城回来后,苏合就在苏家照顾苏父了,是小穗一直跟着苏绣楠,只不过这次回来,小穗留在府邸也没跟着。
“小姐回来了”。
“父亲呢”?
“老爷在后院喝茶,您去看看”。
苏绣楠便独自往后院去了,就看到瘦削的老头在院里子喝着茶,面前还摆着棋盘,只不过对面没人,自己与自己下,苏绣楠看着眼前这一幕,突然发现自己的父亲又老了些,好像自从那次腿好了之后,他的腰又佝偻了。
苏绣楠收起脸上的情绪,扬起笑意坐到苏父的对面,拿起桌上的黑子,落在一处,苏父本来在思索,一下子被人打断,有些恼怒,刚想说出就看到对面的女儿,面露惊喜。
“怎么此时回来了”?
苏绣楠娇嗔,“这是我家,女儿还不能随时回来”?
“能能能,绣楠自然可以”,苏父顺势与苏绣楠下起来,宛如小时候那般。
“绣楠嫁人了也要多回来看看爹爹”。
“爹爹这说的什么话,我还小,不想嫁人呢”。
“都二九年华了,还不急,再说你不急,陵王殿下不急吗”?
苏绣楠听到苏父这句话,拿着棋子的手停滞在空中,眼睛猛的瞪大,满脸不可置信,“父…父亲,你怎么知道”?
苏父喝了口茶,将杯子放下后才开口,“你从京城回来,就带朋友见我,这是从没有的,还是京城而来,那时天家降旨,陵王南下治水,为父又不蠢,怎会想不到”。
没想到从一开始就被自己父亲猜中了,苏绣楠真的觉得自己多此一举。
“那父亲如何知道我与陵王关系”?
“你是我的女儿,我又怎会看不出”?
是啊,自己被父亲看透太容易了,对于苏绣楠来说,苏父已经知晓了更好,她正不知道如何与苏父说。
苏绣楠想了很久,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纠结,“父亲,您觉得我的选择对吗”?
“女儿,父亲也不知道对不对,但若是你不选择他,你可能会后悔一辈子。绣楠,父亲常在想,若是当时没有你,你会不会就不会承受这么多,可以投身到别人腹中,做唯一的苏绣楠,可以父亲后来又想,若是那户人对你不好怎么办,若是没有你,为父怎么办,你是我的女儿,我不愿你后悔,所以绣楠,永远不要美化没有选择的那条路,就在当下选好,一直走下去,为父相信你”。
苏父从来没有与苏绣楠说过这些,听完苏父的话,苏绣楠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爹…爹爹,我真的很开心做您的女儿,幸好是您做我的父亲,幸好”。
苏父为苏绣楠擦脸上的泪水,却好像怎么也擦不尽,越来越多,苏绣楠忍不住扑在苏父怀中,多年的心结此时解开,尽情释放心中的情绪,苏父轻抚苏绣楠的背部,这下眼泪不用擦,全擦在苏父身上了。
苏绣楠平复好之后,苏合适时来请两人吃饭,虽然看到苏绣楠红红的眼眶,苏合也没开口问,因为苏绣楠面上是开心的,发自肺腑的开心。
在苏绣楠走后,傅奕陵将魏兴文传到了府邸,这件事他一直想做,不知为何,今日才将人传来。
“臣见过陵王殿下”。
“魏大人不必多礼,坐下吧”。
魏兴文坐定,将衣襟理好,“不知殿下唤臣前来所为何事”?前不久陈家之事,他现在还后怕自己结交之人中是否还有这些的存在,此时的传令,魏兴文更是紧张的不行。
“魏大人不必紧张,今日本王唤你来不是公事,而是私事”。
魏兴文稍微放松了,“殿下请讲,臣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本王想听净净之事”。
原来如此,魏兴文早就看出两人的关系,只是两人从不言明,出来陈显那次,这还是傅奕陵第一次在他面前唤苏绣楠的乳名,“楠丫头啊,她是一个苦命之人”。
“我知晓净净母亲之事,但其余知晓的不多”。
“那臣就与您说说,臣与楠丫头是怎么相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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