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果然,时筝刚把纯牛奶泡好,安安揉着眼睛要时筝抱抱。
看吧,这就是孩子,即使原主对待女儿并不上心,孩子睁开眼的那一刻,依旧本能的去寻找最亲近的人,全身心的依靠妈妈,让时筝的心忍不住要融化。
她把小安安抱在了怀里,牛奶放到她的手里,安安有些分不清状况,眨巴着大眼睛看向时筝,手足无措的不敢接。
“妈妈,这是什么啊?”
时筝给牛奶插上吸管,“是牛奶奶,我的乖宝喝了以后,会长的又高又聪明,安安,快点趁热喝,不然放凉了就不好喝了。”
安安瘦的只剩一双大眼睛的脸全是不可置信,“妈妈,安安是谁啊,我不是叫招娣吗……”
招娣招娣,招踏马的弟。
时筝听到这个名字,就想给老陈家一炮,送它们上天,她给安安调了个舒适的姿势,带着标准妈妈的微笑,语气温柔。
“宝宝啊,招娣那个名字不好听,妈妈决定给宝宝取新名字,以后咱们叫安安,大名叫时云琦,谁要是再叫你招娣,你一定要大声告诉他们,你不叫,你是妈妈的心肝宝贝,知道了吗?”
安安太小了,她懵懵懂懂,不懂为什么突然改了名字,也不懂名字带来的意义。
只知道妈妈说她是妈妈的心肝小宝贝,开心的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拍着小爪爪。
“妈妈,我喜欢时云琦和安安这俩个名字,谢谢妈妈,妈妈亲亲。”
时筝猝不及防被安安亲了一口,内心就像一汪湖水被融化,让时筝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
啊啊啊,她闺女真可爱,怎么能有这么可爱的孩子,天杀的死老登,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人不疼女儿的,真是心疼死她了。
时筝把牛奶往安安手里一塞,嘱咐安安把牛奶快快喝完,她雀跃着身体打开病房大门,打算告诉护士一声给她们送饭。
结果刚开门,就看到了不想看到的几个人,陈父和陈母,还有村里的支书,灰头灰脸的。
村支书看到时筝,一张老脸笑成了老菊花,另外两个则是满脸的不服气。
吆喝,她说怎么没在病房里看到这两人,感情一直在门外,估计也是刚来没多久,不然林记者肯定会告诉她。
村支书上前搓搓手,“花啊,你还认识叔吗,是我,陈家村的村支书陈建国,我带你公婆来给你道歉了。”
秉着既然失忆就要失到底的人设,时筝先是身形晃动,一脸痛苦的捂着脑袋。
“啊,你们是谁,你们不要过来,快来人!救命啊,有人要打我!”
随后咚的一声再次晕倒在地,医生和护士发出尖锐的爆鸣声,安安也从屋里跑出来,看到躺在地上的时筝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哇,妈妈,你怎么了!”
“不是说不让你们过来刺激病人的吗,为什么还要过来!快把人拉走,赶紧急救。”
护士的手还没碰到时筝呢,时筝忽然浑身颤抖,紧闭着双眼在地上不断扭曲着四肢,一边挥舞一边尖叫。
“啊啊啊!公公婆婆,耀祖,你们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耀祖摸着婆婆的胸才睡着觉,公公偷村支书媳妇的内衣,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您们,您们不要再打我的孩子了……”
周围群众瞬间八卦脸,他们这是听到了什么,这一家人居然还有这么劲爆的事情,这都什么人啊。
面对着各式各样充满鄙夷的打量,陈父陈母满脸的惊慌失措。
陈支书手里的旱烟早就掉在了地上,朝着陈父怒目而视,指着陈父破口大骂。
“好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竟然背地里干出这种事,亏我看在是一个村里的人,来帮你和小花说和,没想到你们是这样的人,你们羞不羞啊!咱们村里怎么会出现你们这样的人渣!我呸!”
陈支书骂完就气冲冲的甩手走了,被众人围堵的陈父陈母哭着在后面试图解释。
“支书,没有,我没有,你别听小花胡说,她就是个贱人,故意造谣的。”
同村的人一听,立马堵了回去,“老陈啊,时小花同志怎么不说别人就乱说你们?村里人谁不知道她向来被你们打骂,哪有那个胆子造谣,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啊。”
还有这样的,“真是不要脸的一家人,看看时小花同志被你们打的都应激了,要不是这样,她能会说出来!”
“哎吆喂,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流氓的一家人,还摸妈的胸,恶心,太恶心了。”
“恶心的我都想吐,医生,你们能不能把他们赶走,医院怎么能进来这种人。”
“对,赶走,赶走。”
陈父陈母被赶走了,连同陈耀祖的尸体,走的时候还在哭天喊地,他们没干那种事,都是时小花胡说的,可是谁信呢。
要不是真的,时小花怎么敢那么说,她可是个备受折磨被逼跳楼,受尽压迫的一位可怜女人啊。
所以这事肯定是真的。
不到半天的时间,整个医院传的沸沸扬扬的,陈家村也从陈支书嘴里知道了陈父陈母做的勾当,极其嫌弃。
从他们进村的那一刻,所有村民都对他们指指点点,疯狂嘲笑。
气的陈父陈母直接晕倒,躺在病榻上,连给陈耀祖下葬的事情都是女儿帮忙干的。
时筝当时在干嘛呢,她正在医院里和县城妇联主任诉苦,朝着林禾详细的描述自己脑中残存被家暴摧残的记忆,几次哭晕过去。
惹得妇女主任都抹起了眼泪,拉着时筝的手再三保证一定不会姑息这件事。
同时也让时筝放心,组织一定会好好保护她,不会让她再受到迫害。
时筝抽抽噎噎,“主任,有党在,有你们在,俺就放心了,主任,等俺出院了,一定请人给咱妇联给医院给报社写感谢信送锦旗,你们都是大好人啊……”
事后,不管是主任还是记者医生,那都是带着笑离开的。
没人不希望得到认可,得到名声,时筝感谢信和锦旗这招一出,三方一个比一个上心。
医院免除了时筝的医药费,每天都有医生护士过来关怀,报社也是天天跑过来,采访完毕就开始整理内容,准备发表。
妇联呢,直接拿着一封举报信下了乡,带人来到陈家村。
她们对陈家欺负妇女,虐待儿媳孙女的行为表达高度重视,不仅开了批斗会,还勒令陈家以后不准再欺负骚扰时筝。
“人人平等,时小花同志是自由的,是伟大的妇女同志,既然陈耀祖已经死了,婚姻关系自然不会再存在,以后除了看孙女,你们不准再去打扰时小花同志,知道了吗?”
“知道了……”
陈父陈母被众人围着坐在下面垂头丧气,咳了一声又一声,看上去好不可怜。
可惜,在大家眼里没什么用,陈父陈母现在就是流氓和变态,一个村里出了这样的事,连带着村里人在外面都被人议论。
外面的人都在问他们陈家村是不是流氓村,可把村里人气坏了,谁都不愿意搭理老陈家。
如今两人就像过街老鼠一样,人见人骂,还有的女的看到他们就赶忙把晒的衣服收起来,深怕惨遭毒手,老陈家的名声彻底的臭了。
这还没完,妇联和记者还有几个领导在村里连续批斗了陈父陈母好几天,连村支书都没有放过。
陈支书一脸菜色,再三保证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这些领导才满意的离开。
那几日,村里的女孩过得特别好,有吃有穿,没人打骂,还有人给她们送好吃的送好喝的,让她们上学,一个个绽开了笑颜。
陈支书就笑不出来了,领导们前脚刚走,后脚他就带人阴沉着脸按照上面的意思给陈家分了家。
“这堵墙一砌,以后西边的房间你们住,东边的小花她们住,别再给村里惹事,不然现在就给我滚出村子。”
陈父陈母一听会被赶出村里,连忙哀求,“不会了不会了,小花回来,我们一定把她们当亲女儿一样疼爱。”
“哼,你们最好是。”
村支书气呼呼的来,气呼呼的走,除了陈家院子自中间立了一道墙,又建了一个门,老两口瘫在地上,一切和往常一样。
陈父陈母等人走远了,看着被迫缩水一大半的房子,摸着眼泪就哭了起来。
“俺这是做了什么孽啊!当家的,咱们以后怎么办啊。”
陈父烦躁,“怎么办,怎么办,你问我,我就能知道了吗!”
“没想到耀祖刚死,时小花就敢造谣我们,让咱们有苦说不出,你今天看到她的眼神没,哪里还有之前的样子,以后绕着她点走,她在故意对付我们……”
陈母不哭了,经过这几天,她们再傻也知道时小花和以前不一样了,明显故意坑他们呢。
想到这,陈母浑身一阵恶寒,“老伴,咱们就这样认命了吗,就这样被时小花那个贱皮子压在头顶上吗……”
“不然能怎么样,村里,县里,都站在她那一边,那么多人盯着,我问你,你能干什么。”
陈母不说话了,是啊,谁都站在时小花那边,他们现在就是恶婆婆和恶公公,恐怕时小花上门揍他们,也会被人说成他们打的她……
唉,日子咋就过成这个样子,陈母想到死去的儿子,又闷闷的哭泣,陈父听着烦,脚步一拐进了屋,闷头大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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