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仁和没时间教训晏如卿,他一颗心都在怀里的人身上,将人抱起来找车送去医院。
独留晏复材一个人,蹲在地上抠脸上的辣椒面。
晏如卿看热闹不嫌事大:“呦,复材啊!你爹带着你小妈去医院了,你的野生弟弟要上位了。”
“你在扣辣椒面的时候,你妈都被三振出局了。”
“需要帮助吗?提供白月光清洁剂,不要五千万,不要四千万,只要三千九百九十九万,保你家庭健全,遗产无忧。”
“晏如卿,你去死!”晏复材猛地站起身,用力一推,将晏如卿推倒在马路上。
晏如卿后退,拖鞋踩到香蕉皮,呲溜一下。
后脑勺着地,昏倒了。
昏迷前还在想:真是小刀拉屁 股,被狗屎糊了腚,好惨。
“闺女!”席天纵一声大喊,刚从公司回来就看见晏如卿昏倒在地上。
跑过去就将人抱起,“快,快去医院!”
私人医院检查一路绿灯,医生原本以为晏如卿是脑震荡,检查结果出来后。
医生都傻了。
上一次,他知道席总有个亲生女儿,惶恐三天,就怕被灭口。
这一次又被他发现了。
“席总,席小姐的情况有点复杂。”
医生战战兢兢的站起一旁,剩下的话怎么都不敢说,生怕说完后,席总会喊出一句:治不好她,你们全都陪葬!
呜呜呜呜,他还有三十年房贷,十年车贷,三个月饿了么月月付,全都没还完。
席天纵紧咬着牙:“你有话直说,我承受的了!”
医生咽了口吐沫:“小姐晚期了,只剩下不到一年了。”
“什么!”席天纵两眼一翻,直接昏倒了。
“席总!!!!”
管家嗷一嗓子,差点给医生送走。
一堆白大褂冲进来,最后确定人只是激动加过度劳累,将病床放在晏如卿旁边。
父女并列,排排躺。
下午五点,席天纵醒来,他坐起身看着一旁躺着的晏如卿,回忆起医生说的话。
男人哭了。
“先生,您醒了,我去叫医生。”管家按床头铃喊医生。
医生小跑着进入房间,“席总,我帮您再检查一下吧!”
“不必,你仔细说下如卿的身体情况。”
“席小姐这个病是家族遗传的,目前医学没有办法治愈,她应该是很早知道了,而且没有选择治疗。”
医生补充道:“刚才席小姐的保镖来送药,我看了下,都是止咳祛痛。”
“你说她还有多久时间?”
“最多11个月,如果中途恶化会更快。”
医生说完,感觉室内气温骤降,难道这就是霸总的低气压。
他搓了搓手臂,“席总,越到后期晏小姐昏迷时间会越长,她身边不能离开人,您要做好准备。”
这女孩也是命苦,刚认回豪门,没享福几天就要死了。
“我知道了,你们都出去吧。”
席天纵踉跄的走到晏如卿床边,眼泪在眼底翻涌。
云清你在天有灵,救救我们的孩子吧。
她还那么小,受过那么多苦,怎么会这么早就要离开。
云清,我不是个很好的爱人,但我想做个好父亲,我想看她结婚生子,我想永远做她依靠。
云清,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我要怎么留住我们的孩子,我要怎么留下她....
席天纵肩膀抽动,呜咽的哭声传到所有人耳边,他蹲在床边,手紧紧握着女孩的手,不敢放下。
管家站在一旁,不停的用帕子擦眼泪,他软萌萌的小姐,早上还说回来吃早餐的孩子,怎么就得病了!
医生叹了口气,见多了病床前的悲欢离合,他无奈也同情。
-
三天了,晏如卿还在昏睡,医生说这是身体的自我修复,席天纵每天都在病房里办公,全公司的人这几天都夹着尾巴做人。
大老板心情已经不能用好不好形容了,他疯了。
无差别弄死所有人的疯。
疯了的不光是席天纵,司言之也疯了。
丛林中,以司言之为中心,地上倒下十多头三级牧羊兽,红色的血将草地染红,远看这一片土地已经成为红色。
三天了!卿卿三天没有来过了,他找不到人也不知道去哪里找。
司言之脸上笼罩着一层阴郁的戾气,他的眉头紧锁,仿佛两把锐利的剑,随时可能刺破周围的寂静。
现在他才发现,一直以来都是晏如卿愿意找他,他才能每天和她沟通,如果她不愿意来,他是见不到人的。
“所以,她也不要我了吗?...”
又变成一个人了。
心中的委屈和愤怒如同狂风暴雨般翻涌。
他感觉自己被欺骗了,又一次被遗弃在角落,那种感觉如同尖锐的刀片,一次次割破他脆弱的心灵。
“咚”从天而降的盒子砸在脚边,司言之侧眸看去,盒子上贴着(晏如卿)三个字。
他想起女孩之前说,给他的礼物在这几日到。
他蹲下身子拿起盒子,倔强的抿起嘴,往山洞走去。
她不是不要自己了吗?还给他送礼物做什么?是最后的安慰吗?
一路上满脑子都是晏如卿不要自己了。
司言之双手高高举起盒子,青筋暴起,想要将它丢进火堆,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委屈都凝聚在礼物上,丢出去!
却又在松手的瞬间,牢牢接住。
反复好几次,他抱着盒子盘腿坐下,手指尖灵气汇聚,咻一下划开箱子。
他拿出两个白色长条物体,好奇的瞅了瞅,又看见箱底的白色卡片,立即拿出来。
──我最可爱的阿言:
嘻嘻,收到我的礼物了吧!我给你准备的是果奶哦!这边的小孩子很喜欢喝,我们阿言小朋友也会喜欢喝的,希望你喝到娃哈哈,整天笑哈哈。
(不要暴力拆开,白色透明的长条物是吸管,将它插入瓶子小头处,就可以吸着喝了。)
──风华绝代晏女士留。
反复将贺卡内容看了好几遍,司言之鼻子发酸,不停的眨眼睛,想要将眼泪憋回去。
火堆前,少年孤身一人抱着盒子坐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看信。
看着被称为果奶的东西,他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
按照晏如卿给的方法,成功将吸管插入,试探性的抿了一小口。
有点甜。
司言之微微低下头,睫毛轻轻颤动,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那是他内心喜悦的自然流露。
还..不错。
喝了一瓶后,将其余的东西包括箱子全部收入诸天袋里,司言之开始打坐修炼。
一阵眩晕感袭来,他感到自己被丢在空中飘荡,天旋地转个不停。
再睁眼,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之中,四处张望,房间内摆着自己没见过的东西,白色物体像大型灵器,发出滴滴滴的声响。
他试着触摸身边的物品,想要从中获取一些线索,掌心却从物品中穿过,他这是死了吗?
眼前一切,对他来说是陌生和不可思议的。
这时,司言之的目光落在了前面的床上,那里躺着一个女孩子,她的脸色苍白,看起来十分虚弱。
不知为何,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心疼,催促他走近些,再走近些,去看看她。
司言之站在床前,俯视着她,女孩长得非常漂亮,矜贵又清冷,一看就是世家养出来的小姐。
突然女孩眉头紧锁,噗一口鲜血涌出,身后传来许多人的脚步声,“医生 ,医生,小姐又吐血了。”
不等司言之回头,整个人被一阵劲风刮走,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司言之身子一晃,睁开眼发现自己仍在洞前打坐。
那女孩是谁?
很眼熟,但他重生回来没见过女孩子,怎么会觉得眼熟。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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