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之很担心这些孤本会给晏如卿带来影响,比如被训斥,被禁足。
“不会有麻烦,你放心吧!”晏如卿笑着说。
他不确定的再问一次:“真的吗?你比起孤本传承,我更在乎你的安危。”
“真的,我没骗你,我真的没影响。”
在晏如卿一顿保证绝不会有任何影响后,他才放心下来。
在厉害的孤本也没有卿卿重要,他可以没有孤本传承,但不能没有卿卿。
回绝了店小二送的雨伞,司言之在店小二吃惊的目光中走出客栈,雨水没滴到司言之身上就被弹飞出去,他的周围形成真空地带。
“哇!这年轻人修为肯定很高!”
“你看,这人都不用打伞也不会淋湿诶!”
躲在棚子里躲雨的小姑娘看着司言之背影,问:“娘亲,这个大哥哥出门不打伞,他是修士吗?能让天不下雨吗?”
她娘亲摇了摇头:“修仙人也不是神仙,怎么会控制老天下雨,娘没见过,你一会问问你爹。”
“我觉得大哥哥是个好人。”
“傻闺女,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因为大哥哥长得好看!”
这对母女的声音被收入游戏中,通过话筒传出,晏如卿听见后十分赞同:“我觉得那小女孩很有眼光!”
司言之挑眉,不语。
晏如卿继续说:“因为我也觉得你是个好人,长得好看的人,小小年纪和我眼光一致,有前途!”
他轻轻地笑,带点勾引和狭促:“原来你照顾我,是因为我好看。”
晏如卿:“不是....我怎么会因为这个...以往这话题你都不接话的,你变了。”
女孩儿倒打一耙,只是她声音轻软,像是缠绵的暖风,透着股清甜。
司言之听的心里痒痒的,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往前走。
路过一片田地,站着三四位庄稼汉,他们戴着雨蓑聚在一起看地里的庄稼。
“眼看着过年了,还指望这几日收割庄稼卖点钱,过个好年,谁知道会下这么大的雨。”一位庄稼汉叹了口气,声音充满了无奈和沮丧。
他们是靠天吃饭的人,干旱暴雨都是灾难。
另一位庄稼汉附和道:“要是这雨再多下半日,今年的庄稼算是完蛋了,这可咋活啊!”
后面几位庄稼汉也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是啊!这雨下的真不是时候,不是说玄天宗派人来了吗?那些人不管吗?”
“你想什么呢,他们不让商户涨粮食价就不错了!”
“希望雨快点停下吧!我家的房子都要被雨水淹了。”
这些人聚在一起,祈祷着雨水可以停下,救下庄稼和可能被淹没的房屋,每个人言语中对生活的无奈与无助,是那么明显。
听的晏如卿心里很不是滋味,不为别的,单纯是因为傻 逼宗门祸害人!
“狗娘的宗门,怎么还没灭亡啊!当人的事情他们是一件不做啊!”她气的像是被踩尾巴的奶猫,恶声恶气的说:“怎么打雷不劈死他们啊!王八犊子们!”
司言之自认为还算了解晏如卿,她可不是什么嫉恶如仇的性子,这般说辞难道有什么隐情吗?
“你认识玄天宗的人吗?”
“不认识,我一个人怎么会和畜生认识,你可真能开玩笑。”
司言之:已确认,卿卿认识。
就在他还想问怎么认识的时候,耳边传来轻微的“咔嚓”声。
河堤裂开的声音!
下一秒,他伸手捏诀,快速移动身影冲到河堤旁边。
“河坝要断开了!”
晏如卿话没说完,汹涌澎湃的河水如如猛兽般冲破了堤坝的束缚。
巨大的水流朝着戴山城冲去,城墙被洪水瞬间冲倒塌,厚重的城墙在这股巨大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脆弱,房屋被河水无情地吞噬,砖瓦茅草都化作一片片残骸,随着水流漂荡。
一片片庄稼地也被淹没,变成了汹涌的河流,辛辛苦苦种植的庄稼全部漂浮在水面上,在波涛中摇摆,最终又被冲走,消失踪迹。
哭喊声,求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你觉得我要怎么办?”司言之站在半空中。
他双眸凝视着眼前一切,神情无悲无喜,像是被抽去感情的神明。
“我觉得你心里已有成算,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晏如卿觉得人活在世上,能扛起一份责任是本事,不想扛起一份责任也是本事,凭本事做事的人,为什么要被世俗眼光左右,难道一定要学小说大慈大悲男主拯救苍生吗?
那苍生回馈他什么了?
任何东西都是等价交换的。
司言之轻声说:“我最近在书中看见一则故事,大概内容是女孩子生病了,男孩子做了很多好事后,女孩的病好了,我觉得是因果,也是功德,如果可以我想学男孩子那样,为你积攒功德,为你减少因果。”
晏如卿眼眶泛红,鼻子酸酸,很没出息的想哭鼻子。
心里泛着暖,眼角却沁出泪。
“我才不要你那么辛苦,我会好好的。”她嗓音带着鼻音,缱绻绵软。
“可我...一直都想为你做些什么。”
哪怕只有一点点改变的机会,他也愿意去尝试。
司言之拿出三块篆刻阵法的石头,没有用常规的符纸篆刻阵法,而是用实体物品。
他站在河堤上方,手中捏诀,三块石头泛着金色光芒。
催动阵法,周围的空气开始震动,下方决堤的洪流在阵法下,逐渐变得平缓起来,像是被一股无形的铁墙阻挡无法冲出去。
四散的河水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包裹起来,缓缓凝聚起四散的河水。
这时,一阵劲风袭来,昊然狰狞笑着:“你给我滚下去,这功德我替你收了!”
他特意将洪水引到城池,就是为救人攒功德,刚准备大展神威,就看着这小子在半空布阵!
没想到这小子是阵法师。
怪不得难缠。
晏如卿看见这孙子就来气:“弄死他,狗玩意不出力就想着捡漏,可美死他了,老王八戴墨镜真是能装蒜。”
司言之被逗笑,丢出一张符纸,上面篆刻阵法可以将他困住。
昊然见他丢符篆,心下一惊,拔腿就要跑。
“你小子还想用阵法困住我,自不量力!”话没说完,他人已经在阵法里了。
昊然拿出流星锤哐哐哐一顿砸,阵法毫发无损。
“怎么回事,我的流星锤怎么会没用!”
晏如卿翻白眼,忍不住怼人:“现在没用,以后没用,终生没用,忍忍吧,你和你的破锤子这辈子就是个没用的。”
“少怪灵器它不灵,多看自己行不行!”
“修仙界的边角料,你师傅心里的小骄傲。”
“真是废物他妈给废物开门,废物到家了。”
一顿输出后,她见那废物还没出阵法,心里舒坦不少。
而司言之这边,用灵力设下阵法,将冲出去的河水全部收回,重新引导回河道中。
原本在水中漂浮的人,掉在地上,爬树在水上的人小心翼翼下来。
树木和草地还残留着被河水冲击过的痕迹,倒塌的房屋周围布满河水里的淤泥。
城里的人们看着突然退去的河水,兴奋的大喊:“退了退了,河水退了!我们得救了!”
“太好了!我们得救了!”
“娘,你快看,好看的大哥哥在空中站着!”
“乖孩子,是大哥哥救了我们!”
“谢谢!谢谢!”
有三岁稚童,也有白发老人,他们被家人抱着或搀扶着,都朝着司言之鞠躬道谢,也有人激动的跪下磕头,劫后余生的喜悦充满戴山城。
突然阴沉的天空变得异常明亮,一道金光穿透叠叠层层的云层,洒下了无尽的金光。
这金光如同利剑划破阴霾,璀璨夺目,将司言之笼罩其中。
河水上浮现金色阵法,符文与图案若隐若现,像是古老而神秘的大阵,镇压一切邪祟与苦难。
满城的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祥瑞景色震住,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神迹,他们纷纷仰望天空。脸上满是不可置信,随后又充满虔诚与敬畏。
年龄大的老者跪在地上喊:“这是天降的祥瑞啊!老天爷没有抛弃戴山城!”
“这小公子是老天派来的使者,他是祥瑞!”
噗通噗通,人们接二连三的跪在地上,虔诚的望向天际之人。
晏如卿看着金光中的司言之,也是目瞪口呆,功德金光实体化,她就在传闻中听过,实打实第一次见!
我宝,不愧是气运加身的人!
正准备开口夸夸司言之,煞风景的狗崽子又出来蹦跶了。
昊然冲出阵法,朝着金光方向而来。
脸上贪婪的神色不加掩饰,狰狞的吼道:“这些金光,这些功德都是我!我的!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和我抢!”
他站在金光下,金光瞬间消失,他不可置信的换一处金光,金光再次消失。
最大最粗壮的金光在司言之身上,昊然朝着他冲过去。
他还没飞到司言之面前,天降金光消失,只见司言之眉心闪过一丝金色暗芒,所有功德尽数收入。
“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昊然彻底失控,眼底弑杀之意涌起。
从小他要什么就有什么,没人敢抢自己东西,哪怕是在宗门切磋中四大宗门也要给他面子,只能将他震下台,不敢伤害。
而现在他的功德,他的金光,都被人抢走了。
司言之站在原地:“你作孽将河水引入城里,天道功德怎么会分给你,做梦吧!”
“你放屁,我准备救人了,是你抢了我的功德!”昊然根本不认为自己有错,不将河水引到城里,不死几个人,功德怎么会变得更多,如果不多,他不就白费力气救人了吗!
要不是为了功德,踏入这样的地方他都嫌脏脚。
这些低等贱民,有什么资格让自己救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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