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乖，我轻点。”
“哈啊…”
拖着疲乏的身子从房间里踉跄出来，姜烟大脑一片混沌。
她有些懵，自己怎么就差点…妥协了。
不过幸好，她半路刹住了。
[感觉如何?]脑海里响起声音，似激动似戏谑。
姜烟拐进值班室，喘了口气，[没成。]
[?!]007顿住，半晌才反应过来，给它马赛克了半小时，没成?!
[我心里过不了这关。]姜烟搬开酸奶盖子，猛吃了几口，额头上还带着细汗。
007默了。
这进度确实有些快了。
她才进来不过三个月。
谢辞可是疯子，有病的那种。
不过还是有些可惜。
[我觉得我应该请假避避。]姜烟掀眸，她一直都知道谢辞对她的态度有些特殊，没想到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最关键的是，她还没见到过谢辞的面貌。
就连人员表里，他的头像都是一团黑。
[可白家大小姐明天就来了。]007皱了眉。
[呼。]姜烟吸了口气，想到方才谢辞的那双眸子，心脏不由得一颤。
……
“换到白班?”院长看着她的申请，摘掉眼镜，眉眼间带了些疲惫，“小姜啊，你要知道我们院里不缺人。”
“那这个呢。”姜烟早就知晓他会这样说了，她将手里的证书递过去。
她今天穿了件高领内衬，今早洗漱的时候她才发现脖子上满是吻痕。
院长愣了下，接过那证书翻了翻，眸子里逐渐带上难以置信，“小，噢不，姜医生?!”
若她不说 ，死他都想不到面前这人竟然是着名顶顶的心理大师。
成功换到白班，姜烟不由松了口气。
想要快些攻略谢辞，她就只能借白天心理辅导加快进度了。
晚上摸黑，除了提供些情绪价值，什么也做不了。
甚至，可能会有其他危险。
“白小姐，这边请。”
刚走出办公室，姜烟就撞见了传闻里的白小姐。
片刻姜烟扔掉手里的糖纸，瞥了眼那人，抬脚回了值班室。
早就听说过白家的神秘了。
男主崛起时他没出现过，男主和反派争锋相对时他没出现过。
如今反派被男女主弄进精神病院了，却突然出了消息说找到了救命恩人，派了家里最受宠的女儿来救赎。
还弄得兴师动众。
“小姜?你怎么还在这?”值班室另一个女孩看见她愣了两秒。
姜烟垂眸，有些无奈，“我换班了，换到白天了。”
“嗯?为什么?”李雪顿了下，抬眸看了她一眼。
“…晚上有些累。”姜烟敷衍了一句，拿走一旁墙上挂着的表，“我先去查人了。”
“好。”李雪应着，将手里的包子塞进嘴里。
[兑换两支麻醉剂。]姜烟刚走进便只觉一股寒意袭来，她脚步微顿，掀眸看了眼近在咫尺的403号房。
不过没想到的是有人来得比她更快。
白晔穿着来时的那身白裙，巴掌大的脸上带着些跃跃欲试。
[有人抢你活。]007看过去，眉头微蹙。
这可是个不太好的征兆，没想到白家对谢辞比他们预测的还要上心。
姜烟迟疑了片刻，转身准备离开。
她还不想和白晔当面对上。
如今的她还没办法和白家斗。
“砰!”
刚走到转角，那边就传来一声巨响。
姜烟颤了下，身体僵直。
“白小姐!”
两秒后，关心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白晔哭泣的声音越传越远。
“听说白家派人来了?”面前的玻璃门后传来声音，穿着病号服的男人朝那边看了一眼，随后转眸盯着她。
姜烟回过神来，“不关你的事。”
“你不是最在意那家伙了?”程祁开口，随意说了一句。
“…”姜烟对上他探究的眸子，沉默了一瞬。
程祁是她来这发现的精神最正常的人。
听说是被继母送进来的。
“我见那家伙对你也不一般。”见她不回话，程祁又念叨了一句。
“…为什么?”姜烟微愣，她还以为只有自己感觉得到。
“每周不是有一天开放日?”程祁侧眸。
那天他们会被放到院子里自由活动，有亲人朋友的会聚在一起，至于他们这种无依无靠的，只能靠在院里盯着太阳发呆。
他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谢辞的。
但谢辞嘴里，除了姜医生还是姜医生。
看着他一脸认真，姜烟轻笑了一声，“你应该是病了。”
若不是系统显示的数据，她都要相信程祁的鬼话了。
谢辞是谁，自损八百也要折敌人一千的疯子。
她才不会信那人对她起了恻隐之心。
更何况，谢辞对她的好感值，还特么的是负数。
至于他为什么不抗拒自己的接近，她只能理解于…他脑子抽风了。
原本计划好的心理辅导被截胡了。
姜烟瞥了眼对面办公室，手在准备好的谈话本上捏了又捏。
白晔那含苞欲放的白莲，让她去…美色诱惑么。
两分钟后，她坐不住了，朝那边走过去。
院长看到她，脸上多了些歉意，“姜医生啊，这我们也没办法，白小姐执意要给那位做心理咨询。”
“她能行么？”姜烟双手插在兜里，转眸看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漫不经心。
“白小姐她带了四个保镖。”院长迟疑了会儿，低声回复。
十分钟后，姜烟还是如愿进了咨询室。
她第一次接触，确实没想到患者和医生是被隔开的。
中间只留了一块巴掌大的玻璃板子，对面不低头，压根看不到模样。
不面对面，看不到对方的微动作，这能行么。
姜烟嘴角微抽，在白晔身后的沙发坐下。
女人神色焦虑，像是为完成任务似的。
尽管腿抖成就筛子，手里还举着新款pro，不知给谁打着视频。
见她这副模样，姜烟心里不由松了口气，看来，不算敌人。
“白小姐。”她声音刚出，就听见对面传来一声巨响。
白晔脸色一变，捏着手机就跑了出去。
姜烟有些凌乱，转眸看了眼还在摇晃的门，思索两秒，坐在了玻璃门前的椅子上。
“姜…医生。”
姜烟还没坐稳，就听对面传来了声音。
阴冷，低沉。
像是从地狱爬出来寻仇的。
姜烟稳住心神，昨日的画面却在脑海里不停盘旋。
“姜医生怎么不说话?”
“是…始乱终弃后又厌倦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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