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下面是白话文形式的逐字逐句仿写:
“行,那就按照陈老大你说的办。”
两人离开了船边,很快来到了封白的房间。
与其他船员那些乱糟糟的居住环境不同,他的房间里干净整洁,被子叠放得整整齐齐。
当然,这并非是他亲自整理,而是每天起床后,红姑和花灵这两个女孩会过来帮他打扫。
这让其他船员们无不心生羡慕。
封白对此也很满意,毕竟长时间航海生活,有个女子帮忙料理一下确实能舒适许多。
进屋不久,负责做饭的船员便送来了一些下酒菜和两壶老酒。
几杯酒下肚之后,陈雨楼借着微醺的状态,悠悠地说起了崔道人的往事。
不得不承认,江湖传言他擅长口若悬河,果真名不虚传,讲故事的功夫就像酒店里的说书先生一样,几则故事说得听众心驰神往。
就连封白也听得如痴如醉。
原本他对崔道人并没有深入了解,现在心里却仿佛对他有了一个形象的认知。
事实正如他所想的那样。
崔道人在修道这条路上走得非常深远。
且远远超过那种半路出家的修道者,比如鹧鸪哨那样的。
五雷殿里藏着一本由玄天传授的《鬼门天书》,被封存在石匣之中,无人能窥见全貌。
龙虎山本身就是天下道教的祖庭,而《鬼门天书》更是难得一见的秘籍。
据说崔道人曾偷偷看过其中的两页半,这在整个世间已是极为罕见的事情。
“陈老大,你知道现在崔道人在哪儿吗?” 封白抑制住内心的激动,低声问道。
“这个陈某就不清楚了,崔道人行踪不定,四海为家,我和他也未曾见过面。”
陈雨楼摇摇头,不过提及此事,他又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了几句。
“不过你要想找他的话,倒是可以先去找打神鞭杨方试试,他跟崔道人可是拜把子兄弟,如果他也不知道崔道人的去向,恐怕这天下也就没人知道了。”
打神鞭杨方——这个名字让封白心中一动,悄悄将其深深刻在了记忆深处。
没错,这个人……在民国时期也是一个奇人异士。
“感谢陈老大指点。”
“这些……关于江湖的事儿啊,果然还是要请教陈老大,听您一句话,胜读十年书哪。”
封白提起酒壶,为已经喝干的陈雨楼斟满了酒杯,十分郑重地说道。
“小弟你太客气了,这只是些陈年旧事,哪里值得道谢呢。”
过了几天,船只终于靠岸。
一行人假扮成茶叶商人,从大理沿着茶马古道,一路向腾冲境内赶去。
比他们先行出发的两支队伍,时不时传来一些消息。
如今的云南,相较于湘黔地区而言相对安定些,但仍存在着军阀割据的情况。
同时,这里居住着二十多个少数民族,木府家族在此地统治了几百年,土司衙门的威严早已深深地烙印在各个土着族群的血脉之中。
即便是军阀山贼,对于木府也是敬畏三分。
更何况封白一行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既不懂当地的语言,也不通晓风俗习惯,因此赶路的过程中大多数时间都在破庙、山林里借宿。
连续赶了四五天的路之后,他们总算与前面的两支队伍会合了。
不过汇合地点并不是遮龙山脚下,而是在相距十余里之外的一个山寨里。
虽然称之为山寨,但也有些夸张,整个寨子里只有七八户人家,但却汇集了白族、傣族、彝族和布依族四个民族。
一下子来了两百多人,把寨子里的人吓得够呛。
陈雨楼费了好一番口舌,说明他们是路过做生意的茶叶商人,愿意用茶砖或盐巴换购食物,这才使村民们放下戒备之心。
否则一旦这些事情传到当地土司耳朵里,他们想进入遮龙山可谓难上加难。
经过一夜的休整,他们褪去了长途跋涉的疲惫。
第二天清晨,封白在鸟鸣声中醒来。
简单梳洗完毕后,推开帐篷走出营地,外面仍然静悄悄的,大多数人都还在沉睡中。
由于寨子实在太小,根本无法容纳两百多人,他们只好在寨子外的一片空地上搭起帐篷作为临时住宿营地。
此时虽已过正月,但寒冬似乎忘记了这个地方。
气候宜人,清晨的风拂过脸颊,并没有凛冽刺痛的感觉,反倒是令人感到格外舒爽。
离开营地,继续前行大约百十步的样子,眼前豁然开朗。
远处是一片广阔无垠的草地,地势偏低,一条蜿蜒曲折的河流从中穿越而过,远观犹如一条白色的绸带,还可以看见许多水牛悠然自得地吃着草。
“蛇河。”
封白口中低吟。
他知道澜沧江下游有一条形似蛇状的支流,当地人称它为蛇河。
这片草地可能是由于河流经过千年冲刷形成的一个地带。
顺着蛇河下行七八里路,就可以看到一座溪谷,谷内常年弥漫着水雾,其间生息着众多昆虫,因此又称作虫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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