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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地窖之中,姜三河平躺在地上,一根麻绳死死的捆着他的双手,另一头随意的撇在一旁,双脚也被捆在一起牢牢地束缚着。
一声痛苦的呜咽之后,姜三河缓缓睁开了双眼,还没来得及细想,就感觉到嘴里似乎塞着什么异物。
他不知道,那是一双上一个死在这个地窖之人的手套。
此时此刻,他浑身上下被扒的只剩下一条三角裤头,姜三河表情惊恐中透着一丝古怪。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突然就有点懵了。
挣扎着将头抬起一个角度,他看到一个宽实的背影,眯着眼打量一番,借着不太亮的灯光,他分辨了出来,这背影的主人,正是那个雇他去家里做活的小兄弟。
“呜呜呜......”
“呜呜呜......”
他努力的想要发出声音,但因为嘴里塞着东西,还绑着胶带,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何大军知晓身后的男人已经醒来,却也不分心,依然慢条斯理的磨着尖刀。
沙沙,沙沙,沙沙......
非常的规律。
没让姜三河等太久,何大军开口了。
“醒了啊?醒了也好,省得死的不明不白。”
何大军转过身来,阴鸷的眼神落在姜三河的眼睛上。
四目相对之间,姜三河如坠冰窟,这个男人该不会要杀了他吧?
姜三河感到灵魂都结了冰,这是他冯天平本身的感受,真尼玛邪门哎?
姜三河怎么也想不明白,无仇无怨的,怎么就要对自己下杀手?
总不能是为了省下五块钱吧?
就算自己身上也有点钱,但加一起才不到十块而已。
这段心理活既动漫长又短暂,想要靠眼睛和眉毛来表达,难度不要太大,即使是特邀中的塔尖,也会感到一丝丝有力无处使。
晋鹏也不是强人所难之人,看着屏幕中冯天平的表现,还是给予了肯定,这种情况,就是换影帝来演,估计也强不了太多。
姜三河说不出话,只能死死地盯着何大军。
“大饼子也吃了,也不算饿死鬼,挺好。”
听到这番莫名其妙的言论,姜三河用力扭曲着身体,想起身却又办不到,手上脚上都绑着麻绳,凭人力根本挣脱不开。
何大军拿着明晃晃的尖刀,缓缓地走到姜三河的身边。
一只手先杵着地,然后慢慢的坐下,最后跟姜三河并排躺在了一起。
“唉~搓个苞米就能拿五块钱,我自己都很意外,竟然真的有蠢货会信,你说是也不是?”
姜三河拧着脖,惊恐的看着何大军。
“蠢到这种地步,还活着干嘛?”
姜三河回应不了,何大军也不在意,侧过身来,左手托着腮帮子,细细地打量起姜三河来。
刀尖在姜三河的胸膛上来回划弄着。
“还挺强壮,一看就是天天干活儿主,可是,这么劳累,图个什么呢?”
或许是这个姿势太硌手肘,何大军还是选择了盘膝而坐。
他弯着腰,靠向姜三河。
冯天平一阵恶寒,这高珏是个什么路数,又是哪个派别,演戏的时候怎么就喜欢贴着人说话?太恶心了吧。
“老头老太太还在吗?”
姜三河闻言赶紧点点头,眼神中泛起一丝光亮,寻思着兴许眼前这人万一一个心软,说不定就会放过自己。
可不试试谁又能说得准呢?
他努力地把乞求的眼神递向何大军,但是自己却瞧不清对方的表情。
灯泡就在何大军的头顶,在姜三河的角度看去,何大军背着光,无论如何也看不真切。
但第六感告诉他,事情或许不像自己想的那样乐观,自己完全就是异想天开了。
“在啊?那就好,有缘的话,我也可以送上一程。”
“呜呜呜......”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孤单,放心吧,都交给我了。”
何大军的语气温和且平静,他扯出姜三河身后的绳子,穿过头顶的滚轮,吃力地拉扯着。
在摄影机拍不到的角落里,两个小伙子一同发力,帮着他把冯天平吊了起来。
姜三河疼得呜呜直叫,何大军就像听不到一样,自顾自的说着话。
“早些年跟着老师傅学杀猪,老师傅都习惯扎脖子,所以那时候我也扎脖子,但是后来改了......”
手上一用力,把绳子系在了立柱上,何大军这才松了一口气。
被吊起来的姜三河也得以看清周遭的环境。
装模作样的观察起来,然后很自然的就看到旁边一个挖好的坑洞。
看着身侧的坑洞,姜三河眼神一阵明悟,仿佛是在表达:这坑,铁定就是给自己准备的吧。
“......因为啊,人要学会改变,不然的话,很有可能就会像你一样。”
何大军围着姜三河转了两圈,看表情就知道他此刻十分满意。
感觉没什么问题,就转身走到姜三河的身后,从角落里拖过一个石锁放在姜三河的脚下。
然后又拿过一把铁锹,围着石锁开始挖土。
“别费力了,我打的绳结,几百斤的大猪都挣脱不开。”
“怎么一个个的都让人不省心。”
几铲子下去,一个不大不小的坑洞就出现在姜三河的脚下。
何大军拿起姜三河脚上麻绳的另一头,绕了两圈系在石锁上面,随后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呼~累死个人。”
“上了年纪了,干点活儿就喘。”
何大军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抬头看向姜三河。
这汗水可不是人工喷的,而是实打实热出来的,七月份正是热的时候。
更何况刚才挖坑的时候还穿着迷彩服,不出汗才怪了。
“谢谢你帮我搓苞米,要是这个坑你也能自己挖就好了。”
何大军岔着腿坐到地上,一副消耗了太多体力,需要休息的样子。
然后镜头一转,何大军又扶着大腿缓缓起身。
“差不多了,该上路了。”
姜三河急的眼泪都出来了,嘴里呜呜直叫,像是求饶也像是怒骂。
但都无济于事。
何大军拾起地上的尖刀,走到姜三河面前。
“唉,沾上土了。”
略微皱了皱眉头,刀面在衣袖上蹭了蹭。
“你不会介意吧?”
“呜呜呜……”
“不介意就好,害怕的话一会儿可以把眼睛闭上。”
“呜呜呜……”
“对了,你知道我怎么改的吗?”
何大军先是顿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姜三河的眼睛,语气平淡的问道。
姜三河还挣扎着呢,突然就被问得一愣。
这是冯天平的真实反应,别说这事儿是假的了,就算是真的,冯天平也想不明白他为何会冷不丁的问上这么一句。
还没来得及多做思考,随后就是下身一疼。
低头看去,那柄尖刀正插在自己的大腿根上。
整个刀身向上斜插,全部没入。
刀是假插,疼是真疼,看来道具还是不够精良,有毛刺儿......
恐惧淹没了姜三河,使得他连疼痛都感受不到。
只觉得一股股热流顺着大腿流了下去。
何大军抽出刀来缓缓向后退去。
姜三河面目狰狞,恐惧到了尽头便是愤怒,他歇斯底里的怒吼,却只能发出狗叫般的呜咽。
眼看鲜血越流越多,恐惧再次袭上心头。
姜三河来回摆动着身躯,一时间屎尿齐下,从夹缝中溢出,混合着血液坠入脚下的坑洞。
“真埋汰。”
伴随着大量血液离开身体,姜三河的眼皮很快就耷拉了下来,身体也再无力摆动。
见姜三河消停下来,何大军上前解开贴在其嘴上的胶带,把嘴里的手套也取了出来。
姜三河的脸上早已没了表情,嘴巴无力的一张一合,好像在说什么。
何大军把耳朵凑到姜三河的嘴边。
“傻逼,艹你妈。”
五个字出口,姜三河便再也没了动静。
冯天平刚才就在想,这人都要死了,肯定是想说点什么的,就下意识的动了动嘴唇。
谁知道高珏见状就靠了过来,关键时刻他灵光一闪,于是就骂了句娘。
高珏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位演员会来这么一出,只能尽量保持着面不改色,随后也是灵感爆发,有了对策。
何大军面无表情,就好像姜三河刚刚骂的不是他一样。
后退了一步,转了转刀柄,一刀刺在姜三河的胯下。
“呵呵,傻逼要死了,傻逼连老二都没了。”
然后就干净利落的抽出刀来,再次缓慢的贴向姜三河的脑袋。
拿着刀的手在身后疯狂的摆动,指向一旁另一把带血的道具刀。
关键时刻还是卖呆儿的蒲明希动作够快,麻溜地把刀递到了高珏手里。
何大军拿着尖刀在姜三河的脸上擦了擦,始终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恼怒。
这种情况最是气人了,骂完就死,根本不给你报仇的机会。
姜三河眼睛半闭着,耷拉着脑袋,仿佛在看自己的脚尖。
何大军平复了一下心情,转身向铁锹走去,画面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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