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对自己的事如此上心,凤浅的心里热热的,可一想到自己又让他担心了一回,她心里又有些愧疚。
沉默了一会儿,她从基地里取出一个特制的手环递给他道:“这是我自己研制的,戴上它你就可以随时与我联系,也能感知到我的位置和安全,只是唯有一点你需要注意。”
帝北珩噙着笑把东西接了过来,套上手腕又仔细看了看,才好奇地问她:“浅浅说要注意什么?”
“就是此物能够使你我体感互通,倘若你偶尔产生了什么异样的感觉,还请不要大惊小怪……”凤浅说得无比纠结。
就是因为能与她体感互通,所以她才迟迟没有拿出来。
其实吧,这东西本是她为了自己的另一半准备的。
眼下他们虽已成亲,但还不是真正的夫妻,所以她心里并不确定此人是否就是自己的良人。
一听能与她体感互通,帝北珩先是一愣,眼底蓦地浮现出一抹狡黠的光芒:“浅浅说的体感互通,可是指无论是喜乐痛痒,还是对方都能感同身受?”
凤浅深吸一口气,才咬牙道:“没错,以后你我就是真正的夫妻一体了,还请王爷凡事慎重,否则……”
帝北珩笑着打断她:“浅浅放心,本王珍惜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辜负你的一番好意?”
说这话的时候,帝北珩的眼尾止不住地上扬,看得出他心里对她的这个礼物是极为满意的。
看着他这副高兴的模样,凤浅的心又有些纠结了起来。
她没说的是,这手环其实是太白的附属品。
而她作为操控者,其实可以主动屏蔽掉另一方的感受,一旦她发现对方有异心,必定会单方面切断与他的所有联系。
即便是切断联系以后,只要他还戴着手环,太白这边也会清楚地感受到他的一切。
到时候,她若想伪装或者离开,茫茫人海里她就算是近在咫尺,他也不一定认得出来。
但是凤浅现在并不打算告诉他,也算是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
正想着,却见帝北珩把手腕往她跟前凑了凑:“此物可有名字?”
凤浅下意识摇头:“没有。”
帝北珩笑眯眯地抬眸看她:“那就叫灵犀可好?”
凤浅点头:“你喜欢就好。”
反正她此时无感,名字对她来说只是个代号,简单好记就行了。
倘若她心情好的时候,还可能会认真想一个名字,但是现在她可有一堆烦心事呢。
得了礼物的帝北珩却是兴致颇高,目光又看向她围在她脚边的两只小崽子:“对了,你好像还没给它们取名字吧?”
他记得从旌阳回来以后,这俩家伙就一直在她的秘密基地里养着,此时见到它们变成这副蠢萌模样他还有些意外。
两只小崽子也挺有灵性的,听到他说要给它们取名,竟围在他脚下低呜低呜地叫了起来。
见它们如此热情,凤浅不由蹙了蹙眉头:“它们有名字,叫大娃二娃。”
想到那日在桃花谷看到的情形,帝北珩的嘴角不由狠狠一抽。
也不知道之前收养它们的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取这么俗气的名字?
看出他的想法,凤浅却是笑道:“人名可以往好听的取,毕竟代表着一个人的颜面,动物就无所谓了,这叫雅俗共赏。”
帝北珩托着下巴想了想,觉得“大娃二娃”这两名字还是与她的形象很不搭。
于是他一本正经地道:“我是怕它们念旧,以后被它们真正的主人一叫就跑了,浅浅若是能取个好听的名字,待它们习惯以后,也不怕会被前主人再抢回去!”
凤浅闻言扶额,虽然他说得很没道理,但又不想拂了他的一番心意,于是松了口道:“既然你坚持,不如由你来给它们取名吧?”
帝北珩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道:“就叫白雪、白冰如何?”
“白雪和白冰,也算贴切。”
为了不扫他的兴致,凤浅还是昧着良心点了下头。
她看过了,这两只雪狼乃是一公一母,她觉得其实还不如大娃二娃好听呢。
可这男人一副费力讨好求夸奖的模样,她实在狠不下心来泼他冷水。
两只雪狼的大名就这样敲定了,一听到自己的新名字,两个家伙还表现得十分高兴。
凤浅这才没说什么,赶紧问起了正事来。
当听说慕容凛被陈太后叫走时,凤浅的眼底顿时划过一丝暗芒:“她倒是动作挺快,莫不是还想搭上慕容修这艘大船?”
帝北珩道:“慕容凛已经出宫了,我正想再去会会他。”
之前在追风阁,他只顾着找人了,倒是还没机会去探他的口风。
凤浅勾唇对他一笑:“我跟你一起去,正好我还有一些私事想请教一下岚陵太子。”
他二人说走就走,带上几个贴身的护卫就去了岚陵公主落脚的驿馆。
只是当他们赶到驿馆,却听门房说凛太子回来换了身衣服就去了承王府祭拜。
凤浅一愣,她倒是忘了这茬。
不可一世的承王帝景宣死了,她倒是很想替凤家人去看看热闹。
于是她想都没想,就对车夫道:“我们也去承王府!”
感觉到她心里的期待和快意,帝北珩心念一动,小心地试探道: “浅浅对他……可曾有过半点情意?”
毕竟她与帝景宣的婚约,是先帝赐下的,那时候他与她还是死对头。
对自己王妃的前未婚夫,他心里说不介意是假的。
凤浅闻言却只是冷笑:“情意……就凭他也配?”
帝北珩闻言心中大喜,不由笑道:“为夫就知道浅浅爱憎分明,对于曾伤害过自己的敌人绝对不会手软。”
凤浅不知他话里有话,但却觉得他这话说得十分贴切:“我这人有仇必报,有时候暂时隐忍不过是时机未到,并不是脑子糊涂了。”
听她这么一说,帝北珩顿时心情大好,不由眯起眼睛在心里嘚瑟了起来。
感受到他心底的高兴,凤浅虽然不解却也什么都没问。
驿馆距离只有承王府只有三条街的距离,待马车一停下,帝北珩就动作轻快地跳了下来,然后抬脚大步往灵堂走去。
见他如此急切,凤浅在后面叹了一口气,也赶紧下车跟了上去。
门房见龙渊王携王妃登门祭拜,立即扯起嗓子朝着院子里高喊了一声: “龙渊王到,龙渊王妃到!”
帝景宣只剩一个形同活死人的母妃,所以他的丧事是礼部一手操办的。
听到龙渊王来访,出来迎接的也是礼部的一个小官员。
至于前来为帝景宣哭丧的亲人,只有一个血亲威远将军宁守义一家人。
只不过威远将军在容妃倒台之后,就被文景帝用各种理由卸了手中的大部分实权,此时只剩一脸的哀痛之色。
尽管已经失了实权,可他对于害死自己外甥的岚陵太子却没有什么好脸色。
凤浅他们进门的时候,正看到宁守义正在怒怼慕容凛,而慕容凛身边还站着一脸愤慨的倾城公主。
听到门房通报的时候,慕容倾城率先回头看了过来。
对上凤浅那张熟悉又令她生畏的脸,慕容倾城原本还有些愤慨的脸上,此刻染上一层阴郁。
她没想到这个北离第一世家的凤家嫡女血脉,竟真的与哥哥长得一模一样!
听闻龙渊王带着他的王妃来了,慕容凛心里也是一惊。
待看到凤浅那一脸的风轻云淡时,他心里那种运筹帷幄的优越感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隐隐的忧虑。
他刚刚才收到柳乘风的消息,说她从皇陵逃走了,只片刻的功夫就在承王府见到了如假包换的她。
看来此女比他想象的还要难对付,竟然连灵月宫那个老怪物的阵法都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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