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柳玉娥等人用完早饭,在准备进山的家伙。
毫不意外,背篓是进山必备的,不仅可以用来装吃食,还可以用来装柴火。
家中只有三个背篓,陈月背了一个,还剩两个。
剩下的两个,柳玉娥背了一个,还有一个,福贵背着。
玉儿取来三个竹筒,装满清水,盖好盖子,递给福贵,“福贵哥,我装了些水,你背着呗。”
福贵接过,“好的玉儿。”
陈玦拿着两把砍刀,眉眼微皱,“家里只有两把砍刀,不够。”
“砍刀给我吧玦儿。”柳玉娥把砍刀放进背篓,“我背着。”
一切准备就绪,众人才朝林子走去。
玉儿问:“哥哥们,舅母,我们先捡柴火吗?还是先去捡栗子。”
去年捡的栗子,还没吃几个,就被阿奶抢了,今年,玉儿等不及了。
陈玦和福贵同时道:“先捡香菇/先挖草药。”
“玉儿是妹妹,要不还是先捡栗子吧?”柳玉娥笑道,“玦儿要是在路上看见香菇了,你就捡。”
“福贵也一样,要是瞧见什么草药了,我们一起挖,不耽误事儿的。”
福贵年长些,思想也更成熟,就算柳玉娥不说,只要玉儿开口,他也会顺着她。
“那就先陪玉儿去捡栗子吧,只是不知……这栗子成熟没有。”
按理来说,栗子八月下旬才会成熟,有一些则更晚些。
“好吧,那就先去捡栗子。”陈玦也同意,“我知道栗子树在哪儿。”
玉儿雀跃,“太好了,谢谢舅母,谢谢哥哥们。”
柳玉娥对山林里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地是,自己也是农户出身,小时候没少往山上跑。
陌生的是,已经十几年没有来过野外了。
她对眼前这片林子,充满无限期待。
陈玦在前面带路,大花和狼王垫后。
他照着记忆,带着众人翻过一个山头后,又往更深的一座山走去。
高耸入云的树木,遮天蔽日,显得庄严而又肃穆。
惹得柳玉娥内心担忧害怕,“玦儿,你是不是记错了,我们怎么走的越来越远了。”
陈玦说:“马上就到了,去年我和玉儿就是来这里捡的。”
“这里知道的人少,栗子又多,再往前走走,就有好几棵栗子树。”玉儿言语间露着期待。
此时,福贵突然蹲下,仔细端详脚边的藤蔓植物。
叶片深绿,呈心形,茎干为红色,基本可以断定,这是夜交藤。
而夜交藤地根茎,就是大名鼎鼎的何首乌。
夜交藤和何首乌,都可入药,但二者疗效不同。
“阿玦,等一下!”福贵激动地喊道,“这里有棵何首乌。”
“何首乌?”柳玉娥面露喜色,退到福贵身边,“一直都听说何首乌有秀发之功效,今日可算瞧见了。”
“炮制过的才有,生的何首乌主要还是主要用于润肠通便。”福贵顺着夜交藤,找到主根,主根下边,便是何首乌。
找到主根后,他将夜交藤割下,“阿玦,小锄头递给我。”
“给。”陈玦把小锄头递给福贵,接过夜交藤,“藤条给你放背篓里。”
玉儿围过来,很是崇拜,“福贵哥哥,你懂的真多。刚才我还嫌它绊我,踢了两脚。”
“这叫术业有专攻,正好,我教你认认。”泥土还算松软,福贵没花多少工夫,何首乌就显露出来,看个头,只会大,不会小。
福贵拿出一条藤,耐心地给玉儿讲解,“玉儿你瞧,这是夜交藤,也叫首乌藤,叶片光滑,呈深绿色,向阳的一面有白色脉络。”
“根茎呈红色。”又向玉儿展示它的花,“现在正是它们开花的季节,花也好认,黄绿色的。可记住了?”
玉儿点头,“记住了,其实都是何首乌是吧?”
“准确地说根部才叫何首乌,藤蔓叫首乌藤或者夜交藤。”
陈玦搭话,“简单来说,同一株植物,不同部位的称呼。”
玉儿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那玉儿明白了。”
柳玉娥则是听的云里雾里,只道:“想不到还有这么多名堂嘞,福贵,你慢慢,不着急。”
在福贵的努力下,何首乌的真身逐渐显现出来,一刻钟过去,整株何首乌被取出。
“这何首乌怎么长的跟人似的,还怪吓人的。”玉儿第一次见人形何首乌,加上林子里光线昏暗,她害怕地躲到陈玦后边。
陈玦顺势把她护在身后,“别怕。”
柳玉娥心里发毛,敦促福贵,“福贵,快把这东西收好,怪玄乎的。”
在深山老林挖出个这么个东西,任哪个不识货的见了都害怕。
“也不是所有何首乌都长这样的,我也是第一次挖到人形何首乌。”福贵的言语间,除了喜悦,还有激动,“看来今天运气不错。”
福贵问玉儿,“玉儿,上回教你那几种草药,可都记下了?”
玉儿点头,“放心吧,难不倒我,全都记下了。”
把何首乌放好,众人继续朝着长有栗子树的方向走去。
又走了大概半炷香,才走到目的地。
柳玉娥喘着粗气儿,“不行了,我要歇会儿,太久没爬山了,真是要了老命。”
说罢,在一树下的石头上坐着,“福贵,把水给婶子。”
清水大口下肚,口干才得到缓解,又把水递给玉儿,“玉儿,你喝不喝?”
此时的玉儿,早跑到了栗子树下。
“舅母,哥哥们,快来。”玉儿捡来一根树枝,开始敲打树上的栗子,“今年长的比去年还多。”
陈玦连忙脱下外衣,包在玉儿头上,“玉儿,脑袋不要啦!再被栗子砸哭,我可不哄你。”
拢共也没几棵栗子树,细数了一下,不多不少,正好七棵,好在树上挂满了果实。
树上有些栗子,都已经开了口,想来已经成熟了。
福贵索性爬上树,“玉儿,阿玦,你们走开,我把栗子摇下来,你们别被栗子砸到了。”
栗子壳,就像刺猬一样,全是刺,要是不幸被砸到,有的疼的。
“富贵哥哥,你把头包住,这样被砸到也不会很疼。”玉儿关心道。
福贵温声道:“没事儿,我头铁。”
陈玦拉着玉儿闪到一边,“可以摇了,富贵哥。”
“福贵,你小心些!别摔着了。”柳玉娥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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