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繁琐,热闹非凡。自然而然也就忽略了街角处屹立的清秀男子,以及身后存于阴影遮掩处的斗笠黑影。
满眸含笑,嘴角上扬得霎时好看。盯着人群中执手相握的两人。莫道自言低头“呵呵”逸笑,舔了舔唇余光瞟向身后的斗笠黑影道:“你不是说你不来吗?”
“保护殿下,是我的职责。”斗笠黑影没有理会莫道的笑言语,回答得亦是严肃正经。莫道一时间也不知自己当哭还是笑,只好装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保护我是你的职责,而你会跟来….是因为爱….”
莫道话音还未落下,就被斗笠黑影一声加重的“殿下”给硬生生强制压了回去,莫道无奈的吐了吐舌。清秀无比的脸庞上显现而出的沧桑老成取代了本该有的纯真简单,看在斗笠黑影眸中,说不出何等感受。然莫道却像是无所感知,接着斗笠黑影的话道:“我不是殿下,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斗笠黑影刚要回话,莫道干脆双手一摊:“你看我,哪一点有你口口声声所叫‘殿下’的模样?”这话一出,斗笠黑影顿了声。斗笠下黝黑的双眸折射出黑暗所致使的锐利,重复着方才开口的话语:“保护殿下,是我的职责。”
“你怎么就说不通呢?”除了这一点,其实莫道还是很喜欢斗笠黑影的。毕竟当年如果不是斗笠黑影就不会现在自己的存活,可是有些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现在的自己只想重新开始,等待结束来临。
言毕,莫道没有如往常般等斗笠黑影不真实的‘回答’。跨步步入了人群,只余下黑暗中的斗笠黑影默然抬头。
………….
夕阳西下,黑夜降临,白昼升起。周而复始,年复一年。其实从来就没有真的白昼与黑夜之分。它之所以存在,是因为你习以为常,觉得它就是应该存在。在每个人的眼中,每一个事物都有着不一样的区分,就好比黑夜与白昼。或许你的白昼对于别人就是黑夜,而别人的黑夜于你而言,就是白昼。
很多时候,我们所认为应该的其实并不存在。没有什么是应该的,也没有什么是绝对的。而万物在人们的眼中,唯一的区别便是,你所看到的万物是什么。
……………………
刚买完发簪的两人,只着墨翰令一个转眼的时间。繁华就飞奔似得跑到了离两人不远处的布庄,虽不知繁华怎会有心思逛布庄的墨翰令,还是跟着进了布庄。还未近身,就见繁华很是利索的抽出一匹宝蓝色金绣花纹的布料抱在怀中,左右打量着喜欢得不得了。
出于好奇,墨翰令伸手轻触繁华怀中的布料不解道:“你…这是?”繁华闻声不言,绕过墨翰令,移至店主跟前,将手中的布匹往店主眼前一放。店主笑嘻嘻道:“姑娘好眼光啊,这可是咱店里的镇店之宝。”
“嘻嘻,我就要这个。”本就一眼相中,再加之店主也说得这般珍贵。繁华可半丝都不成犹豫,拿出自己腰间的钱袋递给店主:“你看看,这些够吗?”
店主掂量着钱袋,眉开眼笑的面庞此刻更是**灿烂。瞅着繁华身后的墨翰令,悄悄道:“给他的?”繁华倒是笑而不语,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抱着怀中的布匹瞟了眼从进来后就没有吭过声的墨翰令,嘟了嘟嘴,两人一前一后便走出了布店。
墨翰令走在路上一直就没想明白,繁华既不会刺绣,又不会裁衣。买布来到底是做什么用的,总不可能是买来放着好看的吧?被自己这般突然冒出的想法给吓了一跳的墨翰令,很是肯定的摇了摇头,绝对不可能…
虽是走在前面,可身后墨翰令的一举一动繁华全然放在眼中。见他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抓着布匹的手也因隐忍的笑意而轻颤。
从斗笠黑影身边离开的莫道,在人群中摸索着。到处寻找着繁华和墨翰令的身影,好不容易瞧见了,又被突然撞击自己的孩童给打断了视线。这可把莫道给急的有些不乐意了,没办法,总不可能对着小孩子发脾气吧?百般无奈下莫道伸长了脖子望向四周。刚到两人前往的布庄,也就剩下拿着钱袋开怀不已的店主。
莫道灵机一动,跨步走至店主跟前。故意在店主眼前晃了晃手中的金叶子,在店主眼珠子终于跟着自己的金叶子转动时,又机灵的收了回来握在手上。店主亦是商人,即是商人对于金子这种东西就不可能不心动。眼前的男孩灵动的双眸,‘好一个清秀的孩子’这是店主触目的一个感觉。本呼之欲出的欲望也收敛了一些,毕竟在如此清秀的孩子面前,店主也是不愿表现的太过势利的。开口询问道:“公子,有什么事吗?”
“恩…”歪着头的莫道,调皮一笑。继续道:“我是有求于店主。”话音甚是讨喜,表情也笑得惹人怜爱。店主将钱袋收回袖中,瞧着莫道这般模样也不多加为难,和蔼道:“你且说。”店主爽快,莫道也不啰嗦。很是礼貌道:“刚刚那对夫妻,你知道他们往那个方向走了吗?”
方才进店的夫妻也不少,男孩这样一说。自己还真不好给出准确的答案,于是乎想了半响都不明确的店主:“刚刚进店的夫妻很多,不知你指的是哪一个?”
“发中一缕红!”莫道回答得毫不犹豫,只有这一点是所有人都过目不忘的并且最佳显而易见。果不其然,莫道刚说出‘发中一缕红’店主就反应过来,向莫道指了指东南方:“我知道,他们往那边走了。”
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莫道将手中的金叶子放到店主为自己指路的手掌中,也未顾及看此刻店主因惊喜而木然睁大的双眸,朝着所指的方向走去。
随着脚步的加快,莫道终于瞄见了繁华和墨翰令。很是调皮的挤到繁华和墨翰令的身旁与繁华插肩而过,还俏皮的“嗨!”了一声:“你们也在这里啊!”
瞅着故意装出惊喜的莫道,繁华和墨翰令相视一笑。同时转头看向莫道,还是繁华先开了口道:“挤过来很辛苦吧?”说罢,繁华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墨翰令面带微笑,倒也算是镇定的凝视着莫道。
被一语道破的莫道,瞬间红了脸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满腹清纯无比的模样回嘴:“诶,我说我好歹也是你们的‘媒人’。你们就这样待我?”
瞧着莫道生气时嘟嘴的模样,可爱的不得了。繁华更是越了礼数,直接双手一伸就往莫道脸上掐去。伸手间还不断地说着:“来,弟弟乖,姐姐摸一个。”吓得莫道忙着闪人,至于墨翰令……….
待莫道和繁华停下了打闹,一转头,可把繁华和莫道‘吓’得出于本能的退了一步,现下站于两人眼前的墨翰令,这脸色…
越看越好笑的繁华着实忍不出笑出声,一边来回打量着墨翰令,一边喋喋不休的问道:“相公,你刚刚去烧炭了?”
墨翰令倒是不客气,冷着堪比锅底一样黑的脸色面无表情道:“把你刚刚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啊?”繁华愣了半响:“相公,你刚刚去烧炭了?”
“不是这句。”眼见着墨翰令说完这句后,脸色越来越难看的繁华这才犹如醍醐灌顶幡然醒悟道:“哈哈…哈哈…..那个啥……”
“那个什么?”这会儿很是不爽的墨翰令可没这个心思跟繁华打哑谜,目光更是随着不停左右摇晃的小脑袋移动着。看的繁华只觉背脊一阵冷风吹过,摆了摆头:“相公,你听我说。”
“你说。”繁华上前一步,墨翰令就退后一步。双手插在胸前,等待着繁华解释。怎么抓都抓不到墨翰令的繁华,一咬唇紧接着脚一跺。可又不敢对着墨翰令大呼小叫,偷瞄着墨翰令紧盯着自己目光,吞了吞口水小声道:“这个..这个..你看,这位小兄弟帮了我们那么多,所以再见肯定会激动地嘛,你说是吧?”边做解释,繁华还一把拉过莫道为自己的解释作证。被抓住的莫道这下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你说要是自己不站在繁华这边吧,后果却是有点严重,你说要是不站在繁华这边吧….那啥..自己怎么就成繁华的弟弟了….
看不出喜怒,表情仍旧没有一丝改变的墨翰令,其实内心早就笑到内伤了。离上次看到繁华这般焦急解释的时候有多久了,这一次不赚个够岂不亏了。越是这般想着的墨翰令,神情越是冷漠。只让繁华急的就差没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作为旁观者的莫道,吃着哑巴亏站在繁华统一战线,心知肚明知道墨翰令是在逗弄繁华。也不说话,倒是心有灵犀与墨翰令对望一眼,转而直瞅着繁华不停地解释..解释…还是解释…
“真的啊…”
“我不信..”
“哎哟…我怎么可能骗你啊…”
“那你刚刚那么激动。”
“我…我…”
“看吧,被我说中了吧?”
“不是啊!!相公,我..”
“我就知道!”
“你又知道什么了?”
“哼!”
“哎..我心里除了你,还能有谁啊?你倒是说个出来…”
“嗯…确实没有…呵呵”
“你笑什么!?”
“没.”
“什么意思!”
“逗你的。”
“你!墨!翰!令!”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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